第24章 这人不正经

    这样的发展方向是好还是坏，其实谁也说不准。因为通常一件事，都是越发展越好的，因为正常的思路和想法，不可能是朝着毁灭的方向去的。这就像科技，总是进步的一样，是一种大势所趋。如果一个东西是好的，方便的，它怎么可能被淘汰或者不流行？

    但这种想法，也不是完全正确，人在自我发展的同时，又在不断的自我否定。除了少数如乔布斯这样的人之外，大部分的人，在发展的道路上，都会情不自禁地怀疑自己，我做的事情是不是正确的。这样就导致了一件很悖论的事情，人们对自己做的事情，持怀疑态度，对前人做的事情，会非常推崇，认为是不可超越的经典，而对自己下一代的人，则总是很鄙夷。但事实却不一定是这样，以前的人，烧制一个瓷碗，可能一天只能做十个，现在一天可以做一千个，从生产力的角度，翻了一百倍，但是现在一千个瓷碗，也不一定有以前的一个值钱，加了情怀这种东西，很多就没法定价了。

    阿九深知这一点，他学习武功的时候也是这样。很多外家功夫，其实现在已经不适合实战了。因为里面限于发明这种拳法的人的眼界水平，拳法中有很多花架子，这也是为什么，练了五十年的太极拳，也可能打不过泰拳巴西柔术的原因，阿九现在用处的招式，大部分也不是某一种拳法的套路，而是博采众家之长。但他虽然可以创外功，内功却没办法，有些传统不是一代人两代人的智慧，一个人究其一生，也搞不明白，顶多是给一个方向，让后人去完善而已。

    俞永镇说的时候，阿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相对来说，少女时代，Tara这一代女团，算是他的同龄人，而且关系也不一样，很自然的他就会认可她们、而下一代或者上一代，自有属于她们那一代的人在应援，在这些人眼里，她们也是无法取代的，而作为俞永镇的角度，他是一个词曲作家，他的工作的难点就在于，他不能守着自己时代的视角和眼光去完成作品，他要改变自己的心态，以适应目标受众的心态，创造出他们喜欢的作品，甚至是每个成员的人设。所以说，每个行业都不容易，作曲家看似赚钱很容易，其实也有自己的苦恼。

    想起人设这回事，阿九又想起了Jessica。他还没跟Jessica好的时候，Krystal为了让阿九和Jessica关系缓和点，跟他说了很多Jessica的事情。比如说她小时候就喜欢臭美，几岁就偷mama的化妆品化妆，以及抢零用钱，暗恋过某某男明星等等很多事情，其中有一件事，阿九记得很清楚。Krystal曾经说过，Jessica小时候是一个性格外向的孩子，并不是什么冰山公主。这件事后来在他跟Jessica好了以后，他也确认过。Jessica承认了这点，同时也解释了她会变成冰山公主的原因。

    其实在少女时代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冰山公主这回事。现在翻找少女时代最古老的综艺，可以看出当时的Jessica其实是以‘舞蹈’的特点出来的，在很多综艺节目里，都展现过舞蹈的功底。但是后来，少女时代发生了‘黑海’事件，休整了快一年的事件，公司做出了新的决定，在这段时间，为每个人设计了‘人设’，比如‘活力素’，‘黑珍珠’，‘明朗公主’等等，而Jessica那段时间以为少女时代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各种反应都比较消沉，偶尔参加的几次综艺也都不在状态，短时间调整不回来，就告诫她别做表情，别给反应，什么都不做，也就什么都不错，这本来是减少风险的应对举措，没想到反而吸引了粉丝的关注，从那之后Jessica的人气飙升，她不笑的时候，人们觉得是正常的，偶尔笑一下，粉丝们开心半年，久而久之，Jessica也开始适应这种变化，慢慢的从假的冰山公主，变成了真的冰山公主，性格也跟着改变了很多。

    不熟悉Jessica和Krystal的粉丝们会把Krystal的‘冷’看作是‘jiejie教的’，但其实也并不是这样。Jessica的冷是人设的作用，但Krystal的冷不是。Krystal的‘冷’，源自于小时候一直被jiejie‘欺负’，好东西都可着jiejie，她也要不着，经常赌气不说话。做了练习生，年纪又是最小，在尊卑森严的环境下，更是不敢对前辈们大声说话，也不敢惹就躲着。十六岁出道，什么都不懂，看到粉丝们很开心，粉丝们围上来还会害怕，赶紧躲……不敢接近，显得就冷了。直到现在，Krystal依然是怕生的小孩，她这辈子第一个‘欺负’的人就是阿九，也是从阿九开始，她才逐渐胆子大起来了。

    阿九神游物外，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想到了Jessica和Krystal，心情又有点低落了下来。这段时间，他一直控制自己，不要给Jessica和Krystal打电话，也不要问她们的事情，就像真的分手了，离婚了，放开手让她们自由……但是这样真的很辛苦，距离越远，心里越想，他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每次路过清潭洞，他都要绕一个大圈，怕一旦看到了，就会忍不住冲上去。

    思念点点滴滴，凝聚在一起，坠在心上，越来越重。

    “你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认真啊。”Tiffany伸手在阿九眼前晃了晃，歪着头顺着阿九眼睛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看可不要紧，立刻闹了个大红脸，原来阿九发呆这会儿，新闻节目已经结束了，现在正在播放的是snlkorea限制级节目，全孝盛特辑。正好这会儿泰妍走过来了，Tiffany指了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阿九：“泰妍你看呀，这人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