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必再说

    “欸？”Jessica的表情僵在了脸上，目光有些躲闪。

    “没什么、”阿九笑笑，道：“先吃饭吧，吃完了饭再说。”

    Jessica默默拿起筷子，阿九也拿起了筷子，但俩人仿佛都对吃饭这件事心不在焉，Jessica拿筷子在碗里杵着，而阿九夹了满碗的菜，却一口也没吃。

    忽然Jessica把筷子放下了，抬头看向阿九，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的怀孕？”

    阿九抬起头来，道：“下午我去了医院，医生说怀孕最快也要八天才能检测出来，我们……到现在才几天？”

    Jessica瞠目结舌，她没想到，竟然犯了这么一个低级的错误。羞耻感从四面八方袭来，Jessica捂住了自己的脸，恨不得能有一个墙缝钻进去才好。

    阿九无语地苦笑：“你也是傻的可爱，突然喜欢吃酸的，就能代表怀孕了？”

    Jessica忽然激动了起来，把手放下盯着阿九：“你不理我，让我怎么办？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已经发生了关系，或许你觉得我是为了钱，但是我不这样想，你可以不说我的男朋友，但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你能放下我，但我放不下你。”说着Jessica的眼泪掉了下来，她倔强地仰起头，不想让眼泪掉下来：“我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我还能怎么办？”

    阿九并没有因为Jessica哭了，态度有所不同，他今天是打定主意要把事情说清楚的。

    “你的想法，我能够理解，但是你知道么，对我来说，就算你有了我的孩子，我也不一定会爱上你。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我只会把你当成我的孩子的母亲。而不是把你当成我的女人。”

    “凭什么？”Jessica气不过，声音大了一点：“为什么啊？你这么滥情的人，泰妍，IU。你都可以接受，我为什么不行？因为我现在不是艺人了？”

    “这不相关。”

    Jessica激动了，拍桌子站起来：“什么不相关！你在撒谎！你就是喜欢女idol，我现在退出了少女时代，我不是idol了。你觉得我不值钱了对吧？”

    “我不会用值钱来定义我的女人。”

    Jessica呐呐无言，跌坐下来，道：“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可以瞒着秀晶，不会给你添麻烦，为什么做我的男人你不愿意，我有那么差么？”

    “你很好，你很优秀、”

    “呿、”Jessica不屑地笑了笑，道：“别说这种话敷衍了，如果我真的很好，很优秀。你为什么不要我？”

    “我没有敷衍，我可以坦诚地告诉你。那天你给我的感受，是我至今体验过的，最舒服的一次，你好像猜得到我的需要，这点秀晶都比不了。”

    Jessica眼睛里升起希冀的神色，道：“那为什么……”

    “听我说完。”阿九打断了Jessica的话，道：“可能说这样的话，在你听来非常可笑，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我认为欲望不能大过感情，我承认，在欲望的方面，你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其实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有那种冲动，但是我又告诉自己，我不能屈从这种冲动，我必须克制，因为我是一个人。我要为我的感情，我的爱人负责。”

    “那你还……”

    “我知道你要说泰妍和IU，这也是我要解释的部分。我对泰妍和IU，确实有着不一样的感情，但是我们到现在，还没有发生过关系。不是我不想，也不是她们不允许，而是我每次想要那样做的时候，我心里总会有一个声音处理告诉我不行，我不能这样。我是一个孤儿，从小生活在寺庙里面。我有一部分的感情是缺失的，IU对我而言，她首先是我的亲人，我的meimei，然后才是其他。你看到的那些，很大程度上不是我的需求，而是她的需求，我知道我正在做错误的事情，但是相比失去这个亲人，这个meimei，我宁愿继续错误下去，这是一种感情。”

    “泰妍也是一样，她能感受到我的想法，我们非常合拍。我们甚至可以不用说话，直接用眼神交流。这种感觉我很喜欢，仿佛灵魂伴侣一样，上次我和秀晶吵架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秀晶其实对我和别的女人暧昧她不太在乎，她在乎的是我心里有没有其他人，我必须坦白，泰妍已经占据了一个小小的位置。”

    “而秀晶对我来说，则是综合在一起的人。她能给我IU给我的感觉，也能给我泰妍给我的感觉，还能给我你给我的感觉，她集合了我所有喜欢的点，即便是缺点，我也不觉得是缺点。”

    “对我来说，感情一定要在欲望前面，不能颠倒。我对你没有这方面的感情，我们是在一个失控的情况下发生的关系，我不知道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也许我会对你产生感情，但也许我不会。那样对你太不公平了，难道你愿意做我释放欲望的工具么？我不愿意，我虽然不是一个好人，但是我心里有一把尺，我有底线，我不能这么欺负你，你是秀晶的jiejie，秀晶是我的一生挚爱，就算我混蛋，我出轨，对象也不应该是你，那样对秀晶就太不公平了，所以我们的人生应该是两条平行线，现在出了问题，它们相交在了一起，但也应该是两条直线，只有一个交点，不能再有第二个。我不可能为了你放弃秀晶，就算你有了我的孩子也不可能，如果你坚持要一段建立在欲望之上的感情，我还是不能答应你。我会去跟秀晶坦白，然后祈求她的原谅，哪怕她不肯原谅我，我也不允许自己接受一段被迫接受的感情，那样对谁都不负责任。”

    阿九在说的过程中，Jessica一言未发，盯着他不放。等他说完了，Jessica问道：“我最后再问一个问题，现在你知道我没有怀孕对我说这些话，如果我真的怀孕了，确认是你的孩子，你还是这样么？”

    “我还是……”

    Jessica突然大喝：“认真回答！”

    阿九肃然，皱眉细想，想Jessica说的那个状况，好一会儿没给出一个答案。

    “我明白了，因为我们没有感情基础，所以你把和我发生关系这件事，定义为ONS。”Jessica凄然笑了：“真是典型的男人的想法啊，好啊，我接受，谢谢你的100亿。”

    “我……”

    “不用再说什么了，你走啊！”Jessica冲着阿九大喊，阿九只好起身走向门口。

    Jessica没有回头，端起碗来大口吃饭，眼泪滴答落下来，混在饭里面，全部都吃掉了。

    阿九叹了口气，推开门出去，又带上门，没有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