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付出
看着阿九嘴角若有若无的、略显邪恶般的笑意，这一瞬间，泰妍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像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男人，变得可怕起来了……她已经贴在了沙发上，但还想往后退，她有点害怕了。 阿九捏起泰妍的下巴，道：“怎么了？” “我……”泰妍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还不能确定心里的想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她怕自己误会了。 “要一起洗澡么？” 泰妍用力摇头：“你先，我，我等会再洗。” 阿九想了想，道：“好吧，那我先去，你一会儿再去。”说着，他开始脱衣服，泰妍别过了头，阿九笑了笑，把衣服脱下来丢在沙发上，泰妍身旁，然后赤膊着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响了起来，泰妍长出了口气，把阿九的衣服叠了一下，掏出自己的手机来，拨了Tiffany的号码，或许是太慌张了，第一次拨号码竟然拨错，第二次才打通。听到Tiffany的声音，泰妍的表情才变得安稳一点。 “不是约会呢么？”Tiffany好像在吃薯片，声音传过来了：“怎么有时间打电话？炫耀吗？对我，单身女……嗯？” “帕尼呀，我、我……” “唔？”Tiffany听出了泰妍语气中的慌乱，正经了起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我和他、我们开了房间……” “What？！”Tiffany震惊到了极点，母语都飙了出来：“你是疯了吗？开房间？呀，你是金泰妍，少女时代的leader啊，你竟然跑去和别人开房间……呀，我都明白的道理，你怎么会不明白呢？你是不是被他……啊，我想起来，刚才的新闻里面有这样的，下药了。对不对？不要怕，地址告诉我，我去救你！” “不是的。帕尼啊，我、我不是想说这个，我其实我愿意的……” “愿意？！”Tiffany被狠狠噎了一下，嚼着薯片把自己呛到了。咳嗽了两声，道：“愿意也不能随便开个房间吧，这么随便，他是真的喜欢你吗？他有尊重你吗？不要忘了，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啊，Sunny不是说了么。暧昧一下可以。不能陷进去，你忘记了吗？” “我……”泰妍想的事情，和Tiffany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自顾说着自己的事情：“我不是后悔，也不是害怕，帕尼啊，我忽然觉得，我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他……你也认识他，你觉得他是一个坏人吗？” “坏人么……”Tiffany鼓着嘴巴想了想。道：“根据他目前展现出来的样子，好像除了花心一点，不算什么坏人吧。”说着Tiffany强调道：“做朋友当然是可以的，但是做……那么亲密的事情，你一定要好好考虑清楚，这种事情，对女人来说，太吃亏了，他是男人啊，他当然无所谓了。” “可是……”泰妍还是犹豫不决：“我觉得这是我的机会……” “什么机会啊！”Tiffany打断泰妍的话。无语道：“什么样的机会啊，把自己都搭上了，还算是机会？泰妍啊，你已经疯了吧？” “可是……” 小旅店的隔音通常都很不好，阿九的耳朵也是太灵敏了些，虽然有水声阻碍，Tiffany说了什么他听不太清楚，但是听到泰妍的话，他几乎也能完全脑补出来了。 阿九拽了条毛巾擦了擦，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指着‘他’的鼻子：“渣！” …… 阿九围着浴巾出来，泰妍看到他，赶忙把电话挂断了。 “给谁打电话了？”阿九躺倒在床上，舒服地哼了声，随口问道。 “是、是帕尼。”泰妍想了想，还是撒谎了：“说了些明天去中国公演的事情。” “哦。”阿九应了声，没有戳穿，道：“浴室的水温正好，浴巾是塑封起来全新的，可以不用担心的使用，去洗吧。” 泰妍咬着嘴唇，看了看阿九，鼓起勇气道：“我们、我们可以不再这儿么？” 阿九看看泰妍，一副‘意外’的样子：“有什么区别么？” 泰妍微微低头，声音越来越小：“我想留下美好的回忆，想象中……不应该是这里啊。” “可是我已经洗完澡了，而且也这么晚了，还要换别的酒店么？”阿九一副标准‘渣男’表情，道：“我可是花了酒店的钱才住进来，现在走了大妈也不会退钱吧？” 泰妍抬头看着阿九，好像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他说出来的，怔了好一会儿。阿九平静地和她对视，道：“不想洗么？后悔了？” “没有……我这就去。”泰妍转身走向浴室，关上了门，不一会儿，传出了水声。阿九叹了口气，抬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泰妍越忍耐，他心里就越难受自责愧疚，金泰妍，你就不能发飙一次，生气一次，为什么一直一直选择忍受呢？你这样的性格，是个男人都会欺负你啊！ 差不多十五分钟，泰妍从浴室出来，裹着和阿九身上一模一样的浴巾，刚刚沐浴过后的她，可爱与清纯在她身上合二为一，还带着一点儿成熟的韵味，让人看了一眼就挪不开目光。泰妍一只手挡在胸口，站在沙发旁边，看了看床上的阿九，又看了看茶几上的‘口香糖’，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把‘口香糖’拿了起来，来到床边，慢慢爬上了床。 泰妍把‘口香糖’塞到阿九手里，闭上了眼睛，认命似的说道：“开始吧！” 阿九侧着身体，看着泰妍一脸决然，心里又感动，又忍不住想笑。这个女孩儿，岂是那种不自重的女孩子，如果她不是爱极了自己，怎么可能会在明确说了不想在这种地方的话后，在自己的坚持下，还没选择离开。 她要交付的，可是她自己啊。 阿九再也装不下去了，他把泰妍揽进了怀里。 “要、要开始了吗？”泰妍闭着眼睛，呼吸散乱，艰难咽了口口水，声音颤抖：“做、做了之后，你要对我负责的，要负责……” 阿九把泰妍整个儿抱紧，埋在她湿润的秀发里：“傻瓜，我这样的混蛋，值得你这样付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