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光明磊落卫永言
“永昌,接下来我有话要问你,你要据实回答我,可能做到?” 看着凤栖梧面容严肃,屋里又没有其他人,永昌不禁有些紧张起来,大眼盯着凤栖梧,点了点头。 凤栖梧也看出他的恐惧,便低叹了一声,放柔了声音,问道:“你可知你姓卫?” 永昌歪头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凤栖梧就跟他说道:“你姓卫,来自崇济,是崇济的小皇子,至于你为何会到了庆元,这个我也还不知道。” 永昌微微惊讶起来,显然对于自己的身份是一点也不知道的。 他的表情骗不了人,凤栖梧心里有了想法。 “坐下,闭上眼睛,jiejie替你检查一下。”他是失忆了,自己为他把脉的时候并没有发现,现在她要好好替永昌检查一遍。 永昌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凤栖梧打开了医疗包,在他头上扫了一下。 眼前蓝光一闪,凤栖梧没有说话,永昌不敢睁开眼。 凤栖梧低头看了一眼医疗包的显示,果真在他脑部有一块阴影,大概是淤血,又或是脑瘤。 她扒开了永昌的头,没在上面发现撞击留下的伤口,如果是这样,那么脑瘤的几率就很大了。 她心沉了沉,问道:“你最近可有感觉到头痛或者是想吐?” 永昌抿了抿嘴,这才点了点头。 实际上他遇到凤栖梧之后就吐了几次,可当时凤栖梧都不在,不是忙于保护村子就是忙着攻打言城,他不想给凤栖梧添麻烦,所以一直自己藏着掖着。 辛夷一直在照顾他倒是知道,可是他不让辛夷说,辛夷怕影响凤栖梧,也就没说,只当是他吓到了或者有些水土不服,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的问题。 凤栖梧叹了口气,说道:“过几天你皇兄就会来接你回去。” “我不……我不想。”卫永言现在对他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倒不如救了他的凤栖梧来的更亲近一些,要他跟一个陌生人走,永昌实在是有些害怕。 看着永昌眼中的恐惧和哀求,凤栖梧心疼地将他搂进怀里,安抚道:“别怕,jiejie会帮你试试他的,如果他真的为你好你再跟他走,如果他想要对你不利,那jiejie不会让任何人把你带走。” 永昌还是极不情愿,但好歹是点了点头。 凤栖梧暗暗下了决心,不管是谁要带走永昌,也要在她治好永昌之后。 脑瘤,在这个时代,除了她只怕没人能治好,她不能让永昌小小年纪就已经判了死刑。 此后的两天,凤栖梧都在为永昌的手术忙碌着,永昌被不明所以地拉着做了各种检查。 两天后,卫永言到达盛京。 凤栖梧很久之前就看过了卫永言的资料,此人极有才干,可因为他的母妃本只是个宫女,所以一直不得崇济皇帝的喜欢,崇济皇帝几乎是无条件地偏宠大皇子卫永旭。 卫永言在崇济百姓中也有很高的声望,风评向来不错。 但是因为凤离忧的事,凤栖梧对崇济皇族有一种莫名的不信任感,总感觉这卫永言或许并不如资料里写的那么好。 而在卫永言启程当天,天机楼就得了消息,大皇子卫永旭已经暗中也动了身前往盛安。 根据天机楼的消息,崇济皇帝是下了圣旨,谁能早一步找到小皇子,谁就是太子。 至此凤栖梧总算是明白了之前的疑惑,崇济皇帝明明更加偏袒卫永旭,为何还让卫永言前来盛安。 可这明摆着就是一个局,卫永言光明正大踏入盛安,许多事情做起来就会束手束脚,而且他还要处理两国邦交的事务,要做什么也都得经过迟子言的允许,动作就慢下了许多。 而卫永旭暗中潜入,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找到永昌就是赢了。 想通了这些,凤栖梧觉得更加不能让永昌跟他们回去,在这件事里,永昌明显是被当成了一件争夺皇位的物品,她不认为这两位皇子能对永昌有多深的兄弟之情。 凤栖梧将事情告诉了迟景墨,让他转告迟子言,以保护崇济二皇子为名严格检查进出盛京的不明人士,而暗中却将卫永旭的画像发给了城卫军,只要一见到卫永旭是绝对不会让他进城的。 为了保护永昌,也为了手术做准备,凤栖梧将永昌暂时带到了凤府小住。 之前凤栖梧跟迟景墨说了要亲自见见卫永言,因此迟景墨特意跟迟子言打了招呼,宫宴的时候带着凤栖梧一起进了宫。 早晨觐见过盛安皇帝之后卫永言就一直待在驿馆,直到宴席开始才出现。 这位崇济皇子一袭深青色锦缎长袍,外披藏蓝色狐毛斗篷,头发一丝不苟,面带笑意,倒是让人有几分好感。 对于这外表,凤栖梧打了八分,只是夏弘漠也是这么一副皮相,那可是个绝对表里不一的家伙,不知这卫永言是否也是披了一张伪善的皮。 他们说了什么凤栖梧完全都没有听到,目光一直锁定在卫永言身上,想看出他身上的破绽。 卫永言坐定后,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抬头正对上了凤栖梧的目光。 凤栖梧故意冷下了目光,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谁知卫永言没有丝毫惊讶和迟疑,只是微微一笑想她点了点头,随后低头饮尽自己杯中的酒,全程没有一丝违和感,倒是让凤栖梧微微一怔。 他的眸子清澈坦然,没有一丝杂质,给人光明磊落的感觉。 他这动作和气质,倒让凤栖梧想起来风疏朗。 只不过风疏朗就如同天上的神仙,虽然气质绝然,待人温和有礼,可永远都那么遥不可及,总有种让人看不透的感觉,知道风疏朗做过什么事的凤栖梧也知道风疏朗是个多狠的角色。 可卫永言倒没有给她这种感觉,反而很是自然,比风疏朗多了一种亲切之感。 难道是血缘关系影响了她的判断?想到这里凤栖梧额角狠狠地跳了一下。 “怎么?”看到她揉额角,坐在一旁的迟景墨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