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可造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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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竞选班长,有如下几个优势: 第一,我的年纪大,经历过劳动服役,具备生活经验,能够照顾班级同学; 第二,不害臊的说,我这个人勤劳,好学,急性子,懒惰不下来,有事儿放着不干心里就直痒痒。 第三,我脚力足,办事儿跑得快,一定能冲在班级第一个!” 热络的氛围重新洋溢起来,靠着讲台边上站着的黄继中也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就请大家写上心仪的班长人选。” 经过一阵投票、统计,毕海杰成功当选为班长。 “接下来,是咱们的学习委员。” 教室里立即有人接茬:“这还用选嘛!咱们直接让状元当学习委员不就成了!” 另有声音附和道:“对啊!同学们,你们想。子航同学当了学习委员,咱们日后有学问不通之处要去请教,他也不好意思拒绝我们了,对不对!” 聂子航真的很想扶额,但又被这好学热情的气氛打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黄老师!就他吧!” 黄继中也笑:“既然同学们一致同意,那就让子航同学担任学习委员。” 接下来,张曼玲同学担任了生活委员,周复兴同学任宣传委员。 陈立业则阴差阳错的当上了体育委员,负责体育课事宜与每日清晨带领同学们做广播体cao。 夜晚,燕园陷入了宁静如水的静谧,安静的风声从窗外吹入,宿舍楼下不时有窃窃私语。 郭放趴在床上,往窗外楼下偷瞄,一边发出“啧啧啧”的笑声,一边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外探头。 陈立业拆着手里的糖纸,那是一小颗聂子航从家里带来的话梅糖:“老郭,看什么呢?” 寝室的友谊是飞速发展的,昨天还是郭放同学,今天就是老郭同志。 郭放神秘兮兮地招了招手:“楼下那两人搞对象呢。” “是嘛!”陈立业闻言,也十分有兴致地往窗边凑。 37栋下方,果然有一男一女背对着宿舍楼,一起看月亮。 八卦是人的第四本能,这话不假。 聂子航笑了一声,拿出钟实秋赠送他的钢笔,开始写《潜伏》的存稿。 目前,他已经写到了余则成被左蓝收编,翠屏冒充假媳妇,佛龛李涯的出现。 按照他的计划,明天再次寄去已准备好的稿件,读者看到的文章末尾,应该是: “翠屏在情理之中塞给了余则成一张红中。 当晚,天津站站长吴敬中为了抓捕内鬼,软囚禁了情报站内所有人员,包括余则成与陆桥山,批准李涯率领行动组展开行动。” 所谓断章是一门艺术,断章断的好,杂志销量少不了。 不过接下来,关于余则成如何化险为夷的情节,对笔力就有要求了。 聂子航思索了一会儿,下笔道: “‘什么行动?‘陆桥山问道。 余则成佯装懵懂地反问道:‘我还想问你呢。‘ 余则成心里十分清楚,翠屏在情理之中塞他手里的麻将红中,一定是有紧急情况发生了。 他需要立刻摸清楚这枚红中的用意。 然而,吴敬中把他与陆桥山关在情报站会议室,这就意味着他已经有了嫌疑,也在短时间内失去了行动能力……” 站在窗边的陈立业看见聂子航正在奋笔疾书,好奇地探头过来: “子航,你写什么呢。” 聂子航顿了笔,示意道:“写小说。” 陈立业好奇地笑了,趴在床上俯瞰八卦的郭放也立刻回神,大步跳了下床:“什么小说?给我看看!” 聂子航做了个请的手势。 郭放利索地抽出一张存稿,阅读了起来: “马奎在押送的途中逃跑,果然如老狐狸吴敬中预料的一样,又悄悄地潜伏回天津……” “这……这是潜伏!潜伏原来是你写的!” 聂子航疑惑道:“你看过?” 郭放大惊失色:“你知道这本潜伏在我们院儿里有多火爆吗! 《上沪文艺》刊登《潜伏》之初,别说我爹了,就是邻院儿好几个大爷都爱看,说写出了那個时期的风味!” 陈立业稀里糊涂地问道:“《上沪文艺》我知道,但《潜伏》又是什么?”
郭放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老土不老土啊老陈!那是顾秋先生,不对,应该说是子航写的小说,谍战的,专讲解放前的硝烟!可有感觉了!” 陈立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去年一年我都在工作、备考,没有留意到文学杂志的事情。” 郭放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搭过陈立业的肩头:“没事儿,我家里还有《潜伏》第一话的杂志,到时候带来给你看。” “成!” 聂子航看着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嘱咐道:“那个,立业,老郭,我写《潜伏》这事儿你俩别说出去。” 郭放疑惑道:“这是为什么?文学创作是好事啊!” 聂子航思索了一会儿:“因为写作需要一个安静的场合,如果在燕园暴露了身份,大家又都爱看书,我怕以后难得清净。” 郭放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行,替你保密。” 说到这里,郭放嬉皮笑脸地拉了一张凳子,坐到聂子航身边,用手指了指那一叠存稿: “那个,子航,我能不能……嘿嘿。” 聂子航会意,准了郭放先行阅读的请求:“行啊,但以后我寄稿件的邮费得你出。” 郭放如饥似渴地拿过存稿:“小事一桩!” …… 晚上八点,黄继中与李复宁沿未名湖游湖散步。 “李先生,您觉得我们是不是该重点培养一下这位聂子航同学?” 李复宁两只手交握在一起,闲适道: “这样的人才十分罕见,重点培养是必须的,但就像一块瑰丽的宝玉,如果雕琢的力度过大,就会伤及玉髓的根本,这就得不偿失了。 咱们得一步一步来,而且有一句老话,枪打出头鸟,我们必须牢记教训。 暴雨虽然停了,但空气仍是湿润的。” 黄继中肃了颜色,郑重应道:“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了。” 李复宁笑道:“这孩子,早上的时候我见过一面,是个可造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