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越来越像活阎王
玲珑眼轻轻眨,含俏含媚,眉目传情,令人心动不已。 温容羽从那暗示的眼神中接收到要付费才能看的信息。 瞬间来了精神,拉起她的手快步往院子走去,“好好,快快安慰为夫。” 尝过甜头之后才知道什么是戒不掉的滋味,有妻如此,他也只想做个大俗人。 也好,光天化日。 步伐带风,急急不曾停顿。 一进屋,关窗锁门,迫不及待。 “沅沅,快来安慰为夫。” 温容羽坐在床头,张开双手,一刻都不想浪费。 “来了来了,夫君别急。” 阮沅沅从内室里出来,双手藏在背后,飞快地跑过去。 温容羽伸手想将她抱住,阮沅沅却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本书籍,“将将将将,这是我托诸家好不容易弄来的《百见闻》,还是西风太师的手稿呢,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温容羽看到书籍,那份急切瞬间被冷水浇灭,“沅沅说的安慰就是这个?” 阮沅沅笑着点头,“是呀,这是太师手稿,很难弄到的,夫君喜不喜欢?” “喜欢。”昧着良心的两个字从薄薄地唇瓣里有气无力地飘出。 他想要的并不是这种安慰。 “我就知道夫君会喜欢,夫君不用灰心,打起精神来哈,明年让他们刮目相看,我就不打扰夫君温书啦。” 阮沅沅安慰完后一溜烟跑出门。 “沅沅别……” 走。 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踪影。 没被安慰到,非常失落。 过了一会,他想起了一件事,从画轴里面取出一个本子,翻到了最新一页,提笔写下两个字。 巫师。 决奕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感叹道:“主子真的越来越像活阎王。” “我倒是希望这世界不需要活阎王。” 温容羽摇了摇头,并不觉得自己像他们所说的活阎王有什么好,本子上的名字越多,只能说明这个天下越不太平。 决奕无法理解温容羽的意思,只好跳过这个话题,“今日计划还顺利吗?” 温容羽依旧摇头,“勉强顺利,不过有意外阻碍。” 柳英策和殷墨池今日那样帮他,想必之后还会想办法让他重回学府,老城主在首城有那么多学生,柳英策要是开口,那些人肯定会帮忙。 殷墨池就更加不用说,他爹是当今大臣,人脉甚广,他若帮忙,定能恢复浩华学府的学子身份。 虽知他们是好心,但他并不想因此影响计划,最后决定干预干预,“想个办法阻止他们帮我求情。” “是。”决奕俯身领命,随后退出房间。 温容羽收好本子,随后倒下睡个回笼觉。 与此同时,首城城门附近,一个英俊至极的男子走走停停,到处张望。 所经之处,所有女子都娇羞怯怯,想望却不敢抬头。 他什么都没做,却把街上女子迷得神魂颠倒。 风天选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陌生的景象让他不知何处停留是好。 上次换了普通的假面,平静地度过一个多月,没想到因为长相太普通被人当软柿子捏,一气之下出了手,又遭到追捕,只好换回原来的面容。 她上次无意间从温容羽那里得知自己是首城的人,于是前来看看。 她的脸上是张死人的脸,年纪轻轻的就死了,家人想必都很担心,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人需要照顾,如果有她也得帮帮,以还借脸之恩。 只不过首城那么大,也不知道哪里才是“她”家。 正当她打算先歇歇脚时,迎面走来的一个中年男子激动得抖手。 “我的乖儿嘞,你可算回来了。” 贺纵连抓着风天选的肩膀使劲摇晃,热泪盈眶,“爹不会再逼你念书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以后不要再离家出走。” 贺大人一高兴,抓着风天选往贺府走。 风天选这才知道原来这张脸的原主是贺尚书之子,贺流年。 贺纵连一心想让贺流年好好念书将来进入朝堂为国效力,但贺流年从小无心念书,喜欢舞刀弄枪和练功,父子两没少因为这事争吵。 后来贺纵连为了让贺流年专心念书将他送去浩华学府,贺流年不愿意,入府首考之时故意犯错在文章里臭骂郑院士一顿,气得郑院士将他扫地出门。
贺纵连知道这事之后狠狠地惩罚了贺流年一顿,贺流年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好几年都没有消息。 贺纵连派人找了多年都没有贺流年的消息,每日忧心忡忡,前些日子还病倒,今日一出门就看到挂记已久的儿子,病瞬间好了七八成。 贺夫人得知贺流年回来也急急忙忙跑出来,泪眼婆娑地捧着她的脸端详,“我的乖儿,你总算回来了,让为娘好好看看,哎呦,你看看你瘦的,这些年在外面一定没吃好吧,我可怜的流年啊。” 贺纵连夫妇抹了一把老泪,声泪俱下,可见这些年为了贺流年是没少日思夜想。 风天选见夫妇两伤心成这样,更加不忍心告诉他们贺流年死在外面这种实话。 她不知道贺流年的声音,找了喉咙受伤的理由掩饰声音的差异,沉默了一会,伸手拍了拍夫妇两,压低嗓子安慰道:“爹,娘,不要哭了,以前是我不懂事,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让爹娘你们cao心。” 夫妇两已经好几年没见过贺流年,加上他之前总是扯着嗓子大声说话,安静下来的声音也不太熟,加上受伤的缘故也没多想,这么贴心的话把二老哄得开心,压根没在意声音的问题,“流年长大了啊,以前也是爹不对,明知道你不喜欢念书还逼你,以后不会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爹不会再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这一家人和和睦睦总算为死气沉沉几年的贺府增添了几分生气,贺夫人张罗了一桌好菜,一家人吃得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热热闹闹了一晚,醉到天亮。 除了贺府以外,大部门名门望族都保持着一种紧张不安的情绪,基本都在为学首的结果坐立难安。 学首的意义重大,并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 早春的清晨,尚有寒意,为了能尽快找到云天,温容羽一大早就出门。 对面的府邸刚好打开,开林背着箱笼送柳英策去千花学院。 温容羽看在柳英策昨日热心帮忙的份上,过去打了声招呼。 柳英策却面无表情地扫了温容羽一眼,略显冷淡,“你是何人?我认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