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再起风波
朱寅鸿一走一停地转身,机械地走向朱邦惕,跟他一同离开了断崖。 两天之后,金封长老来到断崖,却发现朱寅鸿不知所踪。 他以为是温容羽来圣金族找朱寅鸿算账,又急急忙忙离开圣金族。 ———— 千花城。 阮沅沅已经打点好了一切,正等温容羽准备好后启程。 温容羽一看打点的全是他的东西,跑去询问,“沅沅,你怎么只收拾我的东西,你的呢?” “啊?我的?我也要去吗?” 阮沅沅内心当然想跟去,不过似乎没有拖家带口去赶考的道理,更何况温容羽开春之后还要去浩华学府。 虽然没有想过要同行,不过相隔两地难免辛苦,所以她已经安排好偷偷跟去的事宜,一来不打扰她家夫君念书,二来也可解相思之苦。 想不到她家夫君还有带她一同去首城的打算。 “当然。”温容羽已经做好入府考试来点狠的让浩华学府取消他的入府资格,考试之时走个过场,然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进行他游山玩水的自由生活,提前去首城是为了找云天,就算他应付完考试,也未必能立即找到云天。 若要在首城多住些时日,夫妻两又岂能分隔两地。 他从一开始的打算就是一起去,没想到他家夫人并没有把自己考虑进去。 “夫君你是去首城赶考,我去会影响你温书。” “怎会?沅沅要是不去,我也时常担心你,这样一来岂不更加不能安心温书?如你在身边,我就无需顾虑,更加安心。” “好像也是。”阮沅沅仔细想了想,觉得有几分道理,温容羽再劝说几句下去,她只好把自己的东西也打点好。 这一打点又想到去首城要好些时日,最终决定把家里的其他人也一同带去,同行的马车又多了两辆。 那日,阮沅沅几乎搬空了家,光是东西就单独占了一辆马车。 在这么多赶考的学子中,这种阵仗算是不多见。 柳英策最近一直游走各地以文会友,想回来会一会温容羽,没想到这次回来直接连人都见不到。 得知他提前启程去首城,以为是去增进学识,他也暗中较劲,即刻收拾东西前往首城。 温容羽一行人从千花城前往首城已有一个多月,路上走走停停,并不着急,遇到文人偶尔还会交流交流,跟普通的书生并无多大分别。 唯一不同的是,其他书生都是只身前往,顶多带个书童,而温容羽却拖家带口,在这么多届考生之中并不多见。 年关之时,一行人来到一座寺庙附近。 决奕出去探了探路,回来汇报,“主子,过了这座山不远就是首城。” 温容羽点了点头,对首城那个地方并没有任何憧憬,阮沅沅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这么快呀,我还以为要开春之时才能到呢。” “不用等开春,过几天就能到首城。” 决奕打理了马匹,收拾好东西又准备继续赶路。 温容羽眺望不远处的首城,想起之前东老头说的话,自言自语,“并未完全说中。” 上了马车,继续赶路,越往前走,行人越来越多。 不到半个时辰,马车就被拥挤的路人挡住,无法前行。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些人都要前往这附近的祥慈寺。 祥慈寺有位修为很高的一法大师,前不久一法大师圆寂,临终前交代住持将他的万佛像画轴跟他一起烧化,但是并未说明具体位置就断了气,寺里僧人只知道画轴在寺庙,寻找多日无果,朝廷的人得知此事,广招天下能人帮忙找画轴,这才导致祥慈寺人山人海。 温容羽见这阵仗一时半会也过去不,只好另做选择,“从另一条路走,绕过祥慈寺。” 阮沅沅却看着祥慈寺的方向,并不急着走,“夫君如此聪明为何不去试试?他们肯定是实在没有办法才会求助他人,要是能帮得上忙,也算是功德一件。” “沅沅高看为夫,一法大师是得道高僧,且智慧过人,他所藏的东西绝非一般人能找到。”
温容羽嘴上如此谦虚,实际并非能力问题不去参与,只是因为这次的求助有朝廷的人介入,若是寺庙自行求助他还会去试一试,只可惜有朝廷的人介入,他最不想接触的就是朝廷的人,还是小心行事为妙。 “那个一法大师这么厉害的吗?竟然连夫君都没办法。”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为夫聪明的人多的是,为夫不过是小小书生,哪有一法大师的大智慧。” “可是在我眼里夫君是世上最聪明的人。”阮沅沅回头看着温容羽,清澈的眼睛不掩崇拜之意,美眸精光泛泛,“夫君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 称赞悦耳,温容羽也被逗得有几分高兴,“也就只有你会这样认为。” 夫妻两正说着话,马车也掉了头,准备绕路。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正好停靠在附近,下来的人身穿锦袍,手里攒着一个小箱子,身旁还跟着一个带刀侍卫。 姜华宗看见了温容羽,快步走了过去,“且慢。” 温容羽之前在百令城的酒楼里跟姜华宗有过一面之缘,很快认出,“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姜华宗高兴地摆摆手,“指教倒是不敢,只是想请温公子帮个忙。” 温容羽简单地扫了一眼,结合姜华宗出现在此处大体猜到他说的忙可能跟祥慈寺有关,于是在他开口前先拒绝,“小生一不能文二不能武,怕是有心无力。” “温公子谦虚了,上次托你的福我才能找到恩师留下的东西,一法大师的画轴想必也难不倒你。” 姜华宗对温容羽的能力十分看好,说着就朝手下摆摆手,开出一条道路。 温容羽并不想参与此事,找理由开脱,“佛门重地,我携家眷怕是不便入内,我改日再来。” 话落,不经意间扫过人群,捕捉到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 那人浑身黑色,斗篷遮全身,走动之时斗篷微微敞开,露出腰间别着的黑色拨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