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不是人
韩阳冥思苦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只好继续变着法子从黄袍怪那里打听关于黑刀的消息,黑刀只顾着玩赌博机,看来今天他的运气的确不算很好,半个小时前装着1000个游戏币的手提袋还鼓鼓囊囊的,这会就已经变得干瘪不堪,眼看就要变成站不住的空麻袋了。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小混混,黄袍怪虽然对黑刀的具体事情不是很了解,但是大概的信息还是基本都明白的,而且对于陵南县的其他势力也比较了解,对于现今的韩阳来说还是有着不小的利用价值的,于是韩阳非常大方的又去换了1000个游戏币递给黄袍怪。 这一下黄袍怪就不得不起疑心了,先前给了1000个游戏币说是当做交学费他也信了,毕竟有钱人的世界的确不是一般人能看懂的,但是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如果交了学费却什么都没学,但是却愿意一直交学费,那这其中肯定是有猫腻的,韩阳嘴上说是交学费想让黄袍怪教他玩赌博机,但是黄袍怪虽然一心扑在赌博机上,可他也不是个傻子,韩阳的心不在焉和若有所思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当韩阳再拿过来1000个游戏币的时候,黄袍怪淡淡笑了笑,有些警惕的摇了摇头道:“说吧,你究竟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你根本没有打算学玩赌博机对吧?” 韩阳正与说话,黄袍怪截口道:“你不用狡辩,刚刚我都看到了,我玩这赌博机的时候你根本连看都没看,可你却愿意白白送我这么多游戏币,还一直打听陵南的各种势力的消息,你到底想做什么?” 被黄袍怪识破了意图,韩阳非但没有任何的尴尬,反而好像这一切都是他意料之中的一样,脸上刻意的僵硬了几秒,然后对黄袍怪苦笑一声,缓声道:“唉,黄袍哥你看出来了?既然这样小弟就实话告诉你吧,是这样的,小弟的一个朋友,得罪了黄袍哥你刚说的那个人。” 黄袍怪耸然变色:“黑刀?” 韩阳长叹了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黄袍怪倒吸了一口凉气,似是听到了这世上最恐怖的消息,良久,他极其严肃的盯着韩阳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哥哥劝你还是赶紧让你朋友跑的好,越快越好越早越好,只是千万不要让黑刀给抓到。哥哥我虽然在这一片也有些名头,但是你朋友得罪了黑刀的人,那我也是无法可想的。” 韩阳无奈的抿了抿嘴:“可是,我这朋友说什么也不愿意就这么夹着尾巴逃走,就是斗不过,他还是想好好跟黑刀斗上一斗。” “跟黑刀斗?”黄袍怪惊讶的看了韩阳一眼,随即意识到貌似自己的说话声音太大了,连忙回头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才转过头来接着道:“不是哥哥吓唬你,在陵南混的人,能跟黑刀那几个手下斗上一斗的都屈指可数,你那朋友竟然还想跟黑刀斗?这-----是找死!找死你知道吗?” “可惜啊,我那兄弟脾气硬,不怕死,做事也不考虑后果,说什么也不肯服软,做兄弟的,劝也劝不了,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尽力能帮一点忙是一点咯。你说呢?” “哈哈。”黄袍怪冲韩阳竖了个大拇指:“那你这个人对朋友还不错,我就喜欢你这种挺兄弟到底的人。你要是跟着我混,哥哥我保证不会亏待了你,怎么样?” 韩阳嘴角微微扬起一笑:“黄袍哥,这个咱们还是之后再说吧。” “行,之后再说,不过你这个小兄弟啊,我这当哥哥的是收定了。不过现在哥哥还是要劝你,帮朋友归帮朋友,这是好事,是义气,但是陪着人一起送死,那就不是义气了,那是傻!”黄袍怪拍了拍一马平川的胸脯,大声豪情的说道。 “恩……”黄袍怪摸了摸耳朵上的耳钉,又问道:“所以,你刚刚问我的那些消息,都是在打听黑刀的势力?” 韩阳颔首道:“是的,在这之前我们对黑刀这个人并不了解,但我们既然要跟他斗,那就自然是要多多打听他的消息了。重要的是,我很想知道在陵南县有哪些势力跟黑刀不和,或者说,也想除掉黑刀的,我想我们或许可以找这样的人联手。” “哈?跟黑刀不和?想除掉黑刀的?”黄袍怪的语气,好像韩阳问了一个特别蠢的问题。 他神神秘秘笑了笑,对韩阳道:“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全陵南县的人你都可以联手。首先,黑刀是混黑的,你说哪个地方的人会对混黑的有好感?至于想除掉黑刀的,只要是在道上混的,谁不想除掉黑刀取而代之?谁不想出入开几百万的大奔?额外的,我再多告诉你一点,在我说的这些人当中,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还不待韩阳回答,黄袍怪自顾自又道:“那就是他们很怕黑刀。” “那这么说,整个陵南县,都没有一个不怕黑刀而且一直都想除掉黑刀的人么?”韩阳奇道:“难道黑刀在陵南真的已经恐怖到了这种程度?就连一个对手都没有?” 听韩阳问到这个问题,黄袍怪的脸色突然变得格外凝重,他习惯性的摸了摸耳朵上闪亮的耳钉,然后以一种恐惧的眼神没有聚焦的盯着前方:“你知不知道黑刀都是怎么对付他的对手的?” 黄袍怪的这个问题问的有些突兀,韩阳被问的有些不明所以,但他还是摇了摇头:“你说。” 黄袍怪眼神中的恐惧更深了,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首先你得知道黑刀这个名字的由来,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诨名,黑刀之所有会有这个外号,那是因为他手里有一把黑金古刀,这刀据说是一件极其珍贵的文物,它砍在人的身上,流出的血不是红色,是黑色!但关键不在这个刀上,而在用这把刀的人身上。” 黄袍怪微眯着双眼,瞳孔有些颤抖:“黑刀这个诨名,一方面固然是因为那把黑金古刀,另一方面,是因为手持这把刀的人,他的心跟这刀一样黑,黑刀在陵南县称霸的时间并不长,最多也只有2年而已,但是他的崛起,可以说是火箭一般的快,无他,就是一颗黑的如墨水一般的心,和一双如修罗一般的手。” “从出道以来,黑刀的敌人,只要是敢与他为敌,或者背后搞小动作阴他的人,就没有一个活着的。准确来说,是那些人的全家,都没有一个活着的。” 韩阳猛皱起眉头,这样说来,那黑刀竟然比乌鸦还要暴戾? 黄袍怪缓了缓,接着道:“其实黑刀要真是一刀把那些人都杀了,那估计也没有这么多人怕他,偏偏他做的事,却是这世上最恶毒的恶魔都做不出来的,我们在道上混,讲究一个祸不及家人,但是黑刀可不管这个,因为他根本没有家人。谁得罪了他,谁要对付他,他就想尽一切办法一定抓到那人的家人,亲人,然后每天,黑刀心情好的时候,就拿着黑金古刀在落在他手里的对手的亲人身上随便捅几下,或者随便挑一根筋,或者随便打断几根骨头。” 接下来,黄袍怪的语气突然就变得颤栗了起来,似乎是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那些事,晚上就会做恶梦,但他还是缓声道:“如果你觉得那就是残忍,那你就错了,我说了,那是黑刀心情好的时候做的事,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嘿,或是挖掉对手亲人的一只眼睛,或是砍掉对手亲人的一条胳膊或是一条腿,再或者,直接打断几根肋骨然后连rou给你扯出来。你知道他要干什么吗?他要把那些吃了。” 说到这里,黄袍怪突然凭空打了一个大哆嗦,胆大如韩阳,也不由得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催到:“你接着说。” 黄袍怪的神情愈发可怖:“但是,他并不是自己吃,而是,那器官是谁身上的,他就要当着那人的面,清蒸,红烧,凉拌把把器官给处理好,放上花椒,精盐,胡椒,香葱调味,就着白酒红酒,强行喂给那人亲口吃了。你想象一下,当你不得不你亲口咀嚼你的眼珠,然后就着红酒喝下去,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韩阳几欲作呕,那种场面,光是想象一下就让他觉得倍感恶心,更不用说亲眼看着了。 黄袍怪也喘了几大口粗气,然后才接着道:“这还没完,这整个过程,黑刀都会用录像机录下来,然后寄给他的对手,等着他的对手红着眼睛找他玩命。然后,他往往会设计生擒那对手。” 话到一半,黄袍怪突然脸色一下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