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叶夫子的来头
若是真正气愤的只怕便是林氏了,莫青叶好一阵作揖打躬林氏才稍稍解了几分气。 江锦辉是在将军府大门前碰见莫老三与莫青山的,便一同进了门。素不相识的三人这满脸的铁青却是异常相似。 莫青叶正坐在屋里好生劝道林氏放宽心,此时一见着这三人一同进来,便不由有些心塞。 “叶儿,府中出了事怎么不叫我!”青山最是先发火,眼中蹭蹭蹭的冒着火光,灼的莫青叶脸上打着哈哈也不敢反驳。 莫老三那一脸的不敢苟同也是让她有些心里打怵。 “叶儿还不曾来得及呢。叶儿什么也没做,真的。是妙怀郡主帮了忙!”莫青叶直接便是把在一旁看好戏的妙怀给拖了出来。 老爹虽是脾气温和,却是极为护犊子。否则也不会对莫家老太太做到如此地步了。此时见得自己好无用武之地,还被人拦在几条街之外进不来,这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特别是他还在外听到些不好的风声。以后若是自家姑娘真嫁了人,只怕得吃些苦头。莫老三这心里都有些后悔了。 江锦辉看着一屋子人愣是没人注意到他,只得尴尬的干咳了一声。 妙怀郡主这才回过神来,“江叔,你怎么来了?” 连带着把正要行礼的莫青山一家人拉了起来。 江锦辉这才板了板脸,“我若是不来,只怕你们被顾府给带走了也不知道!”特别是看着莫青叶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啊。 咱们江家也是苏谨言的靠山,你咋就不告诉我呢!我特么想揍那顾老头子很久了! 当年那老小子瞎了眼娶了那家人做媳妇,府上的庶女还谋了自己亲meimei的命!若不是背后怕连累一府子江家人,他只怕早就废了那些人!即便是这些年也找了些麻烦回来,但却让他心里一直不解恨。恨那两家人恨得要死! 莫青叶脸上也有些颤颤的,干笑着不知如何作答。 江家待苏谨言极好,但她却是不敢仗势欺人的。毕竟要守好她的本分才是。太过依赖江家,长久养成习惯可不是好事。人家哪能事事给你做主。不过却也不愿伤了江老爷的心。至少对苏谨言是真正爱护有加的。 “江叔,哪有的事儿。那人可不是顾大人,不知哪里来的假冒伪劣呢,叶儿处置便处置了。不过叶儿也多谢江叔的心意。”莫青叶轻轻福了福身子。脸上的盈盈笑意显得格外亲和。 江锦辉看她那模样,便轻轻叹了口气。这丫头可不止是聪慧异常,还心狠敢做,即便是谨言这般情况,恐怕也不足以让她思惧半分吧?若是当年meimei有这般的果敢。早早的便处决了那两个贱人,恐怕也不会被谋了性命。 “罢了,今儿是听说你爹娘过来了,老爷子托我来看看。今儿顾老匹夫在这儿出的事,他倒是不好过来了。”江锦辉这才笑着与莫家人打了招呼。 林氏一家虽说有些惊慌失措,却并未有半分失礼。反倒是江锦辉多看了几眼莫青山,眼神中有些欣赏之意。 “听说莫公子是在太平镇同文书院念书?不知可认得叶老夫子?”江锦辉突地问了一句。 莫青山起身供了供身子,“正是家师。年前弟子已正式被夫子收为弟子。”青山神色淡淡,不过说着叶老夫子时却有些自豪。 “真的?大哥你也拜入叶老头子名下了?!那老头子不是固执的不愿收徒么?”莫青叶撇了撇嘴,她记得树哥儿貌似如今也在老头子名下。貌似还有个游历山水的大师兄,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躲着呢。 “叶儿,不可对师傅无礼!夫子是我和树哥儿共同的师傅,更要恭敬万分。”青山摇了摇脑袋,想当时收徒时,师傅嘴里还嘀嘀咕咕让他很是哭笑不得。他一个劲儿的念叨,叶丫头怎么就是个女娃呢。 估计也是跟祁老爷子一般,对叶儿是动了爱才之心。 “树哥儿也是叶夫子的弟子?”江锦辉脑袋有些炸的头晕,天子启蒙之师,竟是又收徒了!当年圣上还未继位之时便是叶夫子亲自教导。后来有了常太傅。叶夫子这才不顾圣上的挽留出去游历山水。 只不过这么多年一直未曾再收徒,甚至连圣上也成了叶夫子传说中的首徒。老夫子一直不肯承认,还自己编出了个在外游历山水不理事的大弟子。就是不肯认圣上。京里许多人都曾知晓罢了。但也知道老夫子的打算,不过是打算逃避朝堂纷争罢了。圣上都有意放他一马。重臣便也未揪着不放。 只不过这猛然间便听得叶老头子又收了两个弟子,还是一家子人。还是有些惊悚的好么?!皇帝的小师弟...... 并且还是自己侄子未来的小舅子... 江锦辉有些咂舌,都道这新进的县主无权无势无背景,唯一的依仗便是苏谨言。但这般长远一看,只怕不出三年,这莫家便不可轻视了。 更何况后边还有个小的。小的那个在国学备受争议他也是知道一些的。小小年纪便聪慧如斯,更是让国学中不少眼高于顶的天子骄子与他有了几分交情。若不是有六皇子整日跟着,他都想再见一次。 上一次见还是莫青叶带他去的江苏,但除了有时候安静的坐着,平时都像个孩童般在莫青叶面前讨饶嬉笑。想必对着家里人才少了些心眼吧。如今再一看着莫青山,江锦辉不由有些感叹,为毛全是别人家孩子!! 林氏和莫老三嘴角有些笑,只不过却并不深。对两个儿子的自豪之情也是溢于言表。“树哥儿去年便被老爷子收下了,教授了几天课,就来京城了。” 江锦辉点了点头,叶老夫子在京中过了十多年自然是早就腻了。甚至圣上去年过寿时就只派人送了礼来,自己却怎么也不愿进京。倒是把圣上给气得吹胡子瞪眼。朝堂上的谏官都不敢随意多言了。很是清净了几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