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生死由我不由人
ps:原书木美人是用剑的。【】不过老妈是修罗刀,我这里便作小修罗刀了,下边还有妙用 ------ 月光清清亮亮。 澜沧江周遭荒芜,竟无半点人烟。 木婉清牵着黑玫瑰,在澜沧江畔缓缓走着,她看着前边这一身落拓玄衣。 尘世如潮人如水,前边的这半边鬼面玄衣却好似不是人间之人,与这个世界亦是格格不入。 不过,木婉清还是对那一阵清风吹落了薄纱有点耿耿于怀,玄衣人走的并不快,只是姿势奇异,并不是寻常人走路一样的直直前行,他白玉雕砌一般的双手背负,手指修长,脚步散漫,忽左忽右,忽趋忽止,但却如同羚羊挂角,无迹可循,只一步抬出,姿势却极优美洒脱。 苏留人在江边,无心漫足,神意不定,逐渐的将八卦易象一一推演,仿若当年洛神重生,已是凌波深奥极意。 木婉清估摸着苏留一步之间的步伐玄机,却毫无收获,心里固然惊异,但是终究是一朵幽居空谷的野玫瑰。这时候野性一上来,便有了些赌气的意思,她鼓足了真气,身子一拔,稳稳的抢在苏留前边。 等她一落足,才发现苏留竟然又缩地成寸一般,前后移换了数尺,悠然又走在了她的身前,这等轻功,简直匪夷所思。 木婉清再按耐不住心思,在苏留背后问道:“喂,那时候你是不是看见了我。” 她声音清脆动听,但语气中却冷冰冰地不带丝毫暖意,听来说不出的不舒服,似乎她对世上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又似乎对人怀有极大敌意。 苏留脚步一顿,转身对着澜沧江水,静默无言。 这世界上有很多美丽的女子,但是同时生的美丽声音还能如此动听的都能算是绝世之姿了。 自己是不是已经遇见过了许多个值得好好珍惜的女子?每一个女子的气息都是不一样的。苏留虽然没有跟她们同处一界,但是却能通过白玉京里切切实实的感受到她们的存在,她们的情念。 木婉清藏在黑纱下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她衣袖动动。喃喃道:“倘若你见了我容貌,我不嫁你,便一定要杀你的,你武功高的很,我不是对手。只有,只有......” 这个姑娘痴痴的念着,似乎想到了日间苏留雷霆一击连杀了十数个她的对头,这样的武功,可能七八个自己加在一起也敌不过的。 但是她也没有放弃,右手倏地按在了腰畔的刀上,她的刀法就叫做修罗刀。 刀身才出鞘半寸,就感觉一只温暖的手将她的刀又重新按回了刀鞘。 木婉清自知是苏留出手,自己连他什么时候动手的都没有看清,武功的差距实在过大。心里一酸,转身便往澜沧江里投去,泪光晶莹,口中说道:“师父,对不起啦,婉清杀不了他,也嫁不得他,自绝便了。” 薄薄的黑纱,在风里肆意的张扬,青丝泼墨。仙子落在尘世,跳入江中,在澜沧江上展开一副悲伤的画。 “何苦来哉?” 苏留怔然,下一个瞬间身子已经凌波踏出。横空虚度,一手就将一身黑衣的木婉清揽在怀中,紫冥真气瞬间爆发,双脚在空中不可思议般的拔高,如洛神踏云,上升了半丈。稳稳的落在了沧澜江上的索道上。 黑玫瑰在岸边长嘶不已,她果然有几分灵性,向来都跟木婉清自小相依为命,数次死里逃生也都是一起,只是今日主人不知为何跳入滚滚江中,连她也有些焦躁。 苏留一手挽住木婉清的肩背,一手则揽在了小~腿弯侧,整个抱了住,站在索道上玄衣飘舞。 一阵香气,不知是木婉清身上还是香由心生,似兰非兰,似麝非麝,气息虽不甚浓,但幽幽沉沉,甜甜腻腻,闻着苏留不由的心中一静。 看着苏留狰狞面具后那两点璀璨星辰一样的眸光,还有苏留身上好闻的男儿气息,木婉清倒是惊得呆住了,她不要说跟一个男子这般亲近,就连是跟男人说话,也没的几句,这一下几乎是将她的芳心击溃,乱糟糟的。 苏留看着她呆看了自己半响,才像一只小白兔一样惊慌挣扎道:“放开我!” 感受着她蛮腰跟双足的力道,苏留也将她轻轻的放到了索道上。 不须否认,这样的女孩是值得享有很多特权的。 这木婉清,只要看过原书的都知道,自幼跟她受了情伤的母亲秦红棉一起幽居山谷,虽然野性难驯,但是终究是个至纯至烈的难得性子,认准了一件事情便绝不动摇心意,但绝对是个真正的好女孩。
此时如若换做换做是康敏之流,纵然姿容上乘好看,但是苏留绝对会袖手冷眼相看,那也便在这个世界上多添一具红粉骷髅了。 人跟人之间,是有许多不同。 对待不一样的人,也需要不同程度的尊重。 苏留虽然戴着面具,但是下半边脸上依旧有了笑意,两个浅浅的漩涡浮现在两边脸颊上。 木婉清红着眼睛道:“我再问一次,你是不是看见了我的容貌了!” 见我男子,若不娶我,则当杀之! 这就是木婉清当年在她师父也就是秦红棉面前发下的誓言。 这也是木婉清的尊严跟倔强。 “你武功很高,又带着刀,想必是使刀的。” “拔你的刀,我是修罗刀门下弟子木婉清,今日若是不幸死在你的手里,是我学艺不精,绝不怨人,只怪我自己命歹。” 索道上死过一次的木婉清神色渐渐的严肃认真起来,右手再一次的握住了腰畔的柳叶弯眉刀,因为握的很紧,所以连白玉样的手背上清晰的血管都能看的很清楚。 苏留看见她连神色也已变得冰冷,纯然一副凌霜傲雪的郑重模样,哑然失笑。 即使面对苏留深不可测的武功,回敬他的也依然只有寒水般目不转瞬的眼光,浑不露畏惧之意。 “不需要。” 苏留好像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并没有拔刀。 “我叫苏留,苏留的苏,苏留的留。” 他缓缓的摘下了自己的半边鬼面,静静的看着木婉清淡淡的在笑,“见你真面的男人如果不娶你就该杀了他,但是见我之人生死却不由她,得由我来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