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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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张床的话,我们该……”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即便是在阴暗潮湿的地牢,吃饭睡觉也是头等大事,养精蓄锐才能想办法逃出去么。 柏琳被我一语点醒,托着受伤的手臂径直朝硬板床走去,挑了个较为舒适的位置,缩腿坐了上去,空出身边半个床位。右臂被扯裂的伤口已重新包扎好,素色“绷带”整齐缠绕,将小臂包裹妥当,又特地牵出两根在柏琳脖子上打了个结,稳稳地吊在腹前。那是……柏瑜的外袍?怪不得柏瑜一直缩在柏瑶的身边,潮湿阴冷的地下室,只着一件单衣怎么受得了,我刚想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柏屹就已先我一步脱了三青色外衣,盖在两位师姐的身上。 “这地方好生蹊跷,内丹气息微弱,根本运不了功。”鸿元一再尝试着驱动内力,想要震碎牢门上的铁链,出手间只扇去几道掌风,连远处的烛火都呼不灭。凶神恶煞铆足了劲一遍遍尝试着,真气有没有我不知道,倒是给自己扎扎实实憋出一头汗。劲真大。 罗方瑟靠在墙边,观察完周围的环境,接着观察起一脸轻松的柏屹。自打过了阳照村,我对这厮也是另眼相看,人不大心思倒挺沉,凡事似是比我们多想了一步,这都失了修为,被关在地牢了,情绪居然一点波动都没有。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还是你那宝贝手札上,又给了什么提示?”罗方瑟也不急,慢条斯理的问道。 “什么提示?”被问的人嘴角翘起,露出习惯性的坏笑,眼睛微眨,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 罗方瑟学着柏屹的模样,扬起眉毛,扯了嘴角,目光灼灼的看着站在对面墙边的少年。 “恐怕,陈家的情况都记在四方大陆辛秘之事里了吧?” “别多想,我可不知道会被关进地牢。” “也就是说,除了被关,其他的你都知道?” 好不容易抓住话柄,罗方瑟并不打算放过某人的打哈哈。我们几个也不是好糊弄的,这小子自从下了山,什么话都憋在心里的臭毛病,是越来越严重,也越来越讨厌。 柏屹低笑一声,无奈的点点头,才回答道:“好,好,好,我说……辛秘之事里面并没有写的很详细,只是提到有这么一户人家,每代只出一对双生子,除此之外再无子嗣。双生子里面聪明的那个,是下一任的家主,笨的那个,则作为影子,终身陪在他身边。直到郊外碰到陈旭和陈九,我才明白聪明和笨是何意。” “世世代代?怎么可能?”柏瑜低声询问道,盖了衣服又抱着柏瑶的胳膊,使她身子稍微暖和了些,声音听上去也平稳许多。 “是世世代代,手札上并未解释原因。”柏屹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另一件辛秘之事就是,湿沉木可暂时封住修为。想必陈家所有的家具物什,都用的是这种木头。” “那何解?”鸿元已经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不再对着空气拍掌,叉腰站定,大口喘起粗气问道。 “不闻。” 这两字有何用,我不禁对他翻了个白眼。我虽然半分修为都没有,还觉得这淡淡的木香挺好闻,但这一路上不得靠这几个有法力的么。现在的情况是大家被囚禁,那对黑心母女都没敢做的这般明目张胆,陈家主看着是个读书人,居然如此直接。“不闻”是打算憋死自己,劳烦陈家人抬出去? “可是关我们是何缘由啊?”柏瑶索性将柏瑜抱在怀里,一边搓着她的背,一边问道。 “这点我还没想到,但是可以肯定,生命危险是没有的。”柏屹肯定的回了话,突然从牢房深处传来一阵冷笑。 “呵呵呵,一群无知小儿。” 你看你看,没了修为连陌生人的气息都察觉不到,哪里来的乐观。 “谁!”罗方瑟走到牢门前,朝着地牢深处喊道。 “原来你真的还在这里。”柏屹突然收起慵懒,缓声问道。 “哟,火娃娃是来找我的?”满是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里透露着兴奋。 “炼气师吕宋,我是来找你讨债的!” “呵呵呵,没想到还有小娃娃知道我的名头,不错不错。讨债?讨的可是情债啊?哈哈哈哈。”地牢深处传来几声嘶哑的大笑,听的人如鲠在喉。 没等柏屹再开口,空气中已慢慢散开一股异香,越飘越浓,越浓越冲,丝丝缕缕黏在鼻腔和嗓子眼上,灼伤撕裂的疼痛席卷着我的五官,眼看柏屹弯下腰似要晕倒在潮湿的地面上,我拼了命的冲过去扶起他,待我们两人再抬头时,五官已经没了灼伤感,阴暗潮湿的地牢也消失不见了。眼前一片郁郁葱葱,温暖舒适的微风伴着阵阵花香,绕过身侧,烟雾缭绕间,依稀可辨远处的高山流水,近处的奇花异草,好似身处蓬莱仙境。
我与柏屹对视一眼,心知一切皆为幻象,四下里开始寻找破解之法。 余光瞥见右边花丛里,一朵红玫瑰上蹦跶着个小人,似在朝我喊着什么,凑近一看,原来是师傅跳着脚咒骂着:“你个不孝子,我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你居然自己跑出去玩……” 这台词怎么如此熟悉,眼瞅着师傅的脸逐渐变成了柏琼的圆脸,小人捧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说:“……柏岳,你要当舅舅了,我怀了庚子尧的孩子……” 又是一阵模糊,柏清的脸慢慢清晰,梨花带雨的对我指责起来:“……我知她爱你爱的好痛苦好痛苦,我也知你爱她爱的好痛苦好痛苦,可我不想你如此痛,你痛,我更痛……” 我正一头雾水,忽然手臂被大力拉起,柏屹在我面前抡圆了胳膊扇来一巴掌,打的我两眼冒金星,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疼不?” “疼!” “可我们还在幻境里,看来疼痛没有用。” 大哥想看疼痛有用没用,你捅自己啊,扇我干嘛? 当我刚站稳脚跟,想与他理论一番,又被大力推到一旁,似是挡了他的路,玫瑰花上跳着的小人早就没了影,我只好去寻柏屹,看他到底要搞什么名堂。就见他定在一湾湖水边,含情脉脉的盯着湖面。朦胧间似有一红衣女子在湖上轻舞,身姿曼妙,罗袖蹁跹,那女子转身时发觉站在湖边的我们,摊开手软声细语的叫道:“阿屹……” 女子肤若凝脂,犹如谪仙,身形似有几分熟悉,待她慢慢靠近,才叫我端详清楚那双柔情似水的大眼睛,这分明就是…… 大师傅?! 阿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