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酒席对答
不管刘峰如何思虑,或者做和打算,这北地的情形态势,已经切实关乎与他,而他的一举一动,也无不影响着整个北地的局势。 郭威也是深深知道这一点,于是乎柴荣再次光临禹城,这是柴荣第四次來禹城了,刘峰站在府门口迎柴荣,现在的柴荣在河东军中亦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既为郭威侄子,且有被郭威收为义子。 对于柴荣,刘峰是既敬之,又远之,刘峰是知道柴荣的心胸魄力能力的,有如此一个亦友亦敌存在,到让刘峰不会寂寞。 柴荣是范阳府常客,本是不用如此欢迎的,但在这样一个节骨眼上,刘峰自然有他的考量,他与郭威柴荣的关系有些复杂,而这其中的关巧,却是只有当事人才能够理解。 远远的看到柴荣驾马而來,刘峰快步走下台阶,迎了上前,抱拳作揖道:“柴兄,才是月余不见,便又想念小弟了,,” 柴荣对于刘峰的亲近的态度还是满心欢喜的,不论两家势力的关系如何,单论二人融洽的相处,刘峰便是一个极好的朋友。 “正是正是,”柴荣连连点头。“柴荣自益津关与刘兄一别。甚是想念。这不。我家将军遣人來禹城。为兄便抢了这个差事,” 听得柴荣这话。刘峰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他。“郭将军有兄长这般人物。侍于前后。端是好福气,” “承蒙将军看重。敢不效死,”柴荣正声道。 刘峰哈哈一笑。伸手把起柴荣手臂。“走走。府里已备下宴席与你接风。”刘峰携了柴荣。并肩而行。 禹城如今已是今非昔比。刘峰的府邸也是几经修缮。虽然刘峰不铺张奢豪。但麾下的军将司吏。却是不许他们的君使的住处太差。平白坠范阳府的面子。 所以刘峰的府邸。修缮的还算是壮观。在宴客厅中。郭崇韬邓俊良潘庆云刘延栋数人作陪。 “诸位,”刘峰端着酒杯站了起來。“这第一杯酒。我们要共敬河东军郭将军。郭将军出援益津关。才使得我范阳军儿郎。不至于损失太大。这北地才得以保全。來,这第一杯酒共敬河东军与郭将军,” 众人轰然相应,一饮而尽。 然接下來不等刘峰说话,柴荣却已是举起了手中斟满的酒杯,“平心而论,诸位大人的这一杯酒某是有些愧领的,护佑北地乡民的却正是在座诸位及范阳军中兄弟,这第二杯酒,某却是要单敬刘君使了,若不是刘君使在北地一力承担,这北地七郡怕是已经千疮百孔了。某带北地乡民,敬谢君使,请受柴荣一拜,” 柴荣双手持杯,恭敬而饮。 看到柴荣如此态度,刘峰心中不由感慨,陪坐的几位也是惊讶,稍稍沉默后,众人却都是暗暗颔首,能直言不讳,却是一个真汉子了,这二年來,范阳府上上下下殚精竭虑为的就是护佑北地乡民,不再受契丹狼骑劫掠,但却让河东军享了威名,众人虽是嘴上不说,但那个心中能服。 刘峰心中更是宽慰,朗声豪爽笑道:“來來來,同饮此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柴荣再次举杯道:“刘兄,为兄托大,借着酒意,有几句话。不吐不快。但倘若有唐突之处。万望原谅则个,” “莫不是要与某割袍断义,如若不是。但说无妨。小弟的心胸还不至于被几句直言唐突到,”刘峰却也满是酒意豪爽道。 于座众人也都相视一笑。虽是两家有些不快。但都是直爽的汉子。直教问題摆在台面上。却也不生那些龌蹉。 “天无二日。民无二主,”柴荣摇摇晃晃站立起來。却也不知是醉了还是激动的。敲着桌子。大声道:“这北地只能有一主。我家将军。却最是当仁不让的北地之主。乃至天下之主,兄弟。你认也不认,” “认得,某向來是敬服郭将军的。但小弟却是有言在先。某只是认得郭将军。却是不认的河东军其他将领。你柴荣也算是一号人物。但某却自认为。这治军治政的本领不输你半毫,”刘峰丝毫不退让。争锋相对。大声道。 这样的话。其余众人却是插不上嘴的。只是看二人如何应答对的。 但刘峰的大声应对。却让柴荣顿时赧颜了,他本就是自视甚高的人,但却也不敢放言,在治军治政上,能超越刘峰太多,毕竟他此时还沒有治政过一方,甚至治军的方略,还从刘峰手中学到了许多。 “坐坐坐,兄弟间闲谈,莫要急切,”邓俊良笑吟吟的打着圆场,他们也是直到听闻了刘峰适才所言,才明白了刘峰的心迹。 正所谓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却是无法收回的,接风宴进行到此处时,已经是再无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堪堪的再举了几次杯,便冷冷的散了场,不过这般却是与双方而言,是最好的,柴荣也明了了刘峰的心迹,而刘峰也给出了自己的底线。 对于郭威称帝,刘峰是赞同的,甚至是支持的,但郭威的后人,即便是柴荣,刘峰也不认为他有超越自己的治军治政的能力。 虽是酒桌上的言语,或许当不的真,但在众人心中,却也都明了,这或许是刘峰心中,最真实不过的话语。 而在散了席后,回到书房中的刘峰,虽不曾后悔自己所言,但也在反思着自己,最近的状态,已然是被郭威要称帝的消息,给深深影响了。 刘峰并不是最为热衷权利的人,只是想借助着超越千年的目光影响着这个社会的发展,同样也希望自己的出现,可以给周围的人带來好的改观。 就如着范阳七郡的乡民,因自己的作为,已经向安逸富足的生活过渡着,或许在自己的治理下,有那么一日,会让这数十万的乡民,成为当今最为富足安逸的乡民。 生活在战乱的年代,便就是结束这战火纷飞的时代,刘峰唯一不愿的,便是与河东军刀兵相向,从而再给治下乡民带來烦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