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她是祝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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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云清闲来无事,就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来回晃悠,见洛梁面无表情地回来,心就提了起来。 “问出来了?如何?” 洛梁眯起眸子,语气极冷地将事情讲了一遍。 盛云清听完就直咋舌:“祝余还是那个祝余,为了别人连命都不要了。” 洛梁现在心中五味杂陈,他算过,这一世是祝余的第七世,这一世迎岁死后还有一世,八世轮回后,祝余才能回来。 他知道这八世轮回祝余一定过的很不好,却不曾想会经受如此苦难。 这一世若不是遇到了他,迎岁恐怕会死于火刑。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明明依旧心地纯良。 洛梁看着面前的屋子,脚步如有千斤重。 他走进去,屋内简陋至极,一张木桌,一张床,唯一的色彩是墙上干枯的花环。 盛云清知道他心里愧疚,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宽心:“这一世遇到你已经是极其幸运了,等下一世轮回,你也可以知道她身在何处。” 洛梁垂眸不语,外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洛梁抬眸看向外头渐渐露出的月牙,突然想到了什么,问盛云清道:“今日是不是月圆?” 盛云清抬眸看了看天,点头道:“是,怎么了?” “快回天权宫。” 洛梁蹙眉说道,二人立即离开蝶谷回天权宫。 天权宫。 迎岁早早回了偏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等着月圆。 上一次月圆之夜,有桑戎在她身边,这一次她只有自己熬过去。 月色入户,月牙渐渐成了满月,那种蚀骨之痛开始在迎岁的身上蔓延开来。 正当她痛得在床上蜷成一圈之时,一个白衣飘然的人影来到她的身边。 洛梁一把扶住她的肩膀,再次探查她的真身。 果不其然,迎岁的真身看起来就是森然白骨,丝毫不见血rou。 洛梁眸色暗了下来,立刻渡灵力给迎岁,迎岁感受到了那种纯净的灵力,睁开眼去看,洛梁也在看她,二人四目相对,迎岁知道他一定看到了自己的真身,忍着痛就想挣开洛梁的手。 洛梁的力气很大,迎岁挣了几下没挣开也就放弃了。 半个时辰后,迎岁身上的疼痛才慢慢消散,洛梁才放开她,看着迎岁,神色复杂。 迎岁撑着坐起来,声音微弱:“神君都看到了…” “嗯,我都知道了。” 迎岁抿了抿唇:“神君也怕我吗?” “为何要怕?” 洛梁垂眸看着她,脸上神色有些难看:“你为了十安变成这副模样,值得吗?” 迎岁的瞳孔有一瞬间的空白,她沉默半晌才答道:“不知神君可曾有过心悦之人,即便最后无法相守,可为了他,我甘愿如此。” 洛梁顿了顿,原本想说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她也曾为了自己舍弃性命,只不过这一世她喜欢的人成了十安而已。 她从未变过。 她依然是空桑山的那个给他抓星星的祝余。 夜色悄然,二人皆是相对无言。 洛梁心里乱的很,最后只说让她好好歇息,这几日不必急于修习。 盛云清一直在洛梁的寝殿外等着,见洛梁面色有些烦躁,便上前问道:“怎么了?难不成她不是祝余?” 洛梁叹了口气,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苦笑道:“不,她就是祝余。”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为了旁人,连命都不要。” 洛梁揉了揉眉心,长叹了一声。 盛云清听了也有几分感慨:“果然,她还是祝余。” 接连几日,迎岁都不曾出现在洛梁面前,洛梁也不去找她,他也需要一些时日想一想如何帮迎岁渡过这一世的爱别离苦。 爱别离苦便是所亲爱之人,以某种因缘互相离别,不得共处,由此产生的极大苦楚。 这一世的迎岁,在历经了母亲离世和爱人分别以后,应当算是度过了爱别离苦,可依旧没有轮回到第八世,要么迎岁对她的母亲没有感情,要么就是迎岁对十安没有那么多的爱意。 再者就是出了什么他还没想到的变故。 若迎岁一直无法转世,那渡尘也回不来,他就欠了两条人命债。 洛梁思虑一夜,猛然想起,这一世的迎岁真身没有血rou,所以他第一次见她就没有认出她是迎岁,若真身没有血rou,便无法转世。
那如今摆在洛梁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条,杀了十安,拿会属于迎岁的真身血rou;第二条,便是另寻他法。 十安肯定不能杀,只能另寻他法。 于是他又找来盛云清,二人一齐到藏书阁寻找古籍,希望能找到修复真身之法。 可惜遍寻不着。 迎岁这一夜刚刚入睡,便发现自己又进入了那片花海。 她立刻就去寻桑戎的身影,身后穿出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你在找我吗?” 迎岁扭头便瞧见桑戎笑着看她。 “你怎么来了?” 迎岁问他。 “没什么,来看看你,最近如何?” 桑戎歪头看她,眸光微动。 迎岁就叹了口气,洛梁在她眼里是高高在上的神君,她很多话想跟人倾诉,可天权宫又无人倾诉,就算洛梁在,她也不能同洛梁讲,桑戎的到来,让迎岁有了倾诉对象。 “不好,洛梁神君知道我的真身了。”迎岁失落地低头道:“你也看到过的,我的真身……” “洛梁怎么说?” 桑戎顿了顿才问。 迎岁摇摇头:“神君说不在意,可我心里还是不舒服,我觉得我不应该在这里。” 桑戎闻言就笑着看她:“是你想太多了,若是真的觉得在这里不自在,离开也好。” 迎岁便苦着脸道“我也不知我如今该怎么办,在洛梁神君只能给他添乱,可蝶谷又回不去。” 她曾经在幽林,虽然日子苦了一些,孤单了一些,可有事可做,每日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如今来到这里,她觉着自己除了添乱以外,再没做过什么好事。 桑戎哑然一笑,伸手摸了摸迎岁的头顶:“我那里实在拿不出手,不然你跟我回去也行。” 迎岁发现他抬手的时候,手腕处有一处刀伤。 那伤口极深,还未愈合,迎岁蹙起秀眉看向他的手腕:“你怎么受伤了?可是追杀你的人来了?” 桑戎立刻拉住袖子遮住伤口,状似毫不在意地说道:“小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