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至之死地而后生
此时的夕阳,像一个大而圆的蛋黄挂在天边,不愿离去,那独有的橘黄色光芒,淡淡的不刺眼,望着就让人心情愉快。 萧碧生下朝之后,就通知府内所有人。晚膳后,全到大厅。 萧宁听到这个消息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更多的是笑意。于青萍母子则阴晴不定,萧青死活不愿出房门,萧老夫人则早早就过去,和儿子一起用的晚膳。 此时大厅已挤满了人,丫鬟小侍,一个个全都有点惶恐不安。特别是侍候萧青与萧宁的,额头已有汗珠。 大厅此时比较平静的可能就只有萧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和秋影姑姑。 宁儿此时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脸上又恢复了昨日的苍白,上午那浮出的点点红晕,早已不知去向。 眼中是客意露出的胆怯之意,一直静静的低着头。萧风坐在萧宁的对面,满眼关切的注视着她。 萧碧生坐在首位上,眼神凌厉的扫识着下面的所有人。看到于青萍身边还空着的位置道:“青儿了,为何还没到,难道要所有人等她。” 于青萍了听了,边忙起身回道:“回老爷,青儿因额头的上的伤,不愿出来见人。” 萧碧生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淡淡回道:“这都是自家人,也不愿见,是不是以后都不打算出门了,既然如此,为父就成全她,送她去寺院长住可好。” 于青萍听了,吓得边忙跪下道:“老爷,青儿她还小,我这就去把她叫来。”说完,起身便准备往外走。 她知道,这个狠心的男人还有可能真的做的出。 萧碧生抬了抬手,指了指一直跟在萧青身边的丫鬟出声道:“你,下去告诉你们小姐,十分钟内,如果看不到她,那以后就都不用出院门了。” 然后又看了一眼于青萍道:“你回去坐好,堂堂相府夫人,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于青萍只好乖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望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萧宁,满是恨意。‘都是这个小贱人,要不然青儿怎么会受伤,青儿如果没受伤,怎么会惹怒老爷。’ 萧青感受到于青萍的恨意,抬起头,望了一眼,故装着吓的一抖的样子。 大厅此时安静下来,显得格外的压抑。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一边的萧老夫人都是一脸的严肃。 时间过去了八分钟,还不见萧青的人影,萧碧生脸已经越来越黑,于青萍更是频频往外望,内心祈祷着‘娘的乖女儿,关键时刻,可千万别任性啊!’ 九分钟时,萧青的身影终于姗姗来迟。出现在众人眼中,只见她戴着一顶白色纱帽,把整个头部都遮了起来,缓缓而来。 “青儿给父亲请安。”萧青走到前面,跪下给萧碧生行礼。 “起来,坐好。”萧碧生说完,等萧青坐下后,慢慢开口道:“最近我相府还真是多事之秋啊!你说是吗?夫人。”说完用眼神凌厉的扫过于青萍,带着警告。 于青抬手擦了擦未曾落下的汗珠,故坐镇定的回道:“都是些小事而已。让老爷cao心了。” 萧老夫人听了,扫了一眼于青萍,本来这事,因该她来管的,可是这对母女最近似乎太得意忘形了,得找人敲打敲打不是。 再说相府发生这么多事,全是宁儿那里,生儿不出面,将军府那边说不过去,于理不合,大家都不是傻子。要不是前段时间刚好出了点事,恐怕早就闹上门来了吧! “小事。”萧碧生喝了口茶,然后抬起头,放下茶怀,盯着于青萍道:“先是走水,再是刺杀,再到跌落假山,这都是小事,来夫人告诉我什么是大事,嗯。” 于青萍低下头,不敢再接话。但那双眼中,此刻却全是恨意。萧风则担心的望着母亲,一切其实他也很清楚。 “怎么不出声了,告诉我,什么是大事。”萧碧生还不打算放过于青萍,他要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于青萍抖了抖身体,终是抬起头,对着萧碧生道:“比如如果刺杀的是当今圣上,走水的是皇后娘娘在寝宫。” 于青萍皇后二字说的特别慢,说完回盯着萧碧生,眼中全是疯狂。萧碧生眼中却有了明显的闪躲。 “放肆,皇家的事,也是你随便能比愉的吗?”萧老夫人听了话,大声呵斥道。 萧宁一直注意着两人,见到两人如此神情,轻皱了下眉头,陷入沉思中。丫鬟们则是全都大气不敢出。 萧老夫人的大声呵斥惊醒了所有人,各自低下头。萧碧生望着于青萍的眼中则全是厌恶。 萧老夫人呵斥一声后,便不在出声。 萧碧生转过头,对着下面刚刚因老夫人一声呵斥,跪了一地的下人们。开口道:“谁来说说昨天,两位小姐跌落假山的经过。” 萧碧生话说完后,扫视了下面一眼,硬是无人敢上前一步。于是指着萧青身边的一个丫鬟怜儿道:“你来回答。” “大小姐二小姐两人本在亭中与太子殿下大少爷聊天,大小姐突然间说听到假山后有声音,两位小姐好奇便起身要去看,二位小姐先后爬上假山,片刻消失我们眼中。随后不久便听到二小姐的一声尖叫,然后是大小姐的尖叫,跑过去,两位小姐已跌落假山。大小姐昏迷不醒,二小姐惊恐万状。”那丫鬟终于一口说完,额间全是汗珠。 “好,你退下。”萧碧生此时已把眼睛转向萧宁与萧青二人。对着萧道:“你来说说,你们在假山上遇到了什么,为何会跌落假山。” “是她,把我踢下去的。”萧青把头转向萧宁,语气中全是恨意。 大家随着萧青把视线转向萧宁。 萧宁慢慢站起身,因右腿受了伤,所以站得有点斜。然后不紧不慢的开口道:“jiejie是因宁儿掉下去的。” 萧宁说完这样一句话,所有人瞪大眼睛都望着她。不知她为何直接就承认了‘罪行’,并没有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