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你这人心怎么这么黑
能够影响人意志的，又是黑暗力量。 凯耶看了一眼地图，微微皱眉，“这是幻术，还是谜锁？” 按照这位洛特兰祭祀的说法，踏入那个范围就被迷失心智任，这极有可能是某种幻术。 幻术是直接侵袭精神，影响意识，但是范围有限，作用对象很难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率，遇上心智坚定之辈就很容易失效。 但如果是谜锁的话，那就可能是一个大型的魔法阵，或者某些精神体利用自身的或者某些媒介，将某块区域整个笼罩在自己的影响之中。 利用精神力演化出海市蜃楼般的效果，无论光影、色彩、声响、气味甚至触感都能模拟出来，并且栩栩如真。 婕拉所在的花园，还有幻梦池都能有这样的效果。 能够达到方圆几里的，拥有如此庞大精神力的，又是黑暗力量，结合这几点，凯耶实在想不出除了辛德拉，还能有其他的存在可以做到如此程度。 “那圣祀有什么指示？”凯耶看着媓，“呃，我的意思是说，天启者阁下有没有说一些什么？” “是的。”媓看着他，“这涉及到一段秘辛。” “我可以知道吗？” “当然。”媓放下地图，然后递给凯耶另一份卷轴，同时又递出了一些食物，“边吃边说。” 她知道凯耶昨天发生了什么，所以就准备了一些有助于身体恢复的东西。 凯耶有些惊讶，没想到还真有秘密，他匆匆拿起媓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脸，对方的身影香软温婉，而且一双美目正盈盈的看着他，手里还端着食物递到了他嘴边。 “有劳了！” 凯耶向她道谢。 “不用，这只是一点小事。”带着香风坐下，媓将凯耶递过来的手巾收回，“不要嫌弃部落的环境简陋就好。” “不，这对我来说已经是足够好的了，食物倒是次之，重要的是心意。” 凯耶说着，没有发觉自己话语中令人误会的暧昧。 “喜欢就好。” 媓的嗓音温婉，碧绿的眼眸中隐隐有什么情感，他看着凯耶吞咽着食物，突然就想起了昨天祭典上回忆。 老实说，她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卡尔玛的原因被动接受，不过她倒是对于凯耶没什么恶感，反而非常的微妙。 明明自己的年龄都可以做这个小家伙的奶奶了，但一想到昨晚的样子，还是让她脸上微热。 嗅着香风，凯耶向着坐在榻变得腴熟美人看去，相比于之前跳舞的她，她现在似乎更容光焕发，更加端庄动人了。 “咳…” 凯耶的视线下意识的下移，将目光停留在媓纱袍中的高耸上，有些尴尬。 媓倏的一下抬手遮掩，某种异样的感觉下意识在她的心头渐起，她捂住胸脯，脸色也有些不太自然起来。 “您真好看。”凯耶想了想，由衷说。 这句话没有其他的意思，只单纯的赞美，只是他想要缓解一下两个人之间的尴尬。 卡尔玛说不定就在拿这個在考验他。 但是，这对媓来说，她理解的却是另一层的意思，美眸带着风情横了凯耶一眼。 “还是先吃些食物吧，都快冷了！”虽然心里微妙，但她也只能转移话题，想要缓解两人之间这种暧昧的感觉。 “您很早就开始准备了吧？”因为食物略微有些冷了，再加上媓衣袍上粘的露水，凯耶一边看着卷轴问道。 “是的。” 媓坐的端正，略微有些不太自在，一想到自己的年纪，还有此刻正如妻子一般照顾凯耶的样子，她感觉自己遮掩哪里都不太好，而且任何动作看上去都像是带有特别的意义。 “虽然有些尴尬和冒犯，但对于昨天祭典上的事，我希望您不要生气。” 凯耶向她致歉，虽然昨天降临的主体是卡尔玛，但身躯却是媓的，有些事，他觉得自己还是得说一说比较好。 “生气？”媓看着凯耶，有些疑惑，“我没有生气。” 媓一眼就瞧出凯耶心里的想法，“我并没有什么权利和义务阻止天启者阁下一些决策，更何况…” 似乎是看到了凯耶的困顿，媓心里也松了口气，再呆下去她觉得自己肯能无法再保持自己那种心态，看见凯耶专心观看卷轴的样子，她心里也叹了口气。 因为发觉自己无论怎么解释，似乎都在表明自己很在意凯耶，而且表示她心里有想法。 就像是绳子的结，似乎在这个节点系死了。 不管是因为卡尔玛的原因还是她自己，媓作为一个翎属类的瓦斯塔亚人，饶是她这么多年古井无波的心态也受到了影响，但细细想来，又发现自己其实并不讨厌这感觉。 情绪异常的复杂矛盾的同时，她也在细细的看着凯耶，似乎想要记下他脸上的每一个特点。 对于凯耶来说，眼前这个瓦斯塔亚女人和卡尔玛类似，并非是冰山一般不可亲近，她也会有欲望，也有感性的一面，也会矛盾，更会彳亍，有时候也会迷茫。 即便这种存在活了足够长久的岁月，时间让她们学会了用理智去思考问题，也拥有足够多的人生智慧，更知道自己在合适的时候做什么样的选择，但凯耶也没想过一两次的互动就真的收获了这样存在的心。 不同的是，卡尔玛真正的接受自己还需要时间和某些特殊的机会，而他自己同样需要时间，还需要特殊手段。 感情之间，本就需要拉扯。 有些事情做了，就没放手的必要了。 瑞雯想要，卡尔玛他也想，眼前的这个洛特兰祭祀他也想... 自始至终，他都不是什么光风霁月之人。 凯耶专心查看卷轴，媓坐在一边不知心里在思考什么。 话题在这里终止，房间里也变得安静，两人各有心思的沉默下去。 “你小子怎么这么会享受生活？” 突然之间，外面传来了阿卡丽爽朗的声音，她大声的抱怨，“这么早不晨练偷懒？” “呃，我本来想的，但是祭祀阁下来的比较及时。” “最好是来得及时。”阿卡丽看着他，“我还以为你被什么魅妖迷惑抓走了呢。” “我不正坐在这里么？” “赞美众灵，愿您的羽翎永远闪耀。”阿卡丽合手对着端庄坐在一边的媓合手祷礼，然后看向坐在那拿着卷轴的凯耶，“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任务情报，据说那里有一片黑暗能量构成的立场环境，我正在查询原因。” “管它是什么呢，到现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在这里看着卷轴能看得出来？” 她轻盈地坐到凯耶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