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 心怀鬼胎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虽然尚君墨死在自己的贪心上,但金玉楼对他的诱惑真的是太大太大了,加上他一直想称霸天下,统一五国,更是对金玉楼势在必得。 那黑袍老者想想倒也是,将手上拿着的白色瓷瓶打开,又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说:“如今天气寒冷,这圣女之血尚能保存的完好无损,如果开春之际还没有找到合适的rou身,恐怕这血就要拿冰保存了。” 奄奄一息的将死之人好找,合适的rou身就比较难了,尤其是考虑到尚君墨皇子的身份,将来还要登基称帝,还要统领众臣,身有残缺的不行,长的丑的必然也不行,至于那些脑袋有问题的当然更加不行了,所以,这样一划拉下来合适的人就不多了。 虽然尚君墨很恨风九幽,也迫不及待的想要杀了她,但却知道她的血对自己很重要,尤其是黑袍老者说过圣女之血是借尸还魂的关键,他更加的重视。 沉思片刻想了一下,尚君墨胸有成竹的说道:“此事不必担心,我府上有专门制作好的冰盒,可以将圣女之血放进去,不敢说可以永久的保存下去,保个三五年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靖王府家大业大,尚君墨又一直圣宠不衰,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冰盒,就是一个冰窖他也是有的。 对于尚君墨生前的财富以及能力,黑袍老者是知晓的,他点头说道:“好,那明天我就传消息回昌隆,让他们立刻快马加鞭的送过来。” “嗯,写信回去时再顺便问一下上次吩咐他们办的事怎么样了,我可不想尚宇浩在皇位上坐的太舒服了。”一向被自己看不起瞧不上的人抢了皇位,尚君墨的心里就像是吞了个苍蝇似的难受,出乎意料之外的同时也非常的气愤和鄙视。 听着他咬牙切齿的声音,看着他头顶上因为生气、愤怒而不停聚集的黑气,黑袍老者笑了,他道:“这是自然,殿下虽没有回去,他们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定让尚宇浩在皇位上如坐针毡,一刻都不得闲,还有四皇子,他胆敢背叛殿下,一定不会让他死的那么痛快。” 想到那个一直在自己面前谨小慎微卑躬屈膝的四皇子尚荣轩,尚君墨就怒火滔天,气的肺都要炸了,他依附自己多年,竟然敢觊觎皇位,取而代之,该死,真该死! 心中愤怒,戾气十足,尚君墨一脸阴狠毒辣的说:“找人盯着他,别让他死了,等我回去亲手剥了他的皮,挖出他的心看一看再说,敢向我背后捅刀子,我必让他悔不当初。” “殿下放心,这件事情我先前就已经吩咐下去了,他们绝不会让尚荣轩死掉的。”见尚君墨头顶上的黑气聚集的差不多了,黑袍老者转移了话题,心想,这戾气还是不能一下子聚太多,要不然尚君墨会承受不住,而变成厉鬼以后也不好控制,所以,还是慢慢来的好,他相信只要自己一点点的刺激他,必然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殿下,时辰不早了,我们先用圣女之血解封往生镜吧。”话落,不待尚君墨反应过来,他就向前两步走把风九幽的血滴在了往生镜上。 由于在清灵殿中风九幽已经解封了往生镜,那血一滴上去镜子中就显示了风九幽的前世,也就是先前所出现过的那些景象,也就是上一世她所经历的那些事情。 圣女之血本来就少,看黑袍老者竟然又浪费了一滴,尚君墨不免有些心疼,毕竟那东西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不过,他纵然很生气却也没有像从前对待下人一样怪罪以及指责他,不由自主的皱了一下眉头他静静的盯着往生镜看了起来。 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有吓的背过气去,特别是看到自己出现在往生镜中的那一刻,尚君墨的眼珠子差点没有瞪出来,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风九幽的上一世里竟然有自己,竟然和自己有交集。 黑袍老者也很是惊奇和诧异,他目瞪口呆的扭头看向尚君墨,瞠目结舌似活见鬼了一般说:“殿下,你……你……你怎么会在里面,那是你吧?” 四目相对皆是一惊,眼眸之中也充满了质疑,尚君墨仅仅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又看向了往生镜,确定那里面的人真的是自己时,他满面疑惑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里面,但名字、封号皆是我,身高长相也一模一样,还有靖王府那三个字以及府中所有的景象,都是一模一样,应该错不了,可这不是风九幽的血,风九幽的上一世吗?为什么我会出现在里面?” 看着熟悉的京城,看着熟悉的院落,看着熟悉的人和物,尚君墨在吃惊的同时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猛地低头,黑袍老者看向自己手中拿着的白玉瓷瓶,他以为是自己弄错了,可谁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后,那瓶子中的血依旧是香气迷人。 “没错啊,这血有香味,是纯净的圣女之血,而且,当时风九幽拿匕首划破胳膊的时候我就在场,我亲眼看到这血是从她的胳膊上流出来的,绝对不会有错,但为什么你会在里面,难不成……难不成……” 眼睛猛睁,瞬间变的像铜铃,嘴巴张大似乎要吃人一般,黑袍老者一瞬间仿佛想到了什么骇人听闻又十分惊悚的事情。 看他表情夸张一副俨然猜到了什么的表情,尚君墨迫不及待的问道:“难不成什么?” 闻声回神,黑袍老者再次看向往生镜,思索片刻一字一句的说道:“一样的风府,一样的风家九幽,一样的靖王府,一样的你,殿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一再提高的声音昭示着他抑制不住的兴奋,尚君墨满脸期待听的仔细认真,可等了一会儿他却没有了下文,一个劲的在那嚷嚷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黑袍老者年近五旬,本不该如此不沉稳淡定,但他太兴奋了,以致于得意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