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新皇登基
尚君墨虽然素来都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但在亲眼见到自己的魂魄漂浮在半空中以后,他不得不信了,同时也对黑袍人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见他说了一半再次停住,尚君墨有些迫不及待的说:“然后呢?” 时间不等人,又更何况是鬼呢,亡灵师见黑袍人说个话慢吞吞的,三番五次都欲言又止,不禁有些急了,再加上他似乎闻到了鬼差的味道,便三下五除二直截了当的说:“大千世界,茫茫人海,找个人都不知道有多难,又更何况是一具和你魂魄相契合的rou身呢,再加上移魂换魄之法必须要在对方心甘情愿的前提下才能做,才会成功,倘若那人不愿意,你就是强行作法将他的魂魄拉出来,那么也是没有用的,即使你进入他的rou身以后也不能活,所以,情况很复杂,需要的时间也很长,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能找到,更不确定到底能不能找到。” 亡灵师说的非常轻松,可听在尚君墨的耳朵里却是犹如当头棒喝,而他心中那刚刚燃起的半分希望,也瞬间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熄灭了。 移魂换魄看似简单,其实不但有违天道,还有违人理,更何况这又是一命换一命的事,许多亡灵师尽管知道此法也很少去做,甚至不会去做,毕竟这种事大多都会遭报应和遭天谴的,而且对于施法之人极其苛刻,对于施法的环境也要求非常多,当然,在施法的过程中更是容不得有半点的差池,因为稍有不慎就连自己的性命都会搭上去。 心下大骇,脸色大变,尚君墨在仔细的想了一下他的话后说:“如果……如果找不到呢,或者是找到了那人不愿意呢,我会怎么样?会永远的消失吗?” 随着亡灵师手中的黑色念珠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口中又传出了先前似念经一般的声音,黑袍人知道时间就要到了,而尚君墨也必须到鬼袋中去了,脱口而出道:“不,不会,为师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墨儿,你放心吧,为师已经派人到各国各地去寻找适合你的rou身,不管多长时间,不管用什么办法,不管耗费多少金银,师父都不会让你在这天地之间消失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尚君墨的心就沉到了谷底,同时,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生还的机会很小,也很渺茫,几乎没有任何的希望。 心中沉闷,情绪低落,尚君墨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黑袍人见他沉默不语低下了头,便又赶紧道:“墨儿,你要相信师父,就算是以后找不到契合的rou身,永远无法再活过来,你也不会魂飞魄散,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时时刻刻害怕被鬼差抓走,师父会让人给你做一件带有巫术的黑袍,有了它你便可以在阳光下行走,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本以为死定了,那想到还有别的办法,尚君墨低落的情绪立时烟消云散,颇为惊讶的说:“真的吗?有了黑袍我便可以像从前一样生活,领兵打仗,成为皇帝?” 黑袍人看他满脸欣喜之色,实在不愿意再说,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说:“是,有了以巫术织成的黑袍,你就可以像从前一样生活了。” 惊喜来的太过突然,以致于让人始料未及,也让尚君墨忽略掉了黑袍人脸上的表情,心中大喜,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眉开眼笑的说:“那师父还找什么,不用派人去找与我魂魄契合的rou身了,我现在这样挺好的,轻功都不用,想飞那儿飞那儿,而且速度还很快,还不会因为内力不足而感觉到累,最主要的是可以来无踪去无影,别人也看不到我,多好。” 说话间,他故意在半空中来回的漂浮了几下,心中说不出的欢喜和得意,也自我感觉也非常良好。 看着他一脸的笑容,黑袍人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从某些方面来说做鬼的确是比做人好,一般人也肯定是看不到他的,可人跟鬼到底不同,也不可能像人那样生活,更不可能回到从前。 想着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先让他安心为好,黑袍人并未将心中所想表露半分,低头跟亡灵师打了个眼色,便道:“这些事不急,可以以后再说,时间差不多了,鬼差也快要来了,现在,你赶紧到鬼袋里去躲着,等过了七日以后,我再让人放你出来,到时候我们师徒再从长计议,慢慢看到底要怎么办。” 话落,亡灵师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鬼袋抛向了尚君墨。 咒语出,符咒燃,不过片刻之间那小小的鬼袋就在亡灵师的cao纵下变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到最后就像是一个装粮食的布口袋一样,风也跟着呼呼的刮。 只要不在这天地之间消失,以什么样的方式活着对于尚君墨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存在着,他可以像从前那样领兵打仗,成为昌隆国的皇帝,所以,并未多想,也未细想。 看到鬼袋大开,尚君墨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说:“好,那一切就先拜托师父了,还有昌隆的一切事宜,也请师父代为打点,并且把我没有死的消息传给我母妃以及告诉我的手下,让他们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并且把我的尸体带回去,还有尚荣轩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他要是看到我的尸体,必定会以为我死了,也会掉以轻心,到时候趁他放松之际再杀他个措手不及,一定能大获全胜。” 想到背叛自己的尚荣轩,尚君墨恨的牙痒痒,从前他在自己的面前不过是条摇尾乞怜的狗,如今自己离京才不过月余,他就敢背后插刀,这种小人行径,不该千刀万剐,也必须得死。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万年,就在尚君墨死去的这几日里,昌隆国早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新帝人选也并非是四皇子尚荣轩,而是五皇子尚宇浩,那个玩世不恭,风流不羁的小五子,恰巧新皇登基大典也正好是订在过年的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