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八章 是谁
乍然看到隐灵族人的尸体,素梅吓的魂飞魄散连连后退,一个没站稳就倒在了地上,而她的手在落地时也正好压在了一个人的手上,吓的不行连忙挪动,可谁知那人竟然没死,还痛呼出声:“啊……” 素梅虽然不像幽兰那般对隐灵一族谈虎色变,心中却也十分的害怕,尤其是想到刑罚堂的刑罚,更是惊恐不已胆战心惊,痛呼声刚刚入耳,她就本能的爬起来就跑,那模样简直比老鼠见了猫还要惊慌。 由于身上有伤又十分害怕,才不过踉跄的跑了几步她就又被一条胳膊给绊倒在地,摔的眉头直皱,嘴巴直张,正准备再次爬起来跑时,一个似幽灵一般低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素梅,素……梅……” 尸横遍地的乱石林中血气弥漫,死一般的寂静让人心惊胆颤,本就快被吓破胆的素梅一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更是慌乱不已拔腿就跑,可谁知那声音又再一次的飘入了耳中:“素梅,素梅,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奔跑中的素梅停了下来,她想着会不会是陌离或者他的人叫自己,便凝声屏气慢慢的往后看,一片漆黑,除了死在地上的尸体以外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过,咳嗽声依旧在。 大着胆子四下环视了一番,素梅紧紧的握住地上捡来的剑,怯怯的说:“谁,谁叫我?” 无人回答咳嗽声依旧,素梅寻着声音往回走了两步,稍稍的提高了些声音又说道:“是,是谁?谁叫我,是殿下吗?” 话音未落,咳嗽声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虚弱的喘息声,仿佛呼吸的人被什么沉重的东西给压住了一样,有些急促,有些无力:“素……呼呼……素梅……呼呼呼……” 确定是人的喘息声,素梅的胆子渐渐的大了起来,她又向着声音的来源处移动了几步,警惕的说:“你,你是谁?你再不报上姓名我可走了啊。” 冷静下来才发现那人一直叫的是素梅,并非梅姨,而陌离和他的属下一直以来都是称呼她为梅姨的,想着不可能是熟悉的人,她的心又不由自主的提了起来,而双腿又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 呼吸声加重,也变的更加急促,听上去那人好像很累很累的样子:“是……是我,柴蒙……” 由于素梅一直伺候在白家姐妹身边,对于柴蒙她并不陌生,但是想到就是他在白城抓住了白灵然,而白灵然也是在那夜就死了,她大惊失色转头就要跑。 似乎早就猜到了她的反应,柴蒙马上又说道:“素梅,你,你别怕,我不行了,有几句话想告诉你,你能过来……过来一下吗?” 话说多了,他又呼哧呼哧的喘息不止,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真的不行了一样。 素梅半信半疑的回过头,弯下腰仔细的又观察了一遍,只见三米开外处几个相叠的尸体中,一个人头正在不停的摆动,似乎被压的难以呼吸,即将窒息死去。 不敢有半分的大意,素梅极为小心谨慎的向前移了几步,二人相距约莫有一米的距离,她停下来戒备的问道:“你……你怎么了?” 似乎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又奄奄一息如此狼狈,素梅想要上前帮他,却又不敢妄动,仿佛生怕他是为了引自己过去而刻意伪装的一样。 柴蒙虽然自幼就修习灵力,但由于没有哑鬼的身手快,也没有他狠,挥出的剑也没有他准,二人打斗之时他受了伤,而白族主走的匆忙,族人也撤的慌张,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还没有死,所以,把他遗忘在了这里。 压在身上的三具尸体真的很重很重,重到受伤的柴蒙觉得每呼一口气都非常非常的困难,几乎就要窒息:“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把上面的尸体拉开,我……我……” 话未说完他就又开始剧烈的喘息,仿佛哮喘病人发病了一样,又像是被人死死的扼住了喉咙,痛苦的无法言喻。 到底是同一族人,到底是自小就认识的人,素梅环视了一下四周,见除了死尸以外并无其他,加上又看他实在不行了,便放下手中的剑跑了过去,先是把最上面的两具尸体给用力推开,再是把第三具尸体给拉开。 因为那些尸体都是男人,太重,素梅移动的非常吃力,加上她身上有伤口,用力没多久伤口就裂开了,鲜血也马上就流了出来,当第三具尸体被拉开之后她无力的瘫倒在地,疼的秀眉紧锁不能自已。 没有了重量压在身上,柴蒙喘的不再那么厉害,但他身中数剑,血又流了一地,看上去脸色十分苍白,整个人也奄奄一息:“你,你没事吧?” 说话间,他用力往前一滑,便从身下的尸体滑了下去,动作太大牵动伤口,还未坐稳就痛的死去活来。 闻声抬头看到他身上有好几处伤口都在流血,素梅马上就爬到了他的身边,费劲的将他从地上扶起靠在那些死尸上,然后抬手伸进了他的怀里,每一个隐灵族人出门都会带着伤药,而柴蒙也不例外,手伸进去没有多久,素梅就找到了药。 先是把止血散一点点的洒在他的伤口上,再把自己的裙摆撕成布条为其包扎,一边有条不紊的处理伤口,一边道:“你是跟族主一起来的?” 柴蒙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说:“是,也不是,我奉族主之命带着幽兰出来寻找少主,她……” “幽兰,她还活着?”分开之时素梅曾经跟幽兰有过约定,如果没有被抓,没有死,就在东凉的京城见面,她在那里等了三日之久,可并没有等到她,以为她和白灵然一样死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柴蒙知道她们二人关系好,也一直在一起伺候白家姐妹,立刻道:“是,她还活着,那天黑子抓了她以后就带回了族中,送进了刑罚堂,木长老对她严刑逼供,她不得已道出了少主的所在,我们这才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