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幽王的怒火
“是,师兄,冥师弟”。尘华一脸平静,似乎对于夜幽冥的出现丝毫不感到惊讶。 “我是来解决这丫头的事的,稍后我们再续”。尘华向萧华和夜幽冥及众位长老点点头解释道,随即将目光落在半夏和慕晟轩身上“呵呵,这丫头你还教不了,丫头,可还认得我?”尘华对慕晟轩说完,随即转向半夏问道。 “嗯,认得,可是您……小五他……”。半夏一时间着急,看到尘华她就更想知道小五的下落了。 “丫头放心,那孩子我已经交给我的一位云游挚友,相信有他的教导,那孩子将会有一番作为”。尘华安抚半夏道,继而仙目飘渺,此番说的话倒是意味深长。 “这样那真的太好了,此番真是有劳仙长了”。半夏听言,知道小五已经没事,长舒一口气,对尘华感激道。 尘华点头,静默了一会儿,向位仙台扫视了一眼,对上夜幽冥冷寂的目光,现下心中有些许明了,而后对夜幽冥用密语传道,“冥师弟此番回来所为何事?方才我在回山途中听闻冥界似乎有变,适逢好奇便略听知一二,听闻冥王不知何事大怒,将冥界第一冥卫打入炼火地狱中,不知师弟知是不知?” “雨萧?”夜幽冥脸色逐渐阴郁,这死老头到底要干什么? 夜幽冥沉眸看向尘华,似要一探究竟,继而心中了然尘华是不会骗他的,随即将眸光转向还在迷惑中的半夏脸上,眸中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放心吧,待你回来,我会原封不动的将她还给你”。查探道夜幽冥的目光,尘华继续用密音说道。 夜幽冥脸色阴冷,眸光冷澈阴寒,死死地盯着半夏和尘华不远处的慕晟轩及站在台侧的江银雨和江银风,这女人惹了这么多麻烦,他会放心才怪。 “丫头,你可愿做我的徒弟?”尘华从夜幽冥那移回目光到半夏身上,随即问道。眸中闪烁出几丝不可察觉的复杂神色,心中暗叹,也许这就是冥冥中注定吧,当初那人让自己无论如何找出药灵之力,可叹他寻了一辈子都无从找到,而却当他决定放弃之际,这丫头却突然出现,难道说这就是他与药灵之缘? “呃……徒弟?你说我?”半夏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眼眸中疑惑满满的看向尘华问道。 “靠,不是吧,我没听错吧,尘华仙长要收那个丫头为弟子?”底下再一次因惊天消息炸开了锅,这一天承受了一连串惊为天人的消息,他们的小心脏啊。 “我也希望我听错了,这……这可是尘华仙长啊”。虽然尘华身为萧华的师弟,但两人的术法却相差无几,而作为尘华弟子的慕晟轩的实力众人也都看在眼里。若说慕晟轩想将半夏收做徒弟,众人却只是心中稍有不平衡,可若换做尘华,众人唯有震惊和嫉妒。 众人对于半夏皆是狂热的羡慕与嫉妒,恨不得将半夏换做自己。尘华听到众人的议论面容依旧清冷,丝毫不受任何影响,只是看向半夏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这丫头今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平静了。 对上半夏疑惑纯净的双眸,尘华点点头,“若你愿意就跟我走吧”。 “嗯好,师傅”。半夏欣喜,她终于有师傅了。 此刻站在尘华和半夏一旁的慕晟轩依旧面无表情,一双魅惑的狐狸眼眸似是被寒水冻结,只留下冰澈寒冷,没有一丝波澜。 “师弟”。萧华将尘华的一切动作都看在眼里,他也一早就看出半夏非比常人,从她体内所散发的浓郁的灵力可都是所有修真者梦寐以求的纯灵之气,他本想将那丫头留在自己身边,然而尘华既然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索性萧华也就随了他。如今看到尘华似要离去的身影,忙起身唤住他。 “师兄有事?”尘华背对着萧华,声音依旧清冷淡漠,没有一丝起伏。“我……你可还在怨我?”萧华顿默了一会儿,脸色难为,眉头紧皱,沉声问道。 “我早已不怨了”。尘华轻叹道。 “既然不怨,那又为何还要走?就此留下吧,就算是为了你的徒弟,靖云山虽不是固若金汤,但保你们平安却还是绰绰有余”。萧华意有所指。 尘华亦懂萧华所说,看了看半夏,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萧华说得对,自己当初确实恨他,怨他,可如今已然过了多少年,当初的血气方刚也早已磨平,怨气也早已不复存在,如今为了自己的徒弟,怕是也要重回靖云山了。 夜幽冥眸光幽寒,心中早已将冥王司愠骂了无数遍,这么急着逼他回去,老头最好给他一个满意的说法,否则他会让他近几百年都不得安宁…… 冥王司愠,司轮回,掌生死,掌管冥界数千万年,威严至尊,三界之内就连天帝对他也需得礼让三分,然而唯独有一人却让他十分忌惮,曼陀复还,万物逆生,幽冥之界,若然易主。 这句话自夜幽冥出现时不时萦绕在冥王司愠脑海中,他也曾想过冥界易主之事,只是那人一贯冷漠狂傲,独断专行,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他曾说过对冥王之位毫不感兴趣,自己就算有意也是白搭。若非重要事情他根本连夜幽冥的面都见不到,更别说与他商量易位之事。 如今八荒妖魔蠢蠢欲动,冥王司愠再也坐不住了,这才要逼夜幽冥出来商量对策。 此时坐在冥界的冥王司愠心中更是没底,额头上不时有冷汗微微渗出,故作镇定的拿着茶水慢慢珉着,毕竟冥王司愠的威严早已在三界之内树下根基,众小鬼只当冥王司凝眉思索三界大事,却不知实态。夜幽冥的脾气性格司愠可是早就领教过了,现在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夜幽冥此时浑身散发着暴凛的寒气,胸前的妖紫色曼陀仿若被冷幽的凌蓝之气罩着,冷眸划过坐在自己面前的端坐着的司愠,用不带一丝温度的语气漠然道,“你最好给我个满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