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江湖秘事
村东程家。 “别来无恙。” “屋里请坐。” 走进门，只见院子杂乱不堪，周围四散落着烧陶碎片，不少碎片上面还残留着深深的伤迹。 在院子一角那架独轮车斜靠在墙边，已经失了魂。 整个院子也就连接着屋子的道路清出来一条，剩下的地方有些已经长出了青苔。 走进屋子，少了些屋外的破败，多了些烟火气息。 一张方桌，一壶清茶，两只陶盏，一席对话。 “没想到村东程家也会落得这般田地。” “自从村东的蓄水池建好投入使用后，合村吃水也就不再仰仗程家了，于是你们程家很快就没有原先的模样。” “现在村东的张石匠、何铁匠他们，都扩大了自己的规模三倍不止啊。” “想当初这村东都是靠我们家这水管才有的这般规模......” 举茶盏以忘忧，使空樽对月。 空樽寻得夜明，昔半壶方醒。 “你和村西的水管家有过联系么？” “还未曾有过联系。” “你们本是合村的程姓一家，本是骨rou至亲的一家人何以至此？” “这已是许久的事了，到如今连我都不知晓其中的缘由了。” “那何不借机一起商议此事同时也能增进一些情谊？” “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不过还需要一些契机。” “祖辈曾经说过此事，如条件成熟，可以回到村西程家去，但要当心有诈。” 合村得益于蓄水池的修建，除了原本的产业，他们更多的精力向友山投去。 由于友山长期处于自然状态，除了它一望无际的绿色表层外，其他颜色的底层也逐渐被人们探查所知晓。 最先走出这第一步的是张石匠，他自打来到合村就从事着石土行当，时常上友山去寻找可以被利用的石土资源，有段日子每天带着三五个徒弟上山去东挖挖、西凿凿，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找到了一大片适合陶器的陶泥，这下张石匠成了合村为数不多的能制作陶器的人了。如此这般，许多人也追随着张石匠上友山寻觅。 这其中就有何铁匠参与其中，何铁匠早年跟随张石匠来到合村，一起上山，在发现陶泥后就跟着张石匠学做陶器。过了不知多久，一日有人在山上发现一块奇怪的石头，拿给还在做陶器的何石匠看，只见这石头的颜色与一般的石头不同，是偏点红的深灰色，十分的沉重。拿给何看但他也没见过，隐隐感觉这块石头不简单，于是暂收下拿去请教张石匠。 张石匠看了这块石头后沉思许久，他也看出这石头不一般，可他也拿不准，于是就去里屋一顿翻找，不一会他就拿着一块小石头出来。 “这是我早年间得到的一小块磁石，我怀疑这是块铁矿石，我们来检验一下。” 说着便把磁石悬于石头上方，当即就能看到一些细小碎石从石头上飞向磁石，将石头打碎一部分后，能后看到小磁石能吸附在大块碎石之上。 “这真的是铁矿石啊！” “铁矿石！今后我们就能制作铁器了！” “不急，要想办成这件事，还需走这几步......” 过了一些时日，合村突然传出这样的消息，“经过张石匠长期对友山的勘察后发现了埋藏于友山的铁矿石。” 发现铁矿石对于合村来说是一件大事，以前的人们大都只能用上石器，仅有的铁器也是个别人带到这里的，由于人们的生产力低下，就是别地的铁器贩卖到这里人们大多也买不起，所以友山发现铁矿石着实让大家精神为之一振。 于是采矿业在合村逐步展开，人们或先从张石匠那里买到合适的石器，或是自己就地取材，到山上去要么自己到处挖挖采采；要么在由张石匠组建的友山铁矿通过缴纳一定的‘劳贡’来取得在此挖掘的资格，然后把采集到的铁矿石交给矿上换取酬劳或兑换成‘兑铁券’拿到村东由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何铁匠的铁匠铺中换取自己需要的铁器。 随着合村采矿业和冶金铸造业的发展，带动着农业也蓬勃发展，人们逐渐在生产活动中用铁器代替掉了石器，再一次大大降低了劳作成本，同时铁器也逐步走入百姓家，日用铁器也大大丰富了人们的生活。 合村又向前迈了一步。 合村发生的变化着实被东西两程家看在眼里，他们还在积蓄着自己的力量。 村西程家的眼睛最明亮，他知道张石匠肯定不是为了铁矿才坚决行事的，这友山里一定还藏着其他的东西，而现在唯一可能的知情人就是张石匠了，得想办法接触他。 可还没等他起身去找张石匠，张的请帖就先送过来了。 早上村西程家的门前人有敲门，开门一看是一个送信的差人，毕恭毕敬地送达了信件，问候完后就离开了。 关上门，打开一个是一封请柬： “请，村西水管家： 黄道吉日来我陋铺，请管家一起共商大计！ 村东张石匠铺” 精美的纸张配以工整的笔迹，若不是张石匠亲笔所写也得花费些资材请人代笔，何事会让他想起我呢？我正想要接近他他就抢先一步，天下有这么巧得事么？黄道吉日...... 不等黄道吉日，就先去见了张石匠。 张石匠铺。 “我找张石匠，请问他人在铺里么？” “请问先生贵姓？” “免贵姓程，我是村西的水管家。” “哦，原来是管家光临，张头现不在铺内，管家先请到二楼就坐，我这就去告诉我们张头。” “程某打扰了，那就有劳小哥了。” 说着跟随指引，来到了石匠铺二楼。 这里不大，是一个会客厅样式的房间，比一楼要整洁一些，放着一张方桌和对坐的四把椅子。 等了大半天，随着一阵上楼的声音，二楼会客厅走进来两人，其中一人便是之前见到过的张石匠。 “哎呀，管家光临，临时有事让管家久等了。” “呵，石匠，怪我没有提前告诉您，您旁边这位是？” “哦，这位是村东铁匠铺的掌柜何铁匠。” “不知道管家急匆匆来找我何事啊？” “自上次分别之后，我就一直有件事想不明白，特急匆匆赶来请教石匠。” “哦？该不是我如何得知村西还有个水管家把？” “这到犯不上特来搅扰石匠。” “那是何事？” “就是我这水管家的能耐由祖上传下，到我这里我也不是游手好闲之辈，可怎奈事态发生如此变化，只怕这管家的本领就只延续到我这就要断了，由此每晚辗转反侧但未得良策，思来想去只好来求教石匠了。” “哈哈哈，原是这事，我正要找你商议此事，白天托人给你送的请帖便是由此而来，我还找来其他几位能人，咱们一起计划干一庄大生意。” “你今天就来也不能让你空手回去，这样吧，我可以先透露给你一些消息，可不要到处声张。” “石匠能成全这般最好。” “管家想想，你平日或你祖上平日从事的营生是什么？” “我祖上到我都是给村西的人家们从善河取水用的。” “好，管家，你再想想，现如今为什么这条路子行不通了？” “那便是村里修成由水渠供水的蓄水池，蓄水池向人家里供水，遂不需要我再去善河取水了。” “石匠不会叫我去毁蓄水池吧？” “不不不，管家误会，我的意思是管家可以换一个思路，管家任然可以取水贩卖，但贩卖的对象不再是村里的人家而是取不到水的地方。” “啊，这，这我还未曾想过，石匠可否明示？” “管家，剩下的内容就等吉日一到，来我铺里商榷便可，到时自然给管家一个惊喜。” “这，虽不能明示，但从石匠这里已学颇多，多谢石匠的成全，那我便径自回去静候时日，期待石匠的宏图伟岸。” “这便最好，也免我偏好他人之嫌，管家只需回家，静候吉日。” “石匠告辞。” 回到家。 那封请柬还摆在桌上。 “我没问出我想问的，我还不能相信那位何铁匠。” “不过跟石匠的这一番交谈，石匠这人确实不一般呐，也许真能再他那里找到机会，重振我程家大业不说不定呢。” “但在我去之前还需要多做准备。” 夜深，水管家拿着那封请柬，反复研读，逐渐的他的心里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