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脱出樊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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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首月十六日,红圆月日,晴空灿烂,泰赤乌人依据多年的传统,大肆欢宴于斡难河畔。 叼羊、射箭、摔跤等庆祝活动热水朝天的开展着,马头琴的声音悠扬飘荡,响彻了整个草原,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高歌饮酒,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塔儿忽台坐于一颗高大繁密的巨树下乘凉,他的身前摆满了各色美食,手把羊rou、烤全羊、黑马奶、奶皮子、奶豆腐以及鹿rou、兔rou、狍子rou、野鸡rou等各色野味应有尽有。 陪他坐着的,除了左右两个喂他喝马奶酒的漂亮侍妾外,还有他部中的一众氏族那颜们,他们每个人都对他露出了奉承、恭敬的笑容。 这一切是多么美好啊,塔儿忽台满足的打了个酒嗝。 嘁,该死的巴合赤,阴险狡诈的安忽合忽出,小不点儿忽都答儿,竟然都不来参加我明日处决帖木真的大事,他们肯定是在嫉妒我,不来就不来,没有他们的见证,却也无法抹杀我抓住也速该长子的事实,明天,我照样要杀了帖木真祭天! 塔儿忽台吐出了一块儿碎骨头渣子,不屑的一笑。 ...... 帖木真被关在了脱歹的毡帐里,但此刻,在毡帐里看押他的却不是脱歹,那家伙早就没了踪影。 帐子里歪歪斜斜的躺着四五个守卫,显然,在这样欢庆的日子里,无法参加活动,却被派来看守囚犯,是一件很影响人心情的倒霉差事。 今日一早刚被押入这处毡帐时,脱歹还在,那些守卫也清醒着认真值守,但过不了多久后,听着帐外那越来越大的欢呼声、歌唱声以及赛马发出的隆隆马蹄声,这些守卫们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们心情郁闷,大肆抱怨,甚至冲过来碎了帖木真几口唾沫,打了他几拳,说了些侮辱他的话。 最终,胆大的阿剌合向脱歹提出了建议:拿一些酒rou来吃喝,反正帖木真被带着枷锁,这么多人在这儿看着他,还能让他跑了不成? 脱歹也是心有怨气,大好的日子,却被塔儿忽台派了个看押囚犯的苦差,心情亦有些郁闷,索性,他便吩咐阿剌合看好帖木真,而他自己则带着几个人偷偷的拿酒和rou去了。 片刻之后,脱歹带人回来了,他们拿了几大皮囊的马奶酒和两只烤好的肥羊羔儿,接下来,他们便在帐内大肆吃喝起来,只留下一个性子软的青年,不许他喝酒,看着帖木真。 正午一过,脱歹喝了酒,又有些精虫上脑,他打着酒嗝吩咐阿剌合,命他在帐子里看好帖木真,而脱歹自己则急匆匆带着两个奈大屁股大的漂亮女奴,寻一处空的毡帐快活去了。 帖木真看着进进出出毡帐,不时小解的守卫,听着他们的话,他知道,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傍晚就要来临了。 帐子里,脱歹一走,那名性子较软的青年也被阿剌合喊着喝起了马奶酒,不一会儿,那青年便昏睡了过去。 是时候逃跑了! 此刻,毡帐之内,除了阿剌合还摇晃着勉强保持清醒外,其余的人都睡死了过去。 “喂!”帖木真戴着枷锁,在毡帐的角落喊了一声。 “嗯?你,你是在叫我吗?”阿剌合醉眼惺忪的指了指自己的塌鼻子,慢慢道。 “把马奶酒给我一些吧?我就要渴死了。”帖木真装作口干的咽了咽唾沫,看着阿剌合,难受的道。 “想要酒?我,我都不够喝呢,凭什么给你?”阿剌合盘腿坐在毡子上,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囊,反问道。 “我拿好东西和你换,怎么样?”帖木真嘴角微扯,轻声道。 “你一个囚徒,能有什么好东西?”阿剌合不信的摇头道。 “哈,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幼年时结交了一个安答,他叫札木合,我们交换信物时,他给了我一个纯金打造的髀石,这么稀罕的宝贝,我一直贴身带在袍子里面藏着呢,不信,你来看呐。怎么样?我用它来换你的马奶酒,说实在的啊,若不是我渴的要命,我才不会拿它跟你换呢。”帖木真低头望了望自己皮袍的下面,哼了一声道。 嗯?札木合,那可是东部草原上新进崛起的少年英杰,年纪轻轻就成为了札答阑部的大首领啊,听说他的部落可是非常富有呢,连塔儿忽台首领都怕他三分。 这小子知道札木合,还是他的安答?若这是真的,他身上有金髀石这样的宝贝,倒是真有几分可能。
不管了,上前搜一搜再说,万一有呢。 哼,这兔崽子,倒是会藏啊,不会是藏在袍子里面靠近那话儿的地方了吧?难道是专门缝了个口袋儿?他也不嫌膈的慌! 主意拿定,贪图财货的阿剌合努力爬了起来,摇晃着走到了帖木真跟前。 “在哪儿啊?”他还是问了一句。 “你先让我喝一口马奶酒,我再告诉你。”帖木真咧嘴一笑。 “给,喝,喝!”阿剌合拧开皮囊,朝着帖木真的嘴里灌了一口。 “快,现在说吧。”阿剌合不耐烦道。 “呐,就在我下半身儿的里面呢,那里朝里有个口袋儿,里面装着的疙瘩就是。不信你先弯腰摸摸?”帖木真道。 “。。。。” 还真在那话儿跟前啊,不管了,金子重要,管它脏不脏呢,是宝贝就好。 贪财的欲望占了上风,随即,阿剌合在帖木真面前慢慢弯腰,低头伸手,想要一探究竟。 去尼玛的,还真摸啊你!帖木真看到阿剌合上当弯腰,在阿剌合低头的瞬间,他抡起厚重的木枷,朝着阿剌合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一声闷响,阿剌合被狠狠的砸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叫唤一声,就晕死了过去。 劳资的那话儿宝贝着呢,也是你的脏手能摸的? 帖木真朝着阿剌合碎了一口,随即他看了看帐内的情况,还好,还好,其他的守卫没有被惊醒,睡得都跟死猪一样。 玛的,就是这枷锁还打不开,不管了,先溜出去再说。帖木真双手挣扎了一下,还是无法摆脱枷锁。 他悄悄的用木枷顶开了帐门,先是警惕的观察了下,当确定毡帐周围没有人时,他才悄悄的钻了出来,蹑手蹑脚的往营地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