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我那脾气暴躁的大儿媳24
李兰看着这个小儿子,阴沉着脸道:“刘昴,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刘昴被问得一头雾水,心里却非常不满,他今天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好不容易回到家来了,娘怎么是这副态度? 以往每次回来,娘可不是这样的,难道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刘昴心思活络,也不急着要答案。于是,母子三人就在那里僵持着。 过了一会,见娘的神情还是如此,刘昴只能一脸委屈道:“娘,我是说错什么话……惹你生气了吗?娘,我知错了,您就别生气了。大哥,你说句话啊!” 刘宽傻愣愣摇摇头,他正云里雾里呢,说什么,他不知道啊! 不过看到小弟吃瘪,刘宽心里居然有点小乐。又怕别人看出来,面上又继续装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李兰看着这两个儿子,说不出的心烦。 这两个逆子,都不是省事的主,一个使唤的理所当然,另一个心里不满又假惺惺不敢拒绝,这是在搭戏给自己看呢? 闹呢? 有意思吗? 奶瓶给你们打飞! 小白:“!!!”宿主好凶残。 原主这两个儿子,上辈子就是闹得兄弟反目,老死不相来往,不过最惨的还是大儿子,因为刘宽烂·赌。 小儿子刘昴就比他这个大哥出息多了。刘昴虽然没考上童生,但靠着在大户人家家里给人做书童,也是谋得了一份好差事,后来,还被大户人家的少爷给带去经商了。 原主嗝屁后,刘昴就带着老婆孩子衣锦还乡了,可谓是风光无限。而刘宽,则是穷困潦倒,孤苦无依,最后还因为跟人抢一个馒头,被流民活活打死。 想到大儿子上辈子的结局那么惨,李兰对这个自私自利的小儿子,就更加没好脸色了。 怎么说,刘宽也是为这个弟弟付出过的,刘昴的心就是再硬,也不能如此无动于衷看着亲兄弟死在眼前吧? 是的,刘宽被流民打死的时候,刘昴正好坐着轿子路过,他身边都是打手,却没有派人帮忙,而是眼睁睁看着,刘宽被人打死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仇什么怨的,居然能做到如此狼心狗肺。 原主也是惨,平生多宝贝这个小儿子,后半生就有多凄惨。她到死之前,都没吃上一口小儿子的东西,家里断粮,去寻求帮助,小儿子能躲多远躲多远,嫌弃的很。 唉!这造的什么孽啊? “娘。”刘昴不耐烦杵在村口惹人眼了,他想催促娘快点家去。 他回家来是来享福的,不是来受人盘问的。 再次开口,语气带上了不满,“娘,我们快点回去吧,我肚子都饿了,早上这会,还没吃东西呢。” 刘昴假装虚弱矮了一下身子,以往这个时候,娘就会非常心疼他,然后什么话都听他的。 果然,只听得娘说了一声好,刘昴就啥也不顾,撒丫子率先往家里赶。 还没把话说完的李兰:“……” 背着沉重包袱的刘宽:“……” 两人都有点无语。 “娘,我们也回去吧,阿弟都走了。” “嗯。” 李兰还能说什么?只能也跟在后头回去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至于刘宽,因为他背着分量很重的包袱,所以在后头哼哧哼哧走的最慢,李兰也不想管他了,学不会拒绝,就要遭这些罪。 做人啊,还是要多学学,有时厚脸皮的人,反而活得更轻松,更自在。 这些道理,只能由刘宽自己慢慢悟了。 以前烂·赌的时候不是挺能的嘛?怎么遇到亲兄弟,这会就怂了? 大儿子这是内心自卑啊! … 回到家里。 刘昴站在院门口,呆住了。 “这……好大的房子!” 还是青砖瓦房! 大哥他们是发了吗? 刘昴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在他的记忆中,家还是那个家,不过,却是村子里最贫穷的一户。 如今再一看,已经物是人非了。 院子里忙活的方柔,抬头一看,小叔子傻愣愣站在门外,她中气十足的声音溢出,立刻把刘昴的魂喊回来了。
“小昴回来了?快,快进来。”方柔看见刘昴,也是一脸欣喜。 她嫁过来那年,刘昴才九岁,方柔心里,一直是把刘昴当弟弟来看的。 如今刘昴十四了,身形修长,但脸上还是有几分稚气,方柔看着,也是无比感慨。 一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 “大嫂。”刘昴礼貌叫了一句,语气却是淡淡的,带着点疏离。 方柔却没发觉,还是一脸的热切欣喜,“小昴,肚子饿了吧?灶房里头有馍,你去拿了吃,娘他们走你后头吧?等人来齐了再开饭,你先去垫吧垫吧。大丫,大丫,回家了……” 方柔去隔壁喊女儿了,都要开饭了,大丫这孩子,还在玩。 石头这孩子今年已经上学堂了,大丫还天天追着人家玩,也是不怎么好。 现在日子过得好了,女儿每天吃好喝好的,精力也更加旺盛了,整日调皮得很。 可偏偏,丈夫和婆婆,就宠着女儿,方柔也是有点无奈,好在大丫还算懂事,没有闹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只是调皮了点。 “大丫……”方柔去隔壁喊人了。 院子一时空空的,刘昴还呆呆站在那里,不过这会已经好很多了,开始打量起新家来了。 茅草房都推了,全盖新了,这得花老大钱了吧? 娘和大哥他们是背他做什么营生了吗?都发财了,也不告诉自己一声。想到这里,刘昴心里更加不满了。 他走到后院,看到了造型别致停放在那里的手推车。 “咦?这是什么?” 刘昴走过去打量起来。手推车的一侧,还贴着吃食的价目表。 刘昴更加吃惊了! “娘和大哥他们做吃食生意了!这字写的……真好!该不会是大哥写的吧?” 刘昴心里不怎么好受,他觉得,家里人在排挤他。一个个的,都没把这件事情告诉他,难道他就不是这个家里的一员吗?为什么都没有人写信告诉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