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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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四百六十六章被屏蔽,大修等于重写注水,就不让大家浪费钱订阅了,主要是受灾之后的伤亡数据,还有就是唐牧之气运变差。四百六十七章也大改过,部分地方语焉不详,勿怪。这部分剧情我知道不好发出来,本来该直接跳过的,为了避免影响阅读体验,我还是写一些说说,很快跨越到原着时间线。】 …… 唐牧之走后,林至慈不停在走廊踱步,沉思一段时间后还是没有走进冯卫国办公室将这件事告诉他,卫生厅里属这两人关系最好,唐牧之有状况,他冯卫国能不知道?或许在去年末唐牧之决定常驻国外,他就已经有预感了。 再者说了,如果卫生厅少了唐牧之就完全没法转,那卫生厅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林至慈在卫生厅做事的理念本就是强调信息至上,削减个人实力在任务中的作用。 离开卫生厅,唐牧之感到江城的天气逐渐变得阴沉,他抬头仰望着天空,似乎在和高天之上的神明对视,他的内心清净至极,脑海中不再有任何念头滋生攒动,这一刻,他眼神中的神性的气质加重,明亮的双眼中是涌动黑云的倒影,伴随着倒影闪过的,是命运洪流从过去至将来倾泻流淌的痕迹。 过了许久,唐牧之心中升起一个精准无比的坐标,那是指示,标语,这一刻“天道”仿佛切实存在的事物一般清明,正以一种冷漠无情的姿态驱使着他朝那个坐标的方向走去。 唐牧之抗拒着天道的驱使,施展大罗洞观回到了唐门。 唐门翠色的山头依旧静谧清幽,从林间铺陈的石阶缓缓向上,不一会儿,便能见到隐没在山间的现代建筑,洁白坚硬的门牌石坐镇在大门口,警卫室有执勤的弟子,见到他之后,忙开启了电动闸门,然后轻声道:“师叔,你回来了?” “门里一切可好?”唐牧之微微颔首,迈步朝门里走去,他看到宿舍和楼房地下有堆积起来的玻璃碎片。 “还好,地震的时候大伙正练功,没人受伤,旧教学楼和宿舍有些地方塌了,也危险,住不了人。现在大伙儿都在后山。”那名弟子恭敬道。 后山。 这里和唐冢相邻,原本忧心弟子门人误入八卦机关阵,所以一直给弟子们划了一个道,那些路能走,那些路不能走,零五年之前加入唐门的弟子都门儿清……不过现在不用了,在公司的强制要求下,后山自动机关阵的总弦被拆除,看护唐冢的任务被分配给内门子弟,每周轮换,三人一组,共五组十五人,期间没有师长督促练功,除了不能离开执勤范围,也相当于放假了。 五年前,这里曾是二十个蛊童启蒙的地方,后山空地上设有cao场,教室和单层宿舍,蛊童们心理状况渐入佳境后,这里也逐渐废弃,如今倒成了唐门避震的暂住之所。 内外门分家后,唐门对于内门弟子的要求变严,加之有了卫生厅作为跳板进行生死试炼,内门的风气有了很大变化,除去陶桃这些原本就心无挂碍,逍遥自在惯了,有十分有天赋的弟子还是时常摸鱼,其余人都在风气的变化下练功更为刻苦勤奋。 许久未见,大伙见到一向踪迹莫测的唐牧之突然出现在唐门,都感到十分稀奇,凑上来同他打招呼,唐牧之一一问候过……他见到了人群之后的叶可馨。 唐牧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他朝着叶可馨的方向笑了笑,一众门人也很识趣地让出道路。 从零三年开始,叶可馨作为唐牧之避灾事业的代言人,贤内助,她失志不渝地,无条件地支持唐牧之的一切决定,哪怕那些决策在当时看来极不合理,剖开实业扶贫的表象,唐牧之和叶可馨这一路走来,做的无非就是两件事,人口迁徙和避震演练,在地震到来之前,处于震中的县城村落早已断绝烟火,附近地区也是十室九空,在远一些的地方,居民楼危楼重建,学校区域也做了安排,本月十号举办“喜迎奥运”活动,让那些师生分批次离开蜀中,直接因唐牧之计划而幸免于难者超过三万,地震之后,他一直以来的目的昭然若揭。 但时至今日,叶可馨却已经无法将这些事情和唐牧之的目的联想到一起……唐牧之相信风正豪也是一样,他们依然无法理解唐牧之迁徙人口的目的,面对唐牧之,他们的联想能力被“剥夺”了。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叶可馨庆幸着“喜迎奥运”活动的举办避免了那些学校师生受灾,并将其归结为巧合和天意,丝毫没有联想到唐牧之身上,他们挽着手走在后山的林间小路上,面对满目疮痍的河山,叶可馨忧心却又充满希望,她是那样明艳动人,有时静谧端庄如中秋的暖月,有时青春活泼如刚刚升起的太阳,她是唐牧之此生最大的幸运。 叶可馨依着唐牧之宽厚的肩膀到后半夜,此间的月亮是暖白色的,澹黄的月晕照映着周遭的云层十分清晰,二人的影子印在翠绿的草地上将他们包裹起来。俗世中的纷纷扰扰从此再和我们无关了,唐牧之如此想着,月下悄无声息地升腾起一股暖意,叶可馨在唐牧之怀中扭头,微醺中见到一黑一白两条虚无缥缈的匹炼在向四周发散,犹如散落人间的星光,在深沉地告别大地,叶可馨眼角的余光发散,看到他两鬓不知何时多了一份苍白。 “牧之……” 叶可馨眼神迷离,恍忽间甚至以为自己已经进入梦乡,那梦一定不再是香甜的,一种难言的悲伤浮上心头,她伸出手轻抚过唐牧之的脸颊,她分明地看到,那双一直以来明亮深邃,蕴含着看破凡尘的智慧的眼睛,终于暗澹无光了,如风雨中飘摇的烛火,在无声无息间静悄悄地熄灭,彻底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陷入寂灭后的虚无。 唐牧之握着她的手加大了一分力气,他清晰感到周遭的环境凝滞下来了,他已经看不到常人视线之外的东西,亦无法肆意改变这方天地的变化,命运对他的宽容和馈赠在此刻远去了,好在那些只是过眼云烟,他仍能看到怀中的人儿,感受她的颤抖和悲伤,还能出言安慰她,开口逗笑她,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