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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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仙墟中。 绝美女子盘腿坐在仙图前。 洁白长裙,仙气飘飘。 仙图上,除了葬仙墟的构造模型,还有帝陵的,以及无数象征着生物的红点。 其中,存在两个蓝点。 一个正在帝陵大殿之中,直指女子自己。 一个则在岛屿之下,与另一个红点紧密靠在一起。 “糟了,有个漏网之鱼!师父危险!” “你还有空管他?我等融合才进行了些许,实力十不存一,先将此些入侵之人对付了吧!” “都怨你,分明至阳真气不够,却还将师父赶走!” “哼,谁让他惹恼了我?” 绝美女子右脸焦急,漆黑的瞳孔死死盯着岛屿下方,稍显憨色。 左脸眼角有颗泪痣,瞳孔则是诡异的白色,一脸不屑。 两边你一言我一语。 仿佛两个人格在对话。 没错。 绝美女子左脸正是融合到半途的洛梓幽,其余地方则仍由莲枔掌控,二者如今竟能同时保持清醒状态,不可谓不神奇! “你……忘了咱们此时思维共享,撒谎于我无用吗?” 面对洛梓幽冷笑回复,莲枔略微啧舌。 方才脑海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画面呀?洛梓幽竟然趁她不在期间,光着身子和师父打架,还把他压在下边欺负他,真是可恶! 不过,欺负师父的感觉貌似还不赖? “你?!不准看!不准看啊啊!!” 洛梓幽慌了,急忙止念。 但思绪一旦起来了,如何止得住? 随后便从那晚战斗联想到江苟铭于陵室中说的话,什么“做我江苟铭的女人”,什么“让我成为你洛梓幽唯一的夫君”。 对了,还有那句让她心神发颤的“小幽幽”。 啊啊啊啊…… 放肆,太放肆了啊! 如果此时可以控制双手,洛梓幽定要将这发麻的头皮挠破。 “夫君……是何意?为何师父要做我的师父,却要做你的夫君?这二者有何区别吗?不对,差点被你绕进去了,快救救师父吧!” 莲枔晃了晃脑袋,伸手便要去拿仙图。 “不可!” 有莲枔这么一打岔,洛梓幽总算冷静下来,冷声说道, “万物皆有定数,此乃他的劫数!” “我等下去,非但帮不上忙,还会将自己置于险境!” “况且,你将仙图收起,葬仙墟威能大减,仅凭帝陵难以限制此些入侵之人,你是想让事态变得更糟吗?!” 莲枔手一抖,畏畏缩缩收了回来,哭丧着脸。 “那怎么办啊?你不是也想帮师父吗?” “一派胡言!我仅是一时兴起罢了,谁在乎他生死与否?” “唔,你又来了……” 莲枔一边仔细回忆脑中多出来的记忆,一边努力劝说固执别扭的洛梓幽。 “你盼师父带我出去,收集他的至阳之力,冒险尝试回归躯体。” “结果失败了。” “然后瞧见外边聚集了许多人要对师父不利,又怕师父不愿丢下我,于是借由气头引诱他前往逃生出口,还调整了葬仙墟内外时间流逝。” “一切都是为了助师父扫清大陆潜在敌人!” “唔,虽然里头许多词汇我不太能理解,但我能感受到你对师父浓厚的喜爱……” “哈?!谁浓厚、喜爱他了?”洛梓幽瞳孔地震。 “别打岔!我是说……既然做了那么多,为何偏偏停在最后一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嗯,救人救到底,抛下仙图,咱们随师父离开,将此些事迹告知师父,他定然不再计较你先前扒他衣服欺负他的行为。” “岂不是皆大欢喜!” 洛梓幽简直要疯了。 这家伙,究竟他娘的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为何敢摆出一副十分了解她的口吻? 万年等待,毕生所愿…… 她个未经世事的黄毛丫头懂个啥子?还浓厚的喜爱? 谁啊?她吗? 对谁啊?对那放肆嘴碎的小子吗? 如何可能?! 她承认,她的确对那小子有点意思,但那也仅是有点意思而已! 这天底下哪个女子会不喜欢长得俊俏、天赋出众、不卑不亢、心思缜密之人?与他一夜欢愉,不代表便要舍弃自我,抛弃过往,将一切奉献给他! “你要去哪儿?回来!莫要惹我生气!” 见莲枔一听仙图不能带走,转而迈着脚丫子往帝陵深处跑去。
洛梓幽顿时怒了。 冷喝一声。 至阴之力如同刀刃丛林,将她整个身躯牢牢卡死。 “放开我!我要去救师父!” “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你的感受,你的理智在制约你,但我不懂那些弯弯绕绕,我只知晓,你不救他,定会后悔!” 莲枔疯狂挣扎。 任由柔软的肌肤被划出一道道血痕。 然而,“牢笼”却纹丝未动,仿佛代表洛梓幽那亘古不变的坚定意志。 …… 该说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吗? 江苟铭有想过侯东甫并未放弃自己,但没料到他竟然亲自守在外头。 自己在里头待了多久? 有一年吗? 若非夜以继日守在此处,又岂能在他露头瞬间,立即赶至现场? ‘一色元婴时,我的战力便与寻常五色相当。’ ‘阳色特殊,相当于五色,而阴色则与阳色一致。’ ‘如此说来,七色圆满的战力应当等同于六倍五色元婴,换言之,差不多处于出窍三、四极左右。’ ‘不曾想,面对这家伙竟然还是一发子弹的难度……’ 江苟铭念头飞转。 估摸着对方战力化神圆满起步,大乘亦有可能。 否则一个大境界之差,虽说绝非敌手,但也不至于连逃脱风险都一致。 好在提升修为终究是有用的。 至少能看清侯东甫的行动轨迹了。 “帝陵开启,成仙契机,你就一点儿也不好奇?”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谁知晓你在里头得到了什么?杀了你,仙宝,帝陵之物,皆归我所有!何须争那一线仙缘?” “但,葬仙墟之秘,你得不到!” “呵,你五年前曾起誓,要我全家陪葬,此等深仇大恨,岂能说放就放?况且,即便你将葬仙墟之秘告知于我,我又该如何验证?” “那便是没得谈咯?” “……死吧!” 正如江苟铭在观察侯东甫,侯东甫亦在观察江苟铭。 想知晓他阔别五年,究竟长进如何。 但三言两语,便知深浅。 于是不再多言,挥动长戟,径直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