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书阁 - 军事小说 - 最后的特种兵在线阅读 - 269:这是我们的缘分

269:这是我们的缘分

    269:这是我们的缘分

    那个女人默默的注视着我。躺在担架上,都能感受到她的注意。有几次我都想掀开她的面纱,想看看她的容貌。但胳膊有伤不能动弹,所以只能仰视着她。

    “你怎么了?还疼不疼?”她问。

    我避开她的问好,反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女人不说话,指挥下面的士兵探路,又叮嘱抬担架的兵小心一点,要保持担架的平衡。

    走到半山腰,路好走多了。再也没那么陡峭的悬崖。

    女人扶着担架上的棍子说:“你的伤很重,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幸亏我懂一点医术,不然你早没命了。虽然给你处理过伤口,但两颗子弹仍在你的体内,我们的药品也有限,你必须尽快回去,到医院接受专业的治疗,不然你会死的。”

    我艰难的抬起头,望着她:“你----你叫什么名字?”

    前面抬担架的兵回头说:“先生,我们小姐叫玛丽。”

    “玛丽小姐,真的十分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我重新躺在担架上,仰望着上面的蓝天。

    这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个神秘的女人,叫玛丽的女人居然从黑蜂的手中救出了我。

    在我昏迷的时候,现场发生了什么?她是怎么打败黑蜂的?凭借黑蜂的手段,这个弱女子又怎么能干过黑蜂?哦,她有4个手下,但是,黑蜂是那种强悍的雇佣兵,什么场面没见过?就这几个人,能打赢黑蜂吗?

    还有,从他们的外形看,好像根本没有受过伤,也没参加过激烈的战斗,这是一个迷。

    当初的判断或许是准确的。他们认识黑蜂,他们跟黑蜂之间有着某种的联系,黑蜂卖给他们一个人情,放过了我。这么推测就有道理了。

    既然他们跟黑蜂认识,也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可为什么要救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战场上救我,总得有个理由吧?

    抬担架的两个兵竭力维持平衡,仍然不小心,脚步一滑,好险摔倒。还是旁边的女人托住了担架,没让我滚下去。

    女人训斥两个兵。“叫你们小心点,你们不听,要是摔着他,怎么办?”

    兵委屈的解释:“小姐,这条路不好走,这么走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到啊。还有,如果越过边境线,会不会被中**警追击,犯得上这么干吗?”

    “闭嘴,我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是想气死我是吗?”

    “抱歉小姐,我是一时糊涂,原谅我吧?我跟着你这么多年了,我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女人跟手下吵了一会儿。总算平息了。

    我慢慢的说:“真是不好意思,拖累你了?”

    女人说:“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为什么要救我。”

    女人选择沉默,半天不说话。

    我追问一句:“总得有个理由吧?冒这么大的风险,在战场上救人。我跟你毫无瓜葛,素不相识,你凭什么要救我?”

    女人想了想,用流利的英语回答:“别问为什么?这是我们之间的缘分!”

    轰隆!我脑子似乎炸开了。

    这样的话语曾经有一个女人说过,虽然说的不是英语,但跟她的口吻一模一样。

    那就是小如。

    跟玛丽说话的表情,语速,包括柔柔糯糯的腔调,几乎是一样。

    记得当年跟小如结婚的时候,没有婚房,没有买新衣服,一件首饰都没有,可她依然选择跟我结婚。从民政局扯结婚证回来,我一个人坐在出租屋里,小如去上班了,我内心充满了矛盾。想冲动的把退役的安家费拿出来。思前想后,却不敢。为什么呢?因为我跟小如认识的时候,我就解释过,我一穷二白,当过兵,可没多少退伍费。我跟她说的是普通士兵退役,如果一下子拿出50万,她肯定会问到底是什么部队?出于保密的原因,我选择了隐瞒。让小如跟着我过苦日子。

    哎!如果时光倒流,我肯定不会这么做。这样太愚蠢了,完全可以找个其它的理由搪塞过去。我在出租屋闷了一天,小如下班回来做饭吃。菜都上桌了,我望着笑盈盈的她,用充满歉意的语气说:“结婚什么也没有,还要住在你租住的屋子里,真是对不起!”

    小如柔柔糯糯地说:“能认识你,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是上天对我们照应,让我们在此生,相互陪伴,走完一生。”

    又说:“认识是缘分,结婚是缘分,厮守也是缘分。”

    真是可惜,是犯罪分子破坏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要不然,真像她所说,厮守终身。

    我胡思乱想的样子引起了玛丽的注意,她看了我很长时间,越是看我,我越想起了小如。

    真想揭开她的面纱,看看是不是跟小如一个模样。哪怕眉眼之间有一点神似,我也心满意足。

    真的很想小如。如果她活着,知道我这个样子,半死不活,也不知道急成啥样。

    玛丽打破沉默,问我:“你家里有什么人?伤成这个样子,要好好调养。最好有一个人专门照顾。我把你送到边境线上,不过去,开几枪,引起你们部队的注意,那样就有人接你回去了。你看好不好。”

    不得不说,这个叫玛丽的女人十分有心计,既帮到我,又没把自己送到危险之中。

    我笑着回应:“好,那敢情是好!”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像-----好像没什么人了!”

    我笑了,是苦笑。

    玛丽愣了一下,似乎有点措手不及。连忙掩饰道:“抱歉,我不是想打听你的私人问题,只是很关心你现在的状况,你伤的这么重,没人照料是不行的。”

    “家里没人了,我是个孤儿,妻子死了,死于一场意外。”

    玛丽听后,垂着头,不再说话。

    经过半个小时的跋涉,我们已经下到山脚。这是一座陡峭的山,高高的山峰似乎捅穿了深邃的蓝天。真是难为他们了,那么高把我弄下来。

    山脚下是树林。茫茫的树林无边无际,一眼看不到边。

    这片树林跟我钻过的树林一样,有松树,榕树,椿树,甚至还有刺槐树。灌木林立,开着各种叫不出名的野花。乍然一闻,沁人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