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来了老憨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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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别无选择?那不妨说说「灵能转换法阵」吧。” 中年道士淡淡道:“修行界的法阵,最小的也有数米、数十米,能够在法器上铭刻的法阵闻所未闻……而研究出这样的法阵,你只用了三年。” “甚至,你都不是一个修行者。” 三年,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李观棋撇了撇嘴:“研究出来有什么用呢,没有灵根,还不是没有办法修行。” “呵呵,谁说没有灵根就不能修行?” 李观棋瞪大了双眼,怔怔地看着中年道士,仿佛没有听清一般,喃喃道: “道爷,您说什么?” 中年道士似乎预料到了少年的反应,不紧不慢道: “你觉得灵根对修行者来说,重要吗?” “难道不重要?!”李观棋有些激动。 “当然重要,而且很重要。” “……” 奶奶个腚的,那你问个嘚儿?! “但,灵根并不是唯一成为修行者的方法。” 中年道士看了李观棋一眼:“你一定试着通过灵能转换法阵向体内导入灵气对吧,虽然无法将灵气积聚在体内,但你的rou身骨骼在灵气日复一日的淬炼下,要远远强于普通人,所以,你才能够躲开怨级畸变体的致命一击。” 李观棋愣在了原地,他没有想到,自己天衣无缝之极限的伪装,竟然被这个道士一眼看破。 “不过,相比起「灵源转换法阵」,我更好奇你是怎么知道「仙界」存在的。” 「仙界」啊…… 李观棋微微沉默,目光望向布满夕阳的天空,似乎不愿提起那段伤心的回忆—— “还记得那是三年前的第一场雪,比以往的时候来的稍晚了一些……” 一张带着杀意的符,出现在了中年道士手上。 “咳咳,后来我就开了家摩托车店,你知道的道爷,很多零件我都是从黑炎城铁匠铺订做的,那铁匠铺的老张头儿贼爱喝酒,喝多了就喜欢吹牛逼…… 从他那里,我凑巧知道了「仙界」的存在。听说「仙界」里有无数修行者,是这个世界最安全的地方,而且他们一直在集中力量,剿灭大陆上的畸变体暴动,拯救万民于水火。” “呵,拯救万民于水火。” 中年道士不置可否地一笑,指了指泛红的天空:“所以你修行,其实是想去「仙界」?” 李观棋挠挠头,厚道地笑了笑:“是想上去看看。而且听那些修行者说,「仙界」已经研制出可以让普通人类抵抗「死雾」感染的丹药,总比整天困在这座城池的法阵下要好吧……” “可你现在连修行者都不是,怎么上去?” “总会有办法的,道爷不也说过,灵根并不是唯一成为修行者的方法吗?” 中年道士平静地看了李观棋一眼。 “没错,我甚至可以教你如何成为修行者。” “可当真?!” “当真。” 李观棋盯着眼前的这个道士,他面容非常平静,但是他的眼睛,任何人看了都不会忘记,那是夜一样的宁静,海一般的深邃。 他知道眼前的道士没有在骗他。 但他也知道,天上没有白白掉下来的馅饼,对方一定有条件。 可自己连修行者都不是,又有什么值得对方看中的筹码呢? 似乎看出了李观棋的犹豫,中年道士淡淡开口道:“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 “我当然有条件。” “到了我这个层面,很多事情,不方便亲手做,毕竟我身边安插了不少眼睛。” 哦豁!有故事! “黑炎城修行者在册173位,每人都在城内天眼法阵的监控之下,你不是修行者,反而最容易帮到我。” 李观棋小心翼翼开口问道:“不知道爷让我做什么事情?” 中年道士随手一弹,手中那张杀意凛然的符纸,竟然轻飘飘地落入了李观棋手中。 “三日后,黑炎城北幽暗密林,去救个人。这张知灵符,会帮你探查周围的灵气波动,生死关头,还能激发符中灵气,救你一命。” “事成之后,我会教给你成为修行者的方法。” 李观棋心脏不争气地跳了跳:“还未请教道爷名讳?” “君莫笑。” “我没笑。” “……就叫君莫笑。” “哎呀呀,好名字啊道爷!” “哦,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你要救的人,来自「仙界」。” …… …… 清晨,淅淅沥沥的小雨犹如罕世的丝绸笼罩着黑炎城,令这座原本冷酷庄严的人类废城,多了几分淡淡的水润与温和。
小雨冲刷着古旧的青石板路,坠落在地面的坑洼,点点涟漪。 和披着蓑衣、匆匆赶路的行人们不同,小巷的青石板路上,却突兀地出现了一顶油布黑伞—— 只不过,那顶油布黑伞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黄不拉几的狗头。 竟然是一把狂拽酷炫吊炸天的狗头黑伞! 手持狗头黑伞的人在匆匆行人中逆流而上,仿佛是一条极具个性的鱼。 他不紧不慢地走向陋巷的尽头。 陋巷的尽头,是一处简简单单的院落。 院子的墙边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刃,有刀枪剑載、斧钺钩又、鞭锏锤抓、镋棍梨棒、拐子流星;带钩儿的、带尖儿的、带刃儿的、带刺儿的、带峨眉针儿的、带锁链儿的…… 十八般兵刃样样稀松。 空气,飘着一股浓郁的铁汁味道,原来这院落,正是一个铁匠铺。 一位身穿粗布破袄的老头儿,正坐在雨檐下的小板凳上面,吃着他的早餐。 老头儿的布衣非常破旧,衣服上面是大大小小的补丁,看起来和乞丐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一双草鞋的鞋底已近乎磨穿,灰白头发也有些凌乱,被一根细细的麻绳随意扎起。 老头儿的早餐也很简单:一张葱油饼,一小碟青椒豆干,淋上了半勺辣椒油。 东西并不是很多,然而他却吃的非常的仔细,仿佛是多么好吃的美味一般,毎吃一口,都要嚼上数十下オ慢慢咽下去。 最后的一小块儿豆干就下了最后一口葱油饼,老头儿伸手取下挂在檐下的一个木瓢,冒着细雨,慢慢吞吞地走到院子里,从院子的水缸里舀起一瓢水一饮而尽。 不知道是这一瓢水中,有多少是漫天坠落的雨。 他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那顶狗头黑伞也穿过了幽长幽长的陋巷,来到了院子门口,静静伫立。 老头儿半眯着眼睛,望着漫天纷纷扬扬的雨丝,随意地把手中木瓢丢进了水缸里,咧嘴一笑,露出了发黄的牙齿:“你来了,臭小子。” 狗头黑伞下声音轻轻响起,大概是一个少年的语气,却有着不属于那个年纪的沉稳—— “我来了,老憨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