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散场
世上的事情总是那么巧，分队的时候，余雯分到跟张阳在一队。 刚开始的时候，余雯对这种游戏不是很感兴趣，只是陪着大家玩一下。每次输了之后，刘明洋也很自觉，替余雯喝酒，余雯只是做做样子，喝了一点点。 玩了几圈之后，余雯也慢慢地融入了这个氛围，她跟张阳他们差不多的年纪，正当青春，喜欢热闹也是很正常的，看着你来我往的拼杀，好胜心也被激发起来了。 “老张，你不厚道，怎么每次都这样，养金鱼啊？”看到张阳酒杯里还剩一点酒，吴大海大声嚷嚷道。 张阳无所谓地笑了笑，他知道吴大海会这样，每次吴大海输的时候都会吹毛求疵。几轮下来，大半是吴大海那边在输，好不容易赢一场，肯定要说两句的。 张阳也不多话，端起杯子把剩下的一点点喝完，说道，“这样满意了吧？海哥。” 吴大海笑道，“这才像样，不过余老师还没喝完呢。” 余雯脸红了，有点尴尬。 张阳抬起手，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说道，“这你应该问当少，他可是说了，余老师输了，他帮忙喝。” 刘明洋跟吴大海是一队的，几圈下来，喝得比较急，加上帮着余雯喝了几次，一时还没有缓过来。 刘明洋摆摆手，大气地说道，“喝就喝。” 端起酒杯就把杯中酒喝完。 吴大海无奈地摇摇头，本想让张阳出手，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形势有点不乐观，自己这边的几个女生已经顶不住了。 吴大海建议道，“要不这样吧，扛不住的可以退出。” 按照规矩，有人扛不住，同一队的是要分担的。 张阳拒绝道，“不行，我们可是说好的，而且我这边的酒量还不如你那边。” 这时，王栋插了一句，说道，“当少不算，他就是叛徒。” 李云飞也说道，“是啊，这本来就不公平。” 张阳故作犹豫的样子，又问了问刘明洋，说道，“当少，你什么意见啊，还能扛吗？” 刘明洋喝完这杯后，眼睛已经有点迷离了，他看了看大家，拍着胸口说道，“没问题，我的酒量好着呢。” 这还真是英雄救美，为了心爱的女人，愿意赴汤蹈火。吴大海他们几个都郁闷地摇摇头。 但这个时候，余雯却说道，“还是我自己喝吧，我没问题，不用代替了。” 余雯也放开了，没有刚开始的那种拘束。 张阳拍手说道，“豪爽，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我也说两句，如果一会雯雯实在喝不下，我还是愿意帮忙的。” 余雯无语地看着张阳，这雯雯两个字是越叫越顺口了，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瞪了张阳一眼，张阳却装作没有看见。 江思然不小心看到这一幕，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张阳这是在玩火，他戳了戳张阳，对着张阳的耳朵，小声说道，“老张，你这是什么情况，注意点影响。” 说着还暗示了一下张阳。 张阳拍拍江思然的肩膀，说道，“兄弟，你就放心吧，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也就嘴上占点便宜，反正闲着无聊，大家玩得开心点，你没看到她比刚才更融入了吗？” 江思然无奈地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没那种想法就好，不过也要把握一个度，别总是搞得有点暧昧的样子。” 张阳说道，“能有什么暧昧啊，人家也不可能看上我这样的人，放心吧，别总是想得这么复杂。” 江思然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就不多说了。 接下来又玩了好几轮，张阳总是有意无意地给余雯一些照顾，余雯也感受到了张阳对她的关心，开始慢慢地接受了张阳这种性格，偶尔还会聊上几句。 余雯是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场合，也没有跟张阳这样的人接触过，还觉得挺有趣的，她现在也有点醉意了，摇摇晃晃，偶尔会不小心碰到张阳，每次接触的时候，她都会快速地缩回来，心里一阵莫名的紧张。 这时，酒桌上已经趴下一大半，还能撑着的也就这么几个人。吴大海那边也就剩下他和王栋还坚持着，刘明洋已经喝多了。 张阳看这情形，就建议道，“海哥，要不我们休息一下，一会继续。” 吴大海看了看两边，无奈道，“好吧。” 张阳站了起来，刚才因为在余雯旁边，一直都没有抽烟，挺难受的。 张阳拍了拍江思然的肩膀，又对着王栋使了个眼色。拿了一包烟，走到了凉亭边。 王栋和江思然跟了过来，张阳给他们递了一支烟。然后自己抽出一支，点燃。 “老张，差不多了吧？”王栋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 张阳无奈地说道，“这也不是我说了算，你们怎么样？还能喝吗？” 江思然说道，“我还能喝一点。” 王栋却摇头道，“我是撑不住了，再喝就要吐了。” 张阳笑骂道，“就你这出息，要不你劝劝大海。” 王栋叹了叹，说道，“还是算了吧，就他那犟脾气，我可搞不定。” 张阳哈哈一笑，回头看了看吴大海，发现周丽华坐到了吴大海旁边，余雯正跟另外一个女孩聊天。 这时，余雯也正好回头看向张阳这边，两人眼神一碰撞，余雯慌忙回过头，不敢继续看。不过张阳并没有留意到余雯的小动作，而是拍了拍两边的王栋和江思然。 张阳给他们使了个眼色，说道，“你们不觉得华姐好像对大海有点意思吗。” 王栋不太确信地说道，“是吗？我没留意过。” 江思然摇摇头，疑惑道，“你会不会想多了，我觉得挺正常的，华姐一直都是这样的。” 张阳神秘地说道，“你们不懂，你们如果注意一下华姐看大海的眼神，就会发现其实跟其他人还是有区别的。” 张阳很确定自己的判断。 王栋惊讶道，“不会吧？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江思然皱了皱眉，仔细想了想，然后又看着正在聊天的周丽华和吴大海，这时，周丽华正好把一杯温水递给吴大海，还帮吴大海拿了张纸巾。 江思然叹道，“你还真别说，看起来好像是那么回事。我就没看过华姐这么温柔。” 王栋也愣了一下，感觉有点颠覆他的三观，吴大海这样的性格，周丽华怎么可能会喜欢。他摇了摇头，还是说不太相信。 张阳抽了一口烟，然后把烟蒂扔到地上，踩了踩。说道，“我们也别瞎琢磨了，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接着又说道，“思然，一会我们分一下工，你还是要保持清醒，大海就由我来对付吧。” 江思然问道，“那一会怎么回去呢？我看这几个女生都喝多了。” 张阳说道，“我来想办法吧，一会我送女生，你送男生。” 王栋哈哈笑道，“好事都被你占了。” 张阳郁闷道，“要不你来送这些女生，你以为我稀罕啊，都是老同学了，要下手，我早就下手了。” 王栋也只是开开玩笑，现在他已经迷糊了，看起来好像是在正常的聊天，但意识却不太清醒，只是强撑着。 王栋说道，“还是你送吧，我已经撑不住了。” 江思然无语地摇摇头，对着张阳说道，“每次都是这样，买单了吗？” 张阳说道，“刚才阿当已经买过单了，这小子也就这点好，喝醉了还记得提前把单买了。” 江思然说道，“回去吧，速战速决。” 余雯看到张阳站起来，愣了一下，接着他拿着一包烟走到凉亭边，另外两个男生也跟了过去。 这一晚上，男生都在抽烟，她也习惯了，不过坐在她旁边的张阳倒是一直没有抽烟，她还以为张阳不抽烟，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应该是怕自己觉得难受。 余雯回首想看看张阳抽烟的样子，发现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男人味的。但就在这个时候，正好看到张阳的目光也看向她，吓得她慌忙回过头，心脏还跳得厉害。 张阳回到座位，一轮新的战火开始了。你来我往，觥筹交错。最后几乎都趴下了，女生还有周丽华和余雯勉强撑着，男生也就张阳和江思然。 张阳和江思然相视一笑，张阳说道，“好了，回去吧，你把剩下的酒存一下，我带着几个女生先走。” 江思然点点头，说道，“好的，你自己注意点。” 张阳拍了拍周丽华和余雯，说道，“走了，我们回去了。” 周丽华和余雯有点茫然地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