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菊花
车上的人全部都下了來,只有那个长发美女沒有动。 阎王知道自己这次一定是在劫难逃了,索性闭上了眼睛等死。 秦朗一脚踹在阎王的膝盖上,骨头断裂的声音让所有的人一哆嗦。 阎王只是哼了一声,并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怪叫。 “记住了,下次在让我遇到,你知道后果。”秦朗说完上车。 还有几个沒有跑远的看见阎王痛苦的在地上哆嗦,赶紧跑过來问:“大哥,怎么样。” “留下两个人处理后事,其余的跟我回去。”阎王咬着牙说。 除了那台SUV已经彻底报废以外,另外两台车还能开走,看着两台车狼狈逃窜的样子秦朗,黄满银相视一笑。 客车又开始发动,上路,一路上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长发美女时不时的偷偷看一眼秦朗,棱角分明的脸上洋溢着阳刚之美,不张扬,有忠厚。 这样的一个男人为啥会被不同的人追杀,警察抓他,道上的人要干掉他,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她感觉心里头一阵狂跳,红唇上似乎还留着他的味道,长发美女不由得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样子性感至极。 阎王和手下几个兄弟在医院进行了处理以后,阎王给郭怀义打电话。 时间是下半夜三点半,冬天,天亮的比较晚。如果要是夏天,估计东方已经出现了一抹亮色。 阎王被废了,这让郭怀义感觉非常的意外,甚至有点不相信,是不是阎王背叛了自己。 后來想了想,不会,因为他和阎王的感情不是一般人用金钱美女就能够怎么样的。 阎王被收拾了,黄满银还有另外一个叫做秦朗的人正在往青云市赶。 他们回來干什么,很明显,应该是找他报仇。 现在黄满银的母亲已经被他软禁起來,可是这个女人真他妈的倔强,就是不肯签署文件。 郭怀义说黄满银已经被他抓了起來,如果杨柳要是不同意签署文件,他就杀了他。 杨柳也不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看着他。 郭怀义在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感觉到了愧疚,是那种从心底过來的愧疚。 他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是不是真的爱过杨柳,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为什么要夺取青山集团,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报复黄青山。 在他的心里,黄青山哪一点也比不上他,所以,他要让黄青山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也不得消停。 黄满银和那个顶尖高手过來,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如果现在不痛下杀手,那么一定会出大事情的。 “让菊花过來见我。”郭怀义说话有些紧张。 凌晨四点钟,一个瘦弱的,文质彬彬的男人出现在郭怀义的办公室。 男人脸色苍白,身体瘦弱,时不时得咳嗽两声。看起來仿佛是快要进火葬场的样子。 “菊花,外面的事情你听说了吗。”郭怀义非常客气的跟那个男人说话,递过去一只至尊南京。 一百五十块钱一包得烟,一只就要七块五毛钱,奢侈得要命。 但是郭怀义觉得他现在就是要彻彻底底的享受,享受到能力所及的最高标准。 以前是因为在黄青山的下面,好多事情都要夹着尾巴做人,如今,那个让人讨厌的敌人,或者说情敌已经死了,那么,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的享受人生呢。 杨柳也上了他的床,对这一点,郭怀义沒有太多的兴奋,再怎么喜欢杨柳,那个女人也是别人摸过玩过得了。沒意思。 他准备把黄青山的产业接手过來以后,把那个把第一次给了他的路瑶明媒正娶的弄回來,至于杨柳,让她自生自灭就好了。 可是半路上杀出來一个叫做秦朗的畜生,把原本规划的图纸一下子扯了。 这让他不能容忍,黄满银,秦朗两个人必须死。这也是他把手下最牛B的打手,菊花请过來的原因。 菊花名字叫的非常古怪,这个名字來源于他身上的刺青。 一大朵活灵活现的红紫色菊花。 菊花曾经是一个地下拳手,十六岁出道,在泰国打拳,今年二十五岁。 几百场拳赛能够活到今天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他一般情况下都是KO对手,也有平局,但是很少,只有三次。 一次是跟俄罗斯过來的金腰带,两个人打成了平手,再有就是和印度的两个高手。其余的沒有任何悬念,在同行里面被叫做杀人机器。 菊花因为厌倦了国外的生活,很偶然的机会遇到了郭怀义,两个人一见倾心,成了非常好的朋友。 虽然郭怀义给菊花开工钱,而且是那种动辄十几万的工资,可是一般情况下菊花不会出手,是因为有阎王就够用了。 当他听到阎王被废了双腿以后,心里头也是吃了一惊,但是脸上依旧是一潭死水。 “把资料给我。”菊花平淡的说。 郭怀义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把秦朗的照片给菊花看了。 “通缉令。”菊花楞了。 “他身上背着一个大案,但十有**是被冤枉的。”郭怀义吐了一口烟。 “为什么这样说。”菊花问。 “感觉。”郭怀义目光平和的看着菊花。 郭怀义也说不清楚为啥,面对菊花的时候,他总是有一种老僧入定的感觉。 “好了,我知道了。”菊花离开,顺手拿了一个至尊南京。 “喜欢就买点,你的钱又不是不够花。”郭怀义说。 “我的钱都给了穷学生。”菊花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为啥。”郭怀义问。 “给自己积点阴德。”菊花走了出去,留下莫名其妙的郭怀义。 上午十点,青云市宾西路清华园小区的一栋复试住宅楼里。 长发美女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微微的一阵冷笑。 一盆冷水泼了过去,秦朗,黄满银两个人醒了过來。 长发美女笑靥如花,一抹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美艳,黄满银觉得自己沒有更多更好的词语來形容她。 秦朗感觉脑袋一阵阵的疼,看了看桌子上还沒有來得及收拾的食物,明白了一切。 女孩从皮靴里拔出來一把匕首,寒光闪烁,轻轻的把匕首放在了秦朗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