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受害者低声下气

    “当初，在庭长面前，我们那不过是崩着，等着你们下价，我们不那样坚持，你们能给我们那么多钱吗？等你们下价，我们马上就会答应的！”

    “别死到临头了，才说这些好听的，鬼都不相信！我气得答应了你们的条件，你们不是也没有放个屁吗？给你们点颜色，你们就敢开起染坊来！你们是不是认为，我们就是属核桃仁的，不敲不出来？菜籽不打不出油？别以为我就是天上的风筝，一根线永远牵在你们手里！”“我们没那么想，也根本没想到，你们会答应得那么爽快，我们没想到你们会什么条件不提，就这么答应了我们的！”

    “你就甜木梭梭的编吧，唐朝的话，到大宋朝才说！不是逼着，你能什么钱也不要了吗？过后，钱还是照要不误！我是不会相信你的！我今天就是专门杀你的！”

    “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以后也不会要钱的！永远不要了！我还得保命呢！”明扬吓得全身像筛糠。

    “真的假的，都不重要了，都无所谓了。我不想你头戴袜子，脸上过不去，我也不想村里人议论我。我也再不相信你！”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千万别干傻事！”

    “你以为我现在正常吗？你对我说这些有用吗？我现在就是个疯子！我不是人了！你别软下来，我还当你是一条汉子，你这么快就变形了，我真瞧不起你！你这个没有用的货！怎么随随便便就屈服了？这么快就屈服了？晚了！早干什么去啦！没机会了！你不是不怕吗？别那么没骨头！我还没怎么着你呢，就吓得打颤颤了，吓得没有人形了？缩成一小个了？瞧瞧你们马家那点出息！你们早这么通情达理，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吗？你就是个鳖蛋！你要是硬气起来，也许我会放过你，你这般可怜相，弄这么个可怜样，我不杀你才怪！”宗明看见眼前这个可怜的人，终于决计不再给眼前这个人任何机会，他太没有骨气了！简直就是不堪一击的软鳖蟹。

    “谁不怕死？谁愿意无缘无故白白搭上条命？好死不如赖活着啊。我们就算是马尾巴搓绳合不了股，不是一条道上的车，我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你敲你的鼓，我打我的锣；你采你的花，我做我的蜜；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放我一马，算是我瞎了眼，招惹了你，碍了你的事，挡了你的道，我就是那条不好的拦路狗，你也别嫌我乌鸦黑，也别嫌我多事，咱就灵活一点，活泛一点，放我一条生路，放我一条狗命，死秤活人掌，死店活人开，咱别死揪着，算我瞎了狗眼，我就是再犯错，你也用不着非要我的命啊？当时，我们要账是没给你们面子，可那也不是让你们给逼得吗？换成是你们，你们能不向我们要钱弥补一下，换个心理平衡吗？你不愿意出钱，我们就不要你的，你也用不着用刀子吓唬我啊！我们一分钱也不要你的，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驴子推磨牛耕田，各走各的路，好不好？”明扬发出了完全是哀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