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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下有人,上有人

    骄阳夏日山后起,碧蓝云天雁飞还。

    陈娥窝在床头,侧身趴席,呼呼大睡,看着好生香甜。

    只是陈娥不知,从房间窗外往下看,刘姗姗正焦急的向上喊道:

    “陈娥,快点起床啦,你再不起床我们就要出发啦,那你就赶不上入学典礼,要自己走过去了。快点起来啦。”

    “咦?为何...为何姗姗在我的梦里叫我啊...好烦啊...等等...啊!”

    只见陈娥立马从床铺上弹射起来,顶着鸟窝头,死死的望着床台前早已漏完的沙漏。

    完了!睡过头了!

    ......

    从雁北驻站驶往北塞城只需半天。只不过路不太好走,寻常马匹无法适应碎石山坡之路,所以大多数马车运输选用异兽丫马。丫马产自纸马,其体型高大宽厚,四蹄像莲蓬碗盆倒扣于地,身长体强,耐力见长,是许多商客青睐的马匹,但若是走平地高原,还是烟云海云驹好用些。

    官道上,几辆丫马拉行的马车快速驶过,平稳且快速。周围的同行车辆自觉的分开中间,让其通过,只因为这几辆马车上面都插有绿旗,上有金漆‘留’字,代表着留学马车。

    其正数第三座紫色篷车里面,藤年刘囷等人一并在此。

    陈娥现在已经尴尬死了,睡过头让所有人等她,她都不知道怎么编个好骗人的谎言缓解下。

    本不打算同刘姗姗乘坐一辆马车,想着自己一人一辆车,到那北塞城大家估计也把这事忘的差不多。只是因刘姗姗一句“为何昨日藤年兄能战胜大兄”的话题,硬生生的又把陈娥计划打乱,身体不听使唤,自行焊在了刘姗姗身旁。

    眼见大兄和藤年兄含蓄的差不多,刘姗姗立马挽住刘囷的手,嬉笑道:“阿兄,跟我讲讲呗,为何昨日最后一招你败给了藤年兄,我琢磨了一晚上了,心里还是没有答案。”

    刘囷看着自家阿妹,怪笑道:“不知昨日,谁在说自家大兄是无耻之辈,怎么,如今阿妹怎似换了一个人,难道说你如今早已被邪门之道夺舍魂魄?”说完,刘囷还不失故作惊讶。

    “刘囷,你别不识好歹,得了便宜又卖乖。”刘姗姗一看刘囷典型的吃硬不吃软,捏着刘囷的手臂道:“说不说,不说你这手臂别想要了。”

    “呦呦呦,老妹你轻点,我说我说,别捏了别捏了。嗉!”

    望着打起一片的兄妹俩,藤年皖笑道:“刘兄与弟妹还真是手足同心,其实昨日我也是凑齐想出此法应对的。”

    “怎么说?”陈娥一听这边先解答心中疑惑,连忙前倾上半身,竖起耳朵道。

    其实藤年猜到了刘囷并不是不想解答姗姗阿妹的疑惑,只是并未完全搞明白,所以藤年才插话解答。

    刘囷一看藤年读懂自己心意,连忙松口气,坐直。

    望着刘囷如此的举措,藤年明白自己猜想成立,咳了咳嗓子,接说道:“其实当刘兄第一次运用高速大量的耀光珠球顺着我的青藤丝划过,摩擦出大量热量直至青藤丝燃烧开始,我便产生了想法,只不过在最后时刻才形成具体大胆的方案。”

    “你是说...”刘囷灵机一动,好像想到了什么。

    “没错。当时我猜想刘兄体内火元也不多,但是还是搓出了一个怎么大的“鱼”...耀光珠球,同样,我体内也只有一缕木元,完全不够结出如此之多的青藤丝来抵御,若是硬接,我必败无疑。所以我就另辟蹊径,用剩余木元当作粘合剂,收集场上剩余青藤丝,三千为界,抽拉为袖,自当把余下火焰抽灭。”

    “我自是知晓你抽灭余火之举,只是为何看起来摇摇欲坠的青袖能化解刘兄巨大的耀光珠球呢?”陈娥双手托腮,歪腰伫膝,疑惑道。

    刘囷一看陈娥提出疑问,也连忙补上自己心中疑问道:“正是,藤年兄不解我为何体内还剩下如此火元,能聚集如此之大耀光珠球,其实这是我们家族里借助叠劲的技巧。所以我自知最后的耀光珠球威力巨大,并不是表面上被化解的如此简单,我是猜测藤年兄你出袖的方向,不知是否。”

    “其实刘兄已猜测七七八八了。”藤年停顿道:“当时我的判断是,我是否有足够的木元正面对抗刘兄的耀光珠球,答案是不确定,若是没有把握力压耀光珠球,那么结局只有一个,便是我这青藤丝袖拨天大火。但是我研究了刘兄手的方向,是举顶抛掷,那从左观望便是顺势而聚。所以我取巧自下而上,从左观望也是顺势而聚...”

    “所以你就让青袖相对给大球来了个加速,然后也能轻易改变大球的方向,至天空时爆炸!”

    陈娥眼冒金星,拍腿道。

    “正是。”

    刘囷一看心中疑惑解除,感觉拍拍刘姗姗的后背,语重心长的‘教导’道。“小妹,看到了吧,叫你平日里要好好学习理论,多学习通读百书,你看,这不就能用到了吗?”

    “阿哥,输的人可是你哟,现在想转移话题啦,平日里你不是通读百家之书吗,怎么也没想明白呢。”刘姗姗毫不示弱的怼回了刘囷。

    “这个嘛。。。”

    任子众看着车内打闹嬉笑的数人,疑惑心想:“我昨天,好像...错过了什么?”

    下塞十四段

    曹沉打着瞌睡,歪着脖子,半依靠在身前的守石上。

    自从因为晚间那事被王队撞见,多罚一年守塞期,三个月俸禄这些对于曹沉来说其实都不算什么,家中本就是北塞城称的上名号的名门望族。只是平时七天一次的夜班现在变成了七天七次的夜班,这才是最煎熬的,睡不了好觉不说,连平时晚上去寻花问柳的时间都变成了值班。

    “还睡呢,不怕你王队再罚你一年啊。”丰自谷拎着油包散食缓缓从升降塔石口走来。

    曹沉立马抖了抖擞,睁开犯迷糊的眼睛,朝声音来源望去,看见是丰自谷,才重新又靠在守石,半歪个脑袋道:“丰子,大晚上的没事做来看你曹哥作甚?是不是又想来嘲笑我。”

    丰自谷笑笑不语,只是把手中买来的吃食提放到了守石凹地。

    其实丰自谷早间从杨jiejie那里出来,便直接去了官塞道场熟悉流程,毕竟在任命的七个导师里面,十七岁的他,真的真的算是历史上最小的北塞官塞道场导师。

    只是走完流程,听完齐椿秦导师那糟老头的一些安排分工后。天色已是黄昏。丰自谷客气告别众人,路过买了点吃食,便立马上下塞守墙,找曹沉。

    望着一大堆的美味吃食,曹沉瞬间困意消散,连忙扒开往嘴里塞,边吃还不忘给丰自谷也递点。

    “你吃吧,我吃过才来的。”

    “呜呜,还是丰子你好,只是...只是美中不足的是...为何没顺便带瓶‘花瓣倒’。”曹沉边塞边装似哭腔道。

    “今晚可喝不了,你要喝了还不直接睡过去,那我还指望谁。”抽拉塞在大包里的绳索,丰自谷也不忘回答道。

    “你,你又要出去啊。”曹沉望着熟练解构组装绳索的丰自谷,忐忑道:“现在...可不如平时,你这出去被发现了,我们两都没好果子吃,要不...要不你明天去申请出塞令,你肯定好申请的。”

    “那申请是不是要报备行程,明知道我出去干什么还揣糊涂。”熟悉的绑好绳索,丰自谷爬上了守石“放心吧,我定在天亮前回来,况且我明日就要去官塞道场了,你不想知道我有没有权力安排一个副导师吗?”说完还不忘记对着曹沉眨眨眼。

    “放心的去吧丰子,不用你说,作为北塞守塞兵,守卫北塞本就是我的职责,我怎会轻易睡着!”一听丰自谷画的饼,不管是不是假饼,曹沉毫不犹豫的拍着胸脯保证道。

    看着变脸如此之快的曹沉,还真有点不习惯他这装模作样的信誓旦旦。

    检查好绳索,丰自谷也不再多说废话。从巍峨的下塞城墙一跃而出。

    身旁的画面徒然模糊,急剧的音爆耳周弥漫。

    风冷冽从下方刮来,如无形的手,不断的摆弄下落的丰自谷。

    可惜丰自谷丝毫不被影响,熟练如蜻蜓点水,绿蛙跃步一般,一跃,一收,一放,一跃,一收,一放。

    不一会,便踩到了湿润的草地面。收起绳索尾,丰自谷头也不回的往远处奔去。

    然而丰自谷怎么也猜想不到,当他下塞墙时,同样有数人用同样的方法,上塞墙!

    ......

    曹沉望着孤傲的夜空,想看看他眨眼的时候,这些璀璨的星星是否也会偷偷眨眼。好像这样强撑着就不会犯困了。

    只是这夜晚的风实在催人,曹沉只好来回走动,让自己活跃起来,不让困意上头。走着走着,不知为何,竟然看到了人影?

    难道我又犯困了,咋看到人了?

    其实双方都不会料到,竟会在这夜晚塞墙碰上面。

    望清楚一群突然爬上塞墙的黑衣人,曹沉呆住了。

    还真奶奶的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