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茶送王德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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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塞·万古长 下塞十四段 一名少年依靠守石,伫立远方。直到一声牛角长鸣,他才松了松僵直的手腕,放松下来。远处那走来交班的另一名紫衣少年边走边摇手叫道:“丰子谷,最后一班守班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时间过的很慢啊,哈哈哈哈。” 被叫丰子谷的少年歪头一笑回道:“在怎么难熬,也比不过曹大英雄还剩一年的守班期。” “丰子!你别哪壶不提提哪壶,到现在还要在我伤口上撒盐是吧,要...要不是你那天晚上你说到没做到没帮我站夜班,我今天也解放了,哪还被队长多罚一年!”曹沉一听丰子谷说的话,气的对着守石来了一拳。 “别别,你这扭曲事实的功力还真有齐老头那味,那晚我可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十四段一刻没离开过,只不过不知道某个人大摇大摆的去花醉楼苑被队长撞到又是哪一出戏码呢?” 曹沉摆摆手,靠在守石道:“好了好了,谁叫我倒霉好了吧。不提了不提了,你跟我说说,队长和你提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你不会真打算接这活吧,好不容易解放,你完全可以去雨部司找个管制塞内城的轻松活,在不行以你的实力去线部司也能讨得一个副队长的职位,真打算去桩部司当教头?你可要想好了,你和他们年龄差不多,他们都是各个地区的天之骄子,你没被他们各个背景打压就差不多了,还教头。” “他们敢搬背景出来我就直接把他们打到服气,真把这北塞当他家的话别说是我。”丰子谷拍拍曹沉的肩膀笑道:“队长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吧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是,是,行了快走吧,我要站岗了。别忘记带好吃的好喝的来看我...” “行了,别矫情了,走了。” 说完,两道身影便在夕阳下渐行渐远。 曹沉一看丰子谷走远后,便直接靠坐在守石旁。 哎,花醉楼苑的‘花瓣倒’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喝到,呜。 ...... 乘坐升降塔石,只需数十吸,便能从巍峨的下塞降落到地面。这可比前几年的藤梯方便安全多了。 早些年丰子谷刚进安部司时,听一些老人提起,那藤梯虽结实粗糙,但是这一上一下耽误时间不说,手上的红痕子都得消半天,要是新兵那细皮嫩rou的上阵,多半还得见血。 而这升降塔石,是磁贝道人舒德道人结合当地磁石贝石,融入波折塔石塔的塔石创造出来的,这也是他道途中一个标志性的产物。 路过了人满为患的北街外围,丰子谷来到了安部司的属地。 安部司的属地是依附塞壁而建造,多半呈半部楼悬空而至。丰自谷没有多想,就往最中间靠后上的黑竹瓦片悬半楼走去,当然,乘坐的还是升降塔石,只不过是缩小号的。 王德诚队长的房间在三楼第一间,往里数分别是二队,三队,四队,五队,副左司,副右司和司长。丰自谷站在门口,猛吸一口气,然后推门而入。房间里面很工整简单,正常的雅帘蒲团茶台摆在左侧,办公用具摆在了右侧。只见一个黑短发,黑杂胡,黑长袍马褂,黑浓眉大眼的中年男性靠坐在办公桌旁。 “来啦,来来来,你爱喝的‘塞雪春芽’我早帮你泡好,现在估计都快凉了,不过话说丰自谷,你可真是越来越不把你队长放在眼里了”。那一身黑的男子微微抬起头,笑望向门口的丰子谷开口道。 “我那里敢呐队长,下塞时不是碰到曹沉了吗,非要对我叫苦两句,我总不能不管吧,再说了我可是一步没耽搁,谁知道北街今天人也多的要死。”丰自谷一看到王德诚连脸都黑了,立马,小跑到茶台旁那起茶杯,认怂道:“队长你泡的茶,即使凉了也比那春宵梦巷花醉楼苑泡的好。” 王德诚一下子黑脸边红脸,赶紧走到茶台旁道:“咳...咳...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丰自谷白了一眼道:“行了行了,别人不知道你去干嘛,我还不知道你是去找杨jiejie啊。不过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带今年的留学生啊。” 王德诚清了清嗓子道:“因为,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看看同样是十六十七岁,为何他们这些大家子弟比不过你一个北塞守塞兵。” “我谢谢你勒...我就当你在夸我了。”丰自谷苦笑的泯了泯茶道:“咱就是说客套的话您说给曹沉他们听听就行了,对我您就直说。” “行,就冲你这句你王队也不瞒着你。”王德诚拍了拍丰自谷的肩膀,缓缓道:“北方山脉开始躁动了,整个北塞有实力的人都被调到线部司去调查了,完全没有多余的人剩下来给这些留学生当什么导师。现在加你满打满算刚好凑够七个人,剩下六位要么是有残疾的兄弟,要么是半截子入土的前辈,所以算上你刚好七个。” “异兽潮?” 王德诚摇了摇头道:“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前几天内陆来了两位道人和塞主议事,事因好像是有一群镖师意外惨死。” 茶杯一下没拿稳,跌落在茶盘上。 茶水瞬间湿透地席子,印着影子更深了。 “两位道人!这么严重!”丰自谷惊讶道。 “是啊...像冬乌道场,初雾静院,佛手寺等各大道学武地都派来许多人手支援塞主,就连塞城里各个实力不菲的独行武者都收到了塞主的调用信,这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两人都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风从窗户外吹来,咿咿呀呀的压着雅帘响。 片刻后,丰自谷起身作揖道:“队长何时启程,又有何吩咐,丰自谷定当完成。” “哈哈哈还是你机灵,做导师的文件我放那桌上了。事嘛,还真有两件事。”王德诚从怀里掏出一封黑漆漆的信封给到丰自谷道:“这封信明天一早帮我送到花醉楼苑给你杨jiejie。有些事,我还是得信里才好和她说清。还有就是我本家学院今年派了两个人来留学,你看看能不能拉过来到你自己班里,你嘛也不用特殊照顾,适当多帮帮就行。对了,记住信明一早在送过去。” “行,队长你放心,信我一定亲手交给杨jiejie,学员我也会多加关照。”丰自谷再次对着王德诚作揖道。 “行了行了,差不多就行了,你就别给我搞这些形式作风了。”王德诚拍了拍衣尾,盘腿而起道:“送就不用送了,明天一早我便启程。” 黑衣挂风而立,行于门,停于门。
“丰自谷,记得把这屋子里我冲的最后一壶茶喝完,人别老这么急躁,做什么事情都规划的死死的。听到没?” 棕麻少年三作揖,抬头黑影散落成珠玑。 丰自谷没多说什么,黯然盘坐蒲团,立新杯,饮旧茶。 风咿咿呀呀推托着雅帘,戛然而止。 茶喝完已是黄昏之时。 丰自谷缓缓合上房门,走出安部司的悬半楼,往城南走去。 北塞城依附北塞而建,整体凹于盆地,两旁依山而筑。上塞立连于东西两侧凌石高山脉,下塞连接塞外平原大地势。整体北塞墙体像一只依附地势的蜈蚣。 北塞城主要集中下塞,两旁凌石山脉的城区多半是达官贵人的农庄,权势武人的道场或各个信仰的观寺,当然也有务农农场主。北塞城下塞区是北塞最繁华的地区,且越往北塞靠越繁华。北塞三大内塞河是标志性的地标,分别是灯火通明游玩多江舟的淮塞河,文人过客灯红酒绿的千鹤河和那货物横通码头数座,宽大河床的捣舞河,这三条河流把整个北塞城串了起来。 但若想要一览北塞城风光,自当得上数百丈的下塞墙一览千秋。从上往下看自是数丈宽的内塞护城河,巡卫街与塞墙上各个官职半悬楼。 这些区域大多数是公务人员区域,除了下塞三座城门,其他区域很少北塞人前来。 往里看,靠北边,也就是靠下塞的区域,多半是酒楼,武场,茶坛等繁华娱乐场所。 而往西走是工人运货为多,往东走是居住休息场所,往南走是学院耕作之地。整个北塞城被划分的大同小异,不同于内陆差别巨大的阶级差距,在这里,很多人都是以平等之心向交。 丰自谷的住所在南向笼陆长街深处,对于东向昂贵的地价,南向便宜宽敞的地价跟合丰自谷的钱包。只不过走水路还好,要是错过了商船,光做车驴代步来回也要耗不少时间。 到家门前,推栏而入。一院,一井,一树相措而立。这便是丰自谷的小院。 丰自谷摆了摆身上的浮尘,放下手上的包袱,往井口一走。 打水,扫落叶。 即使是盛夏,无忧树的叶子,也无时无刻在飘落... 许久过后,屋内灶台的水开了,咕噜咕噜的叫声连着丰自谷的肚子起响个不停。 把扫把往树尾一摆,伸手沾了沾刚刚没用完的井水,丰自谷走向灶台。 做饭,下油盐。 即使是夜晚,灶台的烟也不留一丝情面,好在这烟,不自觉的会绕着丰自谷走。 直到坐上饭桌,天已完全黑透了。丰自谷这似乎才闲暇下来,边吃边打开王德诚给他的导师信: 北塞安部司守塞兵丰自谷令命,从明日五行历五六八火年四月二十日入职桩部司,于齐椿秦,张筒,陈游洋,万枉芳,周都安和于绳共任新一届留学生导师,任期两年。丰自谷当职三班导师,明日于官塞道场报道。开学典礼于后日举行,请本人于明日到官塞道场熟悉流程。愿你能够当好小领导!给你北塞争脸! 你和蔼和亲的王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