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捡漏
听完江之强好莱坞之行的经历后； 林嘉竣也更加深刻的理解了一件事情： 为何程龙奋斗了那么多年，直到41岁的时候，才终于在好莱坞站稳脚跟打开局面？ 没错，前世程龙1995年靠《红番区》打开好莱坞局面时，他已经四十一岁了。 所以说，华人在好莱坞打拼，真心的不容易。 华语文化想要在国际大舞台上绽放出应有的光芒，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这一刻，林嘉竣更加坚定了支持程龙的决心； 如果让程龙提前八九年在好莱坞站稳脚跟，打开局面，很多事情可能会变得不同。 毕竟，有些事情，光靠林嘉竣自己一个人，是做不来的。 和江之强交流一番，林嘉竣让江之强对太平洋对面的那条临时院线，保持密切的关注和联系后，他就离开了凤凰影视的办公室。 随后，林嘉竣信步来到了凤凰文化这边。 凤凰文化，目前的重点发展方向，依然是《凤凰日报》。 如今《凤凰日报》的日销量，稳定在4万5千份左右，在香江众多报纸当中，居于中等偏上的水平。 这对于一家成立不到半年的报纸来讲，成绩实属可喜。 金镛经营多年的《明报》，在鬼吹灯事件之前，日销量也不过10万份出头； 现在鬼吹灯事件的最高热度已经过去，《明报》留存下来的日销量，大约将近20万份； 和原先历史时间线上1989年的销量相仿，相当于《明报》提前3年吸收了一批潜在读者。 总的来说，《凤凰日报》的日销量，能够在短短半年达到4万5千份； 大概率是得益于之前林嘉竣定下的货款返还策略。 另外还有比较特殊的一点，《凤凰日报》的主流读者群体，大多是相对容易接受新兴物事的年轻人。 加上《凤凰日报》横版排版的特殊性； 这让《凤凰日报》从根子上，就与香江的其它报纸有了区别。 假以时日，这份报纸必定可以成为林嘉竣事业版图的重要组成部分。 因此，《凤凰日报》的重要性，与日俱升。 实际上，林嘉竣一直没有肆意扩充《凤凰日报》的终端合作者，反是刻意控制着《凤凰日报》的发展速度； 这样做，就是为了敦实这份报纸的基础。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免业内同行的敌视和倾轧； 一份新兴的报纸，总是太过出风头的话，容易受到业内竞争同行的打压。 毕竟香江这块地方，报纸的竞争实在太激烈了。 想想看，巴掌大的香江半岛，当前人口不过六百万出头，居然拥有50家各类报纸； 日均报纸销量更是高达200万份，相当于平均3~4人就拥有一份报纸，这个比例是相当的惊人。 纸媒时代，在香江，除电视电台以外，报纸几乎是人们了解外界信息的唯一窗口； 香江作为一个国际型大都市，人口密集，竞争激烈； 人们对于信息的渴求，更是超越了一般的地区。 可以说，林嘉竣当初能够帮助《明报》冲上日均销量40万份，就是利用了这种行业基础； 当然，还有《鬼吹灯》小说的特殊性，以及林嘉竣对信息cao控的前瞻性，俗称炒作。 这种在后世烂大街的手段，在这个年代，确实非常好用。 没有经历过网络时代信息轰炸的人们，更容易被报纸或者媒体引导。 这些情况，大概到了日后网络时代的来临，才会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但网络的普及，离现在至少还需要十多年时间，遥不可及。 可以预见，在网络时代正式到来之前，报纸依然会是香江市民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 所以，想要在娱乐文化事业上面有所建树，《凤凰日报》对林嘉竣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林嘉竣在电影业务这一块，已经算是大步迈进； 因此在报纸这一块，他选择稳打稳扎。 等他个人的实力，积累达到一定的程度后， 林嘉竣就会想办法提升《凤凰日报》的发展速度； 相信，这一天，不会需要太久。 万丈高楼平地起，越想要做成大事，越不能cao之过急； 该稳下来的时候，林嘉竣也可以沉得住气。 对于自己的事业发展道路，林嘉竣心里自有一杆秤。 可能因为林嘉竣没有施加太大压力的缘故，以及《凤凰日报》的业绩表现尚可。 最近，《凤凰日报》的主编万丰大概是过得比较轻松的吧。 所以当林嘉竣在上班时间，敲开万丰办公室的门时，竟发现他正在处理私事。 此时万丰的办公室内，一名身穿中学校服的少女，背对林嘉竣正在和万丰在交谈。 面对林嘉竣的到来，万丰显然吓了一跳。 他立即停下说话，站起身来，有些紧张地跟自己的老板打招呼： “林生，你好，今日怎么过来了？有什么要紧事吗？” 在平时，林嘉竣如果没有紧要的事情，还真不怎么过来凤凰文化这边； 所以万丰这样子问自己的老板，倒也不是他不懂人情世故。 林嘉竣见万丰紧张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 他刚想要打趣一下对方，却突然被眼前这名刚转过头来的少女吸引了注意力。 “万主编，这位是？” 林嘉竣有些不大确定，如果眼前这個少女，真的就是日后的那个她，这相差就有点大了。 “林生，这是我堂侄女，今天她有事情过来公司找我。” 万丰先向林嘉竣解释一句，随后又对少女吩咐道： “文女，这是我公司老板林嘉竣先生，你招呼一句人。” 少女站起来，有些笨拙地向林嘉竣招呼问好，说话还算得体： “林先生，你好，今天打扰贵公司了。” 当少女站起来后，林嘉竣看到对方的身高，再想到主编万丰的姓氏，以及刚才万丰对少女的称呼； 林嘉竣心中的答案，终于可以确定下来： 眼前这位长腿少女，就是日后被广大媒体称作亚洲第一美腿的万绮文。 不过，此时林嘉竣跟前的万绮文，尚未成年，而且容貌也未完全长开； 跟日后《我和僵尸有个约会》时期的她相比，差别有些大，难怪林嘉竣一时没有认出来。 “一袭短裙的马小玲，多少男人的白月光啊！” 林嘉竣心中暗暗感慨，同时，他随口问道： “你也好，万同学，我看你穿着校服，应该还是个学生，这个点怎么不在学校？” 对于此时遇到万绮文，林嘉竣却没有什么激动的情绪。 一是眼前的万绮文，容貌和身体都尚未完全长开，就是一个有点婴儿肥的中学少女。 跟日后巅峰期的她无法相比，林嘉竣自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其次，经过这段时间以来的成长，还有王组贤的朝夕相伴。 林嘉竣已经不是当初刚重生时，总是会想着到TVB附近捡漏明星的那一个普通人。 林嘉竣清楚，日后自己要是拍什么电影，或者是拍电视剧； 很多明星主动上门找林嘉竣自荐出演的几率，应该不会太低。 所以，林嘉竣自从上次《英雄本色》庆功宴那一天起，就褪掉了那一层明星的滤镜； 面对任何明星，林嘉竣现在都可以平和相待，从容以对。 当然，王组贤自然是唯一的例外。 这时，万丰抢在万绮文面前开口： “林生，我侄女她马上要中学毕业，说想来我们公司这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兼职。” 林嘉竣在记忆中搜查一下，心中顿时了然； 传闻万绮文从小家庭环境不大美满，中学毕业就要到外面找兼职； 前世万绮文会参加亚姐选美比赛，据说是她mama告知参加亚姐比赛可以出国去希腊； 这样就能够满足万绮文从小坐飞机去旅游的愿望。 林嘉竣心中闪过这些信息，虽不知真假，但看眼前的万绮文，想来她的家境不太好是真有其事。 想了想，林嘉竣开口道：“万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身高长相都不错，我有个建议不知你想不想听？” 万丰赶紧朝自己的侄女示意。 万绮文收到自己堂叔的暗示，立即应道：“林先生，我叫万绮文，你请说。” 林嘉竣点点头，说道： “万绮文，好名字； 这样吧，我旗下还有一家凤凰经纪公司，现在有在招收艺人； 或者你可以考虑一下签约到凤凰经纪，你有当演员的潜质。” 说完，林嘉竣扭头向万丰问道：“万主编，我这个建议，你不介意吧？” 万丰自然是了解林嘉竣的，香江天才导演大名鼎鼎。 与林嘉竣平时接触次数也不少，万丰觉得林嘉竣算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于是他立即回道：“林先生客气了，如果文女可以在伱手下做事，是她的福气。” 见到自己堂叔这样讲，万绮文立即领会，答应下来： “林先生，我愿意加入你的经纪公司，不过，我还差一个月满十六岁，不知道可不可以签合约。” 林嘉竣笑了笑，说道： “只要你自己愿意，其它都不成问题； 你要是签不了，可以由父母或者长辈代为签字。” “嗯嗯，好的。”万绮文有些激动地点点头。 然后又问道：“那我签了你们经纪公司后，需要做些什么？” “我们的经纪公司有些不同。”林嘉竣的语气略带自豪。 “签约后，暂时不需要你跑通告，我们会先对你进行针对性的培训； 等到我们认为你的能力足够了，才会给你安排通告。 另外，培训期间，每个月公司还会发给你2000元的生活费用。” 这就林嘉竣自豪的理由，他真的不需要压榨自己旗下艺人的价值，反而会尽快培养他/她们的能力。 旗下艺人过得越好，以后对公司的反馈就会更大，凤凰公司也会越来越好。 这跟香江很多娱乐公司完全是两条路子。 当然，这主要是林嘉竣很清楚有那一些人值得培养，又有哪一些人不值得付出。 这个优势，对其它同行公司来讲，是无解的。 “呀，每个月还有生活费？” 少女万绮文惊呼出声，旋即又立即捂住嘴巴。 林嘉竣莞尔：“你可以向你叔叔求证。” “嗯嗯，我加入。”婴儿肥少女点头如蒜，不用求证立即答应。 其实，万绮文平时也听过万丰提到过一些关于林嘉竣的事情； 林嘉竣导演的身份，对于万绮文来说，并非秘密。 少女的心，对于成为明星，其实也是有一些向往的。 更何况，还是一个这么有名的导演在亲自招揽她？ 就这样，林嘉竣简简单单的捡了个漏。 他娱乐事业的拼图，似乎又增添了一小块。 于是，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