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羞恼
港岛区，陪着林嘉竣从戏院里面走出来，王组贤脸上依然有些发烫。 就在刚才，两人看电影的时候，林嘉竣第一次牵了她的手，而她没有躲开。 另一边，林嘉竣因和王组贤关系迈进一步，心情大好。 可惜，出了戏院后，王组贤就赶紧把手松开了。 在外面人多的地方，她脸皮是真的很薄。 林嘉竣也没有逼迫太甚，以免适得其反。 实际上，他还挺期待这种顺其自然发展的爱情。 因为两个人慢慢相处下来的感情，才会更加稳定。 侧头看了看自己的准女友，林嘉竣温声问道：“小贤，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不饿，你要是饿的话我陪你去吃。”王组贤低声应道，同时她稍稍躲开林嘉竣炽热的目光。 两人关系忽然变化，王祖贤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这时候，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出坐车回去，只肩并肩沿着街道慢慢走。 两人漫无目的走着，脚步轻轻的，像是踩在了云端，都不知身在何处。 口中随意扯着话题。 “这部电影挺好看的，女主角好像叫张漫玉吧？演得真不错。” “是的，我也这样觉得。”林嘉竣点点头，表示赞成。 同时他在心里默默补充一句：“何止不错，以后她还会是香江女演员天花板的那一层。” 林嘉竣和王组贤刚才所看的电影，叫做《玫瑰的故事》。 这部电影里面的女主角是张漫玉，而男主角则是周闰发发哥。 最后一个耳熟能详的，是张耀阳，日后大名鼎鼎的乌鸦，他在这部电影中也有参演。 前世林嘉竣没有看过这部电影，所以对这部电影没有任何印象。 不过，电影里面的主演，他大多认得。 在电影中寻找熟识的面孔，已经成了林嘉竣现在的一种乐趣。 这种乐趣，是一般人无法体会到的。 虽然戏院的环境，电影的画面等等，跟后世完全无法相比。 但是那种新奇感，真的很吸引林嘉竣。 周闰发虽然前几年因为TVB大热剧《上海滩》红透香江半边天，但是在电影这一块，他快要成为不折不扣的票房毒药。 香江的媒体，过些日子还会给周闰发起一个外号，叫“毒药发”。 在林嘉竣的视角，这个事情真的十分有趣。 不过对于当事人周闰发，可能就不那么愉快了。 “对了，小贤，昨天霹雳大喇叭已经杀青了，邵氏那边有没有给你安排新的剧本？” “还没有噢，不过方小姐有通知，说明天要和我聊新剧本。” “这样啊，那明天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不用，公司离我住处很近的。” 林嘉竣尚未告知王组贤自己搬了的新住处。 王组贤以为林嘉竣还跟原来一样，住得离她比较远。 “对了，阿竣，昨天剧组吃饭的时候，你不是给洪金保导演递了一個剧本吗？你还没告诉我写的是什么故事。” 王组贤的语气愈发随意，不自觉地开始往女朋友的方向靠拢。 “那个剧本啊，等他回复之后我再告诉你，现在先保密，嘿！”林嘉竣对王组贤得意一笑。 不知是否是受原身年龄的影响，林嘉竣觉得自己的心态越来越年轻。 有时候，他甚至会不自觉做出一些以前从不做的举动。 不过，他欣然接受这种变化。 况且在重生到香江之前，他也只不过是刚从学校毕业没几年的年轻人。 见林嘉竣居然不肯说，王组贤朝他丢了记白眼。 那一刹那的风情，让林嘉竣差点失神。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的街道突然传来一阵sao动。 林嘉竣趁机拉起王组贤的手，带着她往前面走去。 这一次，王组贤没有再松开。 两人手牵着手，走近人群，才发现大家都挤在路边的商店门口看电视。 电视上，TVB频道正播报着最新的香江要闻。 “本台记者前方报道，截止今日中午12点，由金镛先生所创建嘅明报，报纸当日销量正式突破40万份，成功打破咗华人世界嘅报纸销量纪录。 以下落来，将画面交噃俾本台现场记者。” “……” 很快，电视机上画面一转。 被大群记者将大门围得严严实实的明报大楼，出现在荧幕上。 林嘉竣心中一振，握住王组贤的手情不自禁加了点力气。 王组贤扭头莫名瞄了他一眼，随即又把注意力投到前方的电视新闻上。 3月7号，自《明报》宣布，以天价稿酬拿下天才作家华十一作品《鬼吹灯》全部内容的连载版权后。 连续几天，华十一、明报、以及鬼吹灯的新闻热度都居高不下。 7号当天，明报开始造势冲击报纸日销量，并在当天创下25万份日销量纪录。 这一事件，被各方新闻媒体持续追踪，吸引了全香江的注意力。 第二天8号，消息经过进一步发酵，明报一举拿下32万份报纸日销量。 同时，各大媒体和报纸不约而同，停止了炒作华十一抄袭倪框的话题。 到了这个阶段，除了极少数别有用心份子，已经没有人会相信华十一抄袭倪框。 对于外界质疑华十一抄袭的指责，明报没有回应哪怕半句。 但它给华十一开出十倍于倪框的天价稿酬，直接说明了一切。 同一天，倪框对外宣布闭关创作新小说，出关时间未定。 昨天3月9号，明报日销量冲击到37万份，不过，明眼人能够看得出，明报的销量增长势头开始放缓。 然而，这一天明报开始调整小说连载版面，增加了《鬼吹灯》的连载内容。 到了今天，就在林嘉竣眼前，明报日销量终于突破了40万份，达到了林嘉竣和明报的约定条件。 林嘉竣这才算真正拿到千字三千五百元的稿酬价格。 当然，这一切内情，只有林嘉竣等三人才知道。 林嘉竣和金镛沈保新三人，只是耍了个瞒天过海的小花招。 以上这几天的种种，就是林嘉竣联手明报，围绕《鬼吹灯》这一核心所做出的计划。 金镛确实对稿酬很小气，那是因为蛋糕的盘子就那么大。 如果把蛋糕做得更大，远超过三千五百元稿酬价格的利益，这一切还成问题吗？ 林嘉竣这番运作，可谓一举三得； 既成就了明报，也成就了华十一的名声，最后还让自己拿到了远超计划外的第一桶金。 当然，如果换成另外一本其它题材的小说，肯定很难达到这个效果。 因为在整个香江80年代，鬼片，僵尸片，灵幻功夫片这类元素的电影，几乎占据了香江电影票房的半壁江山。 而鬼吹灯开场第一卷的所有元素，都极其符合这个时代的流行风向。 更别说还有《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的加成。 前面那些因素，是林嘉竣在选择第一本小说的时候就思考过的，事实证明他判断正确。 而关于风水秘术这一意外加成，却是灯下黑。 就他本人而言，他并不相信这些，所以容易忽略这个因素。 总总因素，再加上林嘉竣巧妙地利用了倪框的助攻，在今天终于达成了林嘉竣预先制定好的计划。 林嘉竣估计，明报大楼那边，金镛和沈保新应该已经在等着自己过去补上合同。 双方约定，在明报日销量正式突破40万份目标的时候，再正式签署天价稿酬的合同。 林嘉竣根本不担心明报是否反悔，按照现在的情况，明报所得到的利益要比林嘉竣大得多。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是智商正常的人，都不可能做出撕毁约定的事情。 而金镛和沈保新的智商，显然是正常的。 …… 林嘉竣拉了拉王组贤的小手，说道：“小贤，去吃饭吧，我饿了。” 知道内情的他，对新闻兴趣缺缺。 王组贤却依然兴趣勃勃盯着电视机。 “这个事情很大呢，新闻说这个纪录以后可能都没有报纸能够打破了，金镛先生真是太厉害了。” 林嘉竣心里翻个白眼，不动声色问道：“不是华十一厉害吗？他写的鬼吹灯才让明报卖得这么好。” “华十一当然也厉害，我妈最近这几天也开始看鬼吹灯了，天天叫我给她带报纸。” “你不看吗？” 王组贤猛点头：“看啊，怎么可能不看，说不定以后我还有机会演这个故事。” 在香江，大热小说搬上电影银幕已是惯例，王组贤这样想很正常。 林嘉竣知道，王组贤确实是一个有主见的人。 在前世，《倩女幽魂》的剧本就是她自己看中，主动要求去试镜的，才有了日后的惊艳角色。 林嘉竣想了想，试探道：“小贤，其实我想告诉你，鬼吹灯这部小说是我写的，我就是华十一，你相信吗？” 王组贤看了看一脸正色的林嘉竣，突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阿竣，你一本正经说笑话的样子，真的很好玩，下次有喜剧剧本，我介绍伱去试镜。” 新闻媒体已经多次猜测鬼吹灯作者华十一的身份。 这些猜测都有着一个共同认知，华十一的年龄至少在30岁以上。 王组贤自是当林嘉竣在说笑。 见王组贤这个反应，林嘉竣便没有再多说。 不过，这一打岔，她也没了继续看新闻的心情，被林嘉竣拉着小手离开了人群。 两人到附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慢悠悠的吃了顿饭。 餐厅里，倒没有什么人认出王组贤，毕竟她现在还没有什么名气。 并且，大家的注意力，现在依然被华十一和明报的一连串新闻吸引。 这几天，华十一已经成为全香江家喻户晓的人物。 并且这个名字在整个东南亚也具备了极高的知名度，算是华人文坛里面的新贵。 吃完饭，林嘉竣心中灵机一动，忽然冒出了一个新主意； 于是，他又开始提之前的鬼吹灯作者问题。 “小贤，我看起来不像华十一吗？” “不像。” “哎，你居然不相信我。”林嘉竣一脸懊恼的样子，但看起来怎么都像在耍宝。 “这样吧，小贤，如果我能证明我是华十一，你就答应做我女朋友好了。” 王组贤白了他一眼，一副我刚吃饱懒得说话的样子。 “你没意见？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 …… 两个小时后，明报大楼。 林嘉竣签完和明报约定的合同，领着一脸失神的王组贤从明报大楼的后门悄悄离开。 怕有记者埋伏，林嘉竣拉着王组贤专往人少的地方走。 到了一段无人的街道，见王组贤还一脸发懵并任由自己牵着她小手的可爱模样。 林嘉竣心中恶趣味顿起。 于是，他凑到王组贤耳边，对着女孩的耳垂呵了一口热气，故意一字一顿咬重发音道： “女朋友，快醒醒！” 王组贤耳朵一痒，清醒过来，随即大羞。 然而她羞了没两秒，就变成了恼怒。 一把甩开林嘉竣的手，王组贤抬起小拳头对着林嘉竣就是一顿猛捶。 “大坏蛋，让你骗我，让你耍我，让你调戏我……” 她是真的打，毫不留情，看来林嘉竣真把她惹狠了。 林嘉竣一边狼狈躲闪，一边大声喊冤：“天地良心，我老老实实告诉你，你自己不相信。” 那语气，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但是，却怎样也掩盖不了他眼里隐藏的笑意。 王组贤不为所动，继续发泄。 见她这个样子，林嘉竣心中一发狠，伸手抓住王组贤的一只手，猛地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拽。 然后他紧紧搂紧女孩，低下头，找到那双迷人的唇瓣，一口印了上去。 “我…呜呜……唔………唔……………” 王组贤先是挣扎，逐渐无力，然后停下。 最后，一双小手不知什么时候攀上了林嘉竣的脖子。 无人的街道，隐约传来断断续续的呼吸声。 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炽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