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既成事实
当晚，我们夜宿一个大坪子。 “他妈的，这磨金公国虽说小，但自然条件得天独厚，上天也太眷顾这里，难怪国王階下对这里念念不忘。换成我也是心痒痒，这趟走下来，真是物华天宝啊！” 那大汉笑道。 “哥，还是是洞察世事，对别人垂涎欲滴首领之位百般推辞，才让兄弟我捡了漏。如今你潇洒自在，而我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首领笑着恭维道。 “头领，你不必自谦，我觉得你善于聚拢人心，是我们这支队伍首领最佳人选。不然换成是我，或者是其他什么人，我们这支队伍不会有这般战斗力。” 那位壮汉恭手说道。 “兄台，你能说说是何原因吗？” 另一位青年人笑着问道。 “你们呀！不像我是一根肠子通屁股，有话直说。你们揣着明白装糊涂，知道不说破。也罢，谁让我心里藏不住事，不吐不快，我们都是特殊队伍，由国王陛下直接掌握指挥。” “胡哥，这是秘密，当着这个外人说出来，你不怕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旁边有人小声提醒。 “你是说这个可怜倒霉蛋，进了炽都，你们说他还有生还着通风报信的可能吗？” 壮汉笑笑。 “你没想到他是遇到了什么人手里，煮熟鸭子还有飞的可能吗？过几天到了炽金王国地界，那赏金相当于已经打进大家钱柜上了。这段时间我们是放长线吊大鱼，想来个搂草打兔子，可惜人家是逃之夭夭了。” 壮汉笑笑。 “连这点自信都没有，还怎么克敌制胜，百战百胜呢！” 他朝那位善意提醒的人笑笑，点明对方是多此一举。 “大人说话，那轮到小孩插嘴，赶快滚一边去。等那天岁月不饶人，我们干不动了，回家抱孙孙，你们这些后起之秀愿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们才懒得理会。但在这之前，你们还得规规矩矩跟着我们说。大哥，说话不能说半句丢半句。” 几位武士大声喝斥道，这位毛头小子贸然出声，挑战了他们固有权威，让他们极为不爽。骂完后他们又客气笑笑，表明他们是受过专业训练，是懂礼貌守规矩的。 “在座那位不是万里挑一，不出类拔萃也来不到这个地方。别的不说，首领那独门独技银花变伞，一把剑舞得水泄不通，三五十人近不身。张二哥的百步穿杨，那一箭穿心，有什么生物能逃过一劫。还有李大哥追风似电的奔跑速度，连最快千里马得甘拜下风。还有甘三哥万箭穿心，那双手只需轻轻在人肌肤一抚摩，那人就如一万只毒蚁浸身，痛得哭爹喊娘。” 那壮汉是如数家珍，言者似无心，但我听出来，这话是说给我听，首先在气势上压倒我，然后从斗志上打垮我，从而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目的。 “诸如此类，我是一天一夜也说不完。” 那壮汉停下，一脸微笑望着周围的人，他们当中有很多人一脸自得，千屁万屁惟有马屁不臭。你别看那壮汉貌似粗鲁，实则精明过人，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人和他保持良好亲密关系。 “胡大哥，在这么多小辈面前，我们作前辈可不能自吹自擂，直奔主题。” 那位首领笑着说道。 “谨遵教诲，但过份谦虚可是骄傲，咱们在一起，就好比是一家人一样了。相互之间就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样对大家是百利而无一害。我们年长你们，虽说不上吃得盐被你们粮要多，但有些还得倾囊相授，你们别觉得我们是没事找事做。你们认真听后，说不定有天能保你们命，到时候你们自然而然就知道我们现在的良苦用心了。” 壮汉说道。这话可能也是话赶话，有感而发。 “胡兄言之有理，你说到这里，我也想有感而发说点心里话。现在的年轻人，可不比我们初入行那样诚垦老实。把师傅捧在天上，把前辈当成老祖先人服侍，有什么好吃好喝好玩优先考虑他们。现在这些后辈，把我们当成累赘，忙里偷闲玩乐给我们提迷藏，打埋伏。心一寒，我们怎么传授你们真本事。” 我一听，差点笑出声来，别看是正襟危坐，说出来的话明明就是在牢sao。 “老辈子，你这是误解我们了，我们年轻，玩的和你们不一样。我们想着是各取所需，以后，以后我们一定带你们玩，缺了你们这些师傅，我们拿什么本事闯名堂。” 一位年轻武士恭恭手，笑着说道。 “我们又不是你们肚里蛔虫，猜得八九不离十。以后你们需要什么？直截了当吩咐我们，我们一定办得你们心满意足，做到无可挑剔。” 另外一位年轻武士不以为然笑笑。我想他肯定在内心说道，老子是出门办王差，不是千辛万苦自己给自己找个老祖宗，供着哄着还随时提心吊胆揪着一颗心，劈头盖脸迎来狂风暴雨，还得忍着气装幅笑脸相迎。 “什么话？什么无可挑剔？难道说我们好心好意帮人还帮出错来了。” 一位中年武士站了起来，义正辞严训斥道。这我知道，军中等级森严，尤其是这些自成体系特殊队伍，藏龙卧虎。晋升空间却很窄，像个独立单人挮，一个不下来，另一个上不去。好多人终其一生也是个普通武士，和许多新来武士同在一个阶挮。 如果年轻不尊重他们这些老武士，他们不刷存在感，让人家冷嘲热讽，那他们生存空间就会岌岌可危。所以说他们如果不想让这样命运降临在自己身上，那他们就得拼命捍卫这原有秩序，做到寸步不让。 “你们以为我们是吃饱了没事干，没事找事缠上你们。不是，不是这样，我们是实实在在把你们当成自己孩子，爱之深责之切。子不教父之过。”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人满口仁义道德，理所当然抢占至高点，然后肯定重锤打击，逼得对方缴械投降、俯首称臣才算告结。 “你们现在觉得自己还年轻，犯点小错，大不了是从头来过。这话听起来是这么回事，可仔细一听，毛病丛生。咱们从事是什么任务，容不得半点差池，轻则毁身丢命，重则诛九族。触目所及之处都是血腥气，这是不是危言耸听，你们不是自诩脑壳反应快，比我们更清楚其中厉害关系。” “你们觉得自己受过训练，轻车熟路、游刃有余，自信满满。可我告诉你们高兴得太早了，出水才见两腿泥，一切为时过早。我们也是你们这样长大，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吃过亏才想起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深深明白自己懂的只是皮毛而已，水深水浅试过才知道，不过好多人途中就已经淹死了。” “不说别的，我就仅说我们这次的任务，我们这些老辈子为了考验你们，也是为了让你们尽快成长，独挡一面成为国之栋梁。可你们出的什么主意，直接亮剑冲上去，面对面冲杀。这样一来，暂且不说付出成本有多大，他们当中好多人把命送到这里，一旦交战，周围人一听王子有难还不得拼了命来解救。我们是背水一战，死一个少一个，人家是越聚越多。” “最后还是我们几个老伙计一合计，决定来个出其不意的千马冲阵，轻而易举将猎物收入囊中，他们那边不知真像，还像没头苍蝇不敢轻举妄动。两下比较，谁的计谋高下，你们不会看不出来吧？” 那人一脸胸有成竹，不得不佩服，有理有据。 “你不亏是铁嘴巴，说出我们心里话。” 几位中年武士竖起大拇指。 “姜还是老的辣，我们输得心服口服。” 年轻武士只能笑着承认既有事实。 “可惜，没能变成一场狗咬狗好戏。” 我叹气道，因为有伤在身，我只能老老实实的当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