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父亲听我们说说
“我觉得你不必急在一时,毕竟事情还没到那般地步。反应过头,会不会惹怒对方,万一对方孤注一掷,双方没了回旋余地反而不好。” 母亲温温柔柔说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这层呢!” 父亲抬眼看母亲,看得出他对母亲看法很认同。 “那就这样放起,真到那个时候再想办法也不迟。” 父亲击掌说道,一脸兴奋,看来他的心思已经活泛,如释重负一般。 下一步他就可能去追求享乐,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不管咋地,就是不能亏待自己。 “这恐怕不好吧?” 母亲一脸为难,作出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你说说看。” 父亲可能心情好的缘故吧,对母亲进言持鼓励态度。 “那我就说了,说得不好你也别放在心里去。” 母亲仍是小心翼翼,看来她接下来的话题肯定不轻松。 “说说,说完我们用膳,跟着我要出宫散心去。” 父亲说道,真不亏是当世有名花花公子,心可能已经飞到外面去了。 “爹,你答应过今天一天都陪我的,怎么能这样言而无信。” 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的徐晓一听不干了,她站起来翘着小嘴巴。 “下次,下次爹一定给你补上。” 徐升象笑着说道,女儿再好,也不能阻挡自己寻欢作乐的步伐。 “人家都已经把火给你点燃了,迟早一天会越烧越大,你还不想好应对之策。做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应对措施,错失良机恐怕以后就只能处处被动挨打了。” 母亲说道。我在一旁察颜观色,发觉母亲话很少,像个冰美人,但一定说话还是很有分次感,注重稳步推进。 “你接着说。” 父亲脸上微笑没有了,脸上表情有了微妙变化,是不是觉得母亲有些不合时宜。在这高兴时刻,非要说些严肃话题让心情变沉重。 母亲刚想张嘴,门外却传来急匆匆步伐,母亲就没再开口。 能径直来父亲宫殿,定是身份尊崇之人,全磨金公国就是那么几个人而已。 果然门一开,走进来就那两个人,前面我那位以接班人自居的哥哥徐向龙。 后面那位穿着一身铠甲,故作英勇威武的大将军张炼,掌管着磨金公国最重要的军队。 “你们两位这是干什么?” 父亲见状问道,显然这两人不是他召见,他们来见他肯定是有事情。 “亲王,我们是有军国大事和你商量。” 大将军张炼看了看房内除了我父亲外的三个人,言外之意是我们主动回避。 “不必回避。” 父亲对我们说道,对此信任我和母亲还是很感激的。 “你们但说无妨。对了,怎么未见杨丞相和你们一起来?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父亲好像突然发现什么问题,跟着问道。 “这?” 两人面面相觑,父亲这简单一问,却把两人难住了,一时之间还想不起怎么回答。 也难怪,这丞相杨苏权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遍布,一向党同伐异。 已经隐隐主导朝中大权,俨然是摄政王,事事插手,怎么今天却不见他的身影。 “这三人一向走得近,今天这个老狐狸自己躲在后面,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我在心里骂道,这个老头可不是省油的灯,老jian巨猾着呢! “还是说正事吧!” 父亲显得有些不高兴,他对这些人背着他干的勾当肯定有所了解。 但他也需要这些人在前面给他遮风挡雨,否则那有风流快乐时光。 所以这些人对他来既厌恶又丢不得,矛盾的的交织体。 我看见刚才还雄纠纠气昂昂的大将军张炼,这时将目光投向徐向龙,然后退后一步,看来意思是让徐向龙打头阵。 “爹,听说炽金王卓天林大言不惭向我们借金,他是什么东西,我们只是盟国而已。” “他这样做,分明是不把你和我们磨金公国放在眼里,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一定要还以颜色,否则说不定让人家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了。” 徐向龙说得义正辞严,他可能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救磨金公国于危难之中大英雄。 “你有这种想法很好,你说现在怎么办?” 父亲一下子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有人这么勇敢站出来,徐升象像打了鸡血一般亢奋。 “立即全国总动员,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把最精锐的龙虎军派到最前线,孩儿愿意和张将军带兵到前线征战。不杀他个丢盔弃甲,儿子誓不回师。” 徐向龙把胸脯拍得震天响,好像父亲一下令,他就带兵扑过炽金王国,那卓天林还不是手到擒来。 “对,只要大王一声令下,未将愿在阵前粉身碎骨,既便肝脑涂地也要报答大王知遇之恩。” 张炼也手握剑柄大声表决心。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定打他个落花流水。” 徐向龙笑道。 “请父王立即恩准开战,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徐向龙跪下垦求道。 “你怎么看?” 父亲转向母亲问道。看得出,他在犹豫矛盾中,派兵出战这是非同小可。 而我通过观察徐向龙和张炼一举一动,两人明显在演双簧戏。 我终于明白两人最终目的不是打仗,而是乘此机会掌握军队,狼子野心是呼之欲出了。 “我觉得此事太过重大,还需慎重考虑,毕竟现在师出无名。你突然跑到别人地盘上杀人,人家还不得敲锣打鼓拿刀拿剑来拼命,到时候又在人家窝子里,我们的人是杀一个少一个。人家却是越聚越多,谁胜谁负我一个妇道人家也能算出来。” “炽金王国反而变成正义的化身,所有的人都会站在他们那一边,我们却好端端给自己无数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敌人。此消彼长,变相是我们自己找绳子套在脖子上,自寻死路。”
“还有双方兵力对比,我们只有十万人马,我们这边是从米筐钻进猪草堆里,是去吃苦受累。人家那边是五十万大军,关键是闯磨金公国这个天下闻名富庶地方,好多人本来要钱不要命,打仗发财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 由于话赶上话,母亲也是顾不得遮遮掩掩了,话就说得刺耳了。 “王后,你自己也说自己是个妇道人家,军国大事你是个门外汉,不懂装懂可是要祸国误民了。” 徐向龙由于自己华丽服装被剥下,犹如赤裸全身站在阳光下,他气得都快疯了。 “王后,行军打仗是男人们的事,你只要管好后宫我们就给你磕头烧香。” 张炼也在火上浇油。 “是啊!打仗让女人走开,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可真到了那天,没死男人可以低头保命。” “可我们呢!无数屈辱和辛酸等着我们,真到了那个时候,你们这些口口声声说保护我们那些在那里?” 母亲也是做得出来,用手指着痛斥两位男人,训得他们规规矩矩站在那里不敢动。 早就说过别惹女人,可你们偏不听,现在知道教训惨痛吧!我心中暗暗高兴。 像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需要人随时给他们敲打一下,不然越来越没人样了。 “好了,我累了,想休息一番。” 徐升象也是不胜其烦,心情郁闷。普天之下,除了他之外,还有谁当着君主面大吵大闹,这让他的颜面和威严何在? “父王,我有话单独禀告。” 徐向龙好像记性不太好,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还想做最后努力。 “我也想和我丈夫想把家事说完,我是长辈,应该有优先权。” 母亲冷冷瞟了他一眼,对他不尊重自己这个长辈极不满意,更重要的是她有要事要在最短时间找徐升象办好。 “家事、国事、天下事,还请王后分清轻重缓急。” 徐向龙已经被欲望冲昏头脑,现在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我就一个人,你们把我劈成两半,一人一半拿去分算了。” 父亲也气得不行了,妻子儿子把他架在火堆上烤。 “大哥,父亲也刚才明确答复你了,你也别再逼他了。他们夫妻好不容易有点私人时间,我们作晚辈自然是不便掺合吧!” 我淡淡一笑说道。 “徐晓,我们请哥哥到我房里吃饭去。” 我们俩人齐上手,将徐向龙这家伙半推半拉送到门外。 至于张炼,名声是大将军,但没有父亲调军令,他根本无权调动一兵一卒。 平时他还不如王默林这个磨金府尹威风,因为负责都城治安,他掌管着五千多人城防官兵。当然王宫二千侍卫他无权调动,而是由父亲任命侍卫总管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