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向父亲施压
这天早晨，我母亲希苑公主带着我去堵父亲徐升象的门。 “王后，对不起，亲王正在休息，你不能去打搅。” 侍卫总管和几位侍卫好像不把我们雄纠纠气昂昂的气势当回事，毫不客气在过道就拦住我们去路，语气冰冷外，还有点居高临下味道。 “真他妈的是狗仗人势，不明白自己就是条摇尾乞怜看家狗，除了自我感觉好得出奇外，谁把他们当回事。” 我冷冷瞟了他们一眼，准备上前开路，却被母亲用手挡着。 “王总监，听说你的前世是青楼出世，我一直持怀疑态度，现在我却深信不疑。” 母亲冷冷瞥了那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太监头，也许心中本来有气，现在正好有人撞上来，她也就不用客气。 “希苑公主，老奴想提醒你，这不是林凉国，这是黄金之源的磨金公国。恐怕还得入乡随俗，别让小的们为难。” 姓王太监头脸色由红变青，又由青变白，胸口像被铁棒打了样大口大口往外喷气。 也难怪，他平时到那里都被人抢着巴结，被外人如此羞辱可能也是第一次，难怪他反应这么大。 “希苑公主也是你叫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是病猫，我们老家不听话狗是用棍棒打的。” 话音刚落，母亲两耳光就左右开弓，顿时就有了反应，两边脸蛋肿了起来，眼眶里就有了泪珠。 “羞羞，又不是女孩，这么快就有了眼泪。” 我拍手叫道，我知道母亲一向是隐忍，一旦发飙那可不得了。我听缘姑说，母亲还是摔跤能手，家里几个哥哥都不是她对手。 “打狗还得看主人，寃有头债有主，王后何必为难我们这些当奴才。” 侍卫总管可能做梦都没想到一向话不说屁不放女人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之势。 “我们林凉国的人一向讲究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趁我还不想把事闹大之前把你那个主子叫来，否则我这个女流之辈放把火将这王宫烧个干净，我就回林凉国我自己家了。” 母亲寒下脸，那目光似刀子向他们射去。 “王后，你稍等，奴才这就去禀报。”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侍卫总管一听母亲狠话立马慌了神，转身屁颠屁颠跑去。 “真是给脸不要脸，这磨金王宫就是我的家，我想横竖走还不都得随我。” 母亲迈着步伐往前走，我也第一次见识她的彪悍。难怪书上说千万别去惹女人，一旦惹怒了女人谁也吃罪不起。 “你这是干什么？还让不让人活了？” 看见母亲直接闯进自己寝宫，匆忙间父亲披件外衣就出来，一脸不满。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堂堂亲王也会倒打一耙了。” 母亲毫不示弱，看来她是想火力全开。 “有话说话，有事说事。” 父亲打了大大的呵欠，在我的记忆中，父亲永远是忙的，不是在出宫路上，就是回宫途中，难得看见他在宫中呆满一天时间。 “我不请自来是不是妨碍亲王黄梁美梦了？” 母亲不等父亲说什么，就径直坐到房间主椅上。 “你这是干什么？有没有规矩？我一向觉得你是识大体懂礼仪的，今天怎么啦？是不是吃错药啦！” 父亲本来有气，现在一看被自己妻子在众人面前直接轻视，那火气自然就大了。 “我还以为亲王早就把礼仪规矩当成陈规陋习拋在脑后了，原来你还是在乎这些东西的。只是你有时是正话反说，有时却是反话正说，弄得我们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母亲一点也不怯场，双眼紧盯父亲不放。 “我真是服了你，有事说事，我还有事情要办。” 父亲一看继续吵下去也不好收场，连忙选择和平共处。 “今天我把孩子带来，就是想和你这个所谓一国之君说点家事，你是觉得没有观众好？还是观众越多越好，还有清场时是不是把这怪怪的异味也剔干净为好。” 母亲特意瞥了一眼室内，很明显父亲是里屋藏娇。 父亲看了一眼咄咄逼人母亲，想了想只能挥挥手。 “把人送走，你们也出去吧！” “是，亲王殿下，奴才这就去办。” 侍卫总管带着两名太监往屋里走去。 “什么事？说吧！姑奶奶，你不是我妻子，而是我实实在在的祖宗。” 父亲开着玩笑，顺便将头靠在椅子上。 “徐升象，你的好多事我了得懒得理睬了，可你也不能破罐子破摔呀！。” 母亲看了一眼精神萎靡父亲，出口骂道。 “我又没卖给你，男女之间说穿就是那么回事。” 父亲不仅不恼，反而嘻皮笑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我就这样，你能把我怎么样。 “徐升象，你好歹是个亲王，怎么说点话还不如乡下流氓。有点素质好不好，让我看扁你无所谓，最差也别让你儿子看不起你。” 母亲可能没有想到父亲来了这样一招，她真是无语了。 “儿子，你不提醒我还忘了，儿子你已经是过了十三岁生日，是个小大人了。想要什么礼物？看我能不能满足你。” 父亲这时才好像注意到我这个儿子，他很难得的一脸认真看了看我。 “你除了钱钱外还能有啥？他小小年纪钱多了反而是害了他。如果你真是为他好，就为他搭建幸福路。” 母亲终于肯心平气和与父亲说话。 “出路，什么出路？向虎作为小王子，他的出路是他出生那天就注定好了的。难道你还能把天翻个遍吗？” 父亲偏着头，可能感觉到奇怪。 “向虎是小王子，他上面还有三个哥哥，那件你自h认为天大的好事是我也不稀罕落到他头上。还有那些形形色色我不屑一顾东西。” “好了，咱们今天不说废话、气话，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 父亲脸色有些难看，或许母亲话触及到了他的某些痛处。 “我们林凉国没有你们这里取之不竭金矿，但活在那里人们快乐自由。你又是这样一个没有责任感的父亲，我是害怕他们兄妹长大后无法立足。我可不想他们步我们后尘，为了五斗米折腰，失去人生最大的快乐。” 母亲语气诚垦，言下之意是对父亲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你多虑了。” 父亲站了起来，母亲的话明显伤到了他的脸面，一国之君，连自己亲身骨rou都保护不了，传出去算怎么回事。 “我虽然不能将磨金公国平均分割给他们，但我徐升象的儿子女儿天生富贵命，别人再羡慕嫉妒恨也没用。如果你不放心，大不了我给他们赐婚世家大族，那就更是黄金满屋了。” 父亲一脸自得。 “我早说过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你还不承认，看见了没有，没事找事，庸人自扰。” “放眼你们磨金公国贵族，一位位像一个模子铸出来的。看谁的眼睛先钻进钱眼里，有奶变是娘，翻脸比翻书快。我怕女儿和儿子也被铜臭味污染，变成没有人情味冷血动物，那与行尸走rou有什么区别。” 母亲啍了一声，月是故乡明，她虽然人在磨金公国，但人却与这里格格不入。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我们命生得好，身边除了钱还是钱。” 父亲故作无辜，摊开双掌叹道。 “你以为钱是万能吗？为了那没有温度烂钱，骨rou相残的事比比皆是。我是好心好意帮你们脱离苦海，找一条明路指给你，这办法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看你心诚不诚了，肯不肯烧香请神了。” 母亲有意卖起关子。 “你想说我就听，不想说就算了。” 父亲明显有点心不在焉，夫妻本是最亲密的人，他们却变成今天这样，我看在眼里也是无话可说了。 “我的意思是未雨绸缪，办点靠谱的事，来个亲上加亲，将昌吉王子的长公主与徐向虎订下婚约，将徐晓与昌吉王子长子订下婚约。” 母亲说道。 “昌吉昌吉，名字好听，可惜名不符实，那林子也不能当饭吃呀！石头配黄金，关键它不是一个挡次的。” 父亲一脸不满，话说得格外难听。 “你别高估自己，这还是我们的一厢情愿，人家肯屈尊降贵，你就应该磕头称烧香谢天谢地了。” 母亲瞪了父亲一眼。 “我只是希望看在他们是你亲骨rou份上，大发慈悲好好想想，千万别错过这个村可就没下个店了。” “卖一赔一，这样卖买我压根不会考虑。” 对于母亲建议，父亲看来是不以为然。 “亲王殿下，光脚不怕穿鞋的，我戴草帽的不怕你穿金冠的，这事你看着办！” 母亲说得轻描淡说道。 “好吧！咱们各退一步，向虎的就依你，徐晓的事还早着呢，以后再说。” 父亲说完匆忙逃走了，可能不敢再面对我们母子。 “难怪呢！成天女人堆里混，人也变得阴阳难分，明明一件事偏偏分成两半，做一半留一半，比一个女人还女人。” 母亲在背后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