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梦中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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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静,月未明,云深无觅。没有人知道,那首任族长的陵墓中此时竟站着两个人。 月陌渊看着那已破碎的棺底,眼中暗光簇闪,语声幽沉,“没想到,她竟真能找到?莫非,她真是那天命所归之人?” 虽然极难相信,可仅仅两个时辰,她就能从墓室中找到这信物,让人如何不惊讶? 月陌然淡立于旁,也同样看着那棺底,眸底却是风平浪静,毫无异色。似这一切都在他料想之中! 月陌渊早已习惯他这雷打不动的性子,一语过后,又微狭了冷冽的眸子,疑喃道:“不过,这信物果真是她打开的么?” 他这话本只是自问一句,却不料月陌然此时倒是有了反应,落到他身上的目光竟反常的有些沉,“依族长之见,这应是谁打开的?” 月陌渊唇角紧紧一抿,面色有两分诡异,却还是微点了头道:“是我失言了。” 月陌然眉头几不可察的蹙了蹙,倒也没再多说,拿着手中的铁盒,转身、轻言,“走吧。” 月陌渊目光凉凉的再凝一眼那棺,转身跟了上去,却竟然是朝着殿内那右边的门内而去。 两人对这墓道似是很熟悉,一路无阻,直到一道千年玄铁所制的铁门挡住了去路。 若不知方法,这门只靠外力是绝不能开! 可月陌然面色不变,不疾不徐的从那铁盒中拿出匕首,嵌入那铁门之上的凹槽之内。那匕首与铁门竟十分嵌合,一丝缝隙也无,这般看去,宛如一体。嵌上去的瞬间,铁门‘咔嚓咔嚓’几声沉响,随后缓缓的朝上而启。 却原来这所谓信物不过就是这铁门的钥匙而已。 看着那厚重的铁门缓缓而起,月陌渊的眸色同这墓道的光色一样昏暗。 直到铁门完全打开,铁门之后依然是一个墓室,只跟其他墓室不同的是,这里倒像是有人居住过。桌椅、妆台、床榻样样齐全,简单却不掩精致,都是用可防腐的上等金丝楠木所制。 两人入了内,月陌然径直走到书桌前,在那桌案下的抽屉里抽出一张卷轴,横展开来。月陌渊在一边看着,晦暗的眸色稍亮了几分,“看来她未曾走这边!” 月陌然的目光在那卷轴之上,片刻,才轻“嗯”了一声,复又将那卷轴小心的卷好放入那抽屉之中。 看着他的动作,月陌渊有些迟疑,“这……不是要给她吗?” “此时还不是时候。”月陌然将那卷轴放好,目光在这墓室中扫了扫,本淡然的眸中似有幽芒一闪而过,快的连月陌渊都未察觉。 月陌渊只听着他的话,心中微动,“大长老看来已是心有成竹?” 月陌然望回他,语气悠然,“族长难道不希望月氐一族重归尘世?” 月陌渊沉默片刻,犹豫一瞬还是道:“我只怕所信非人,月氐,最后成了卒子。毕竟那东西,关系太过重大!” 他的担心再正常不过,月陌然眸色略深了一分,出口的话依然让人听不出情绪,却让月陌渊为之一震。 “族长大可放心。月氐,只可为王,永不能为卒!” ………… 栖凤阁 月秋璃不知自己何时睡了过去,可依然是不断的做梦,只这次的梦却特别清晰。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推入寒凉的湖水之中,湖水呛进她的身体,可怕的窒息感随之而来,如同一只有力的手掐住了她的咽喉。她拼命的挣扎,却始终不得救赎! 这次,谁来救她? “救……救我……泽,泽哥哥……” 一声惊呼,月秋璃忽的坐起身来,闭着眼大口的喘息着,冷汗浸湿了额前的头发,微乱的贴在额边。手捂着胸口,直到心跳稍微平稳了些,月秋璃才深吸口气,睁开眼,正想要叫安秋进来。 一转头,却看见身着一袭白色绣金线锦衣的男子倚窗而立,静然无语。 她的呼吸一窒,恍在梦中! 白子煜背着光,面上一片阴影,月秋璃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只能听见自己凌乱的心跳声,声声入耳! 半响无言! “月儿似是又做了噩梦?”良久,白子煜轻轻缓缓的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寒凉,听不出什么情绪。 月秋璃十指紧紧揪着手中的被子,半垂着头,不让自己的情绪暴露在他面前,极力用很平静的语气道:“你的毒解了?” “嗯!”淡淡的一声回答,他似乎不想多说这个。 看着床上眉眼低垂的少女。长发散乱的披在身后,面色还带着一丝苍白。可这些,丝毫影响不到她的绝色容颜,眉色清浅如黛,长睫卷密如翼,樱红唇瓣轻轻抿着,面色虽苍白,却让她在清冷中添一丝娇弱,惹人心怜! 喉间一动,忽而心中涩味弥漫! 他慢慢走到床边,一步一步像踏在月秋璃心上一般,让她的心莫名的狂乱跳动不止。 可他出口的话,却让她心跳一窒,分外不明! “月儿刚才在梦中叫了一个名字,”站在床边,他低头看她,目光幽远,声音极低、极缓,“泽哥哥!他,是谁?” 月秋璃抬眸,四目相对,周遭空气忽而凝固成冰! 片刻,她轻咳两声,打破了这种让人尴尬不安的氛围。她将目光移开,看向窗外,才发现,此时竟然已经是第二日。 泽哥哥?她叫了这个名字吗?似乎是的!可,他是谁? 月秋璃心中暗疑,却只抿了唇冷冷一笑,“他是谁,与你有关系吗?”顿了顿,又缓缓的道:“何况,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白子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目光深邃无波,直直的似是要看进她的心里,看清楚她说这话时的真心假意一般。仿佛只是片刻,又仿佛过了很久。 终于,他转过身,唇角带着月秋璃看不见的苦涩。声音飘渺得如远山上的薄雾,风吹既散。 她只听得他道:“我很后悔……” 月秋璃不知道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只觉得白子煜这个人,从头到尾都似裹着一层纱布一般,让人看不明、猜不透。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离去后,月秋璃又在床上坐了半响,梦中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重播,她猛的闭上眼,指尖死死的捏着手中的薄被,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