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杨美的故事

    “路舞宸？你知道吗，他希望和你一起联合演出。”

    叶琴霜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路舞宸这个名字，在脑海里大概快速的检索了一下，不过并没有搜到什么有用的记忆。

    “他也是舞者嘛？”

    “他是一个音乐天才，你以前还用过他弹奏的钢琴曲呢，你忘了？”

    好的舞蹈对音乐也是有一定的要求，每次演出前叶琴霜都会选择合适自己舞蹈的好音乐，前提就是能和自己产生一些共鸣，这样跳出来的舞蹈在情感表达上才更加生动且深刻。

    “好像有点印象了。”

    经过杨美的提醒，叶琴霜好像想起来了路舞宸这个名字自己哪里听到了，那一年有一场演出，叶琴霜选了好几天都找不到自己心仪的曲子，索性自己就出去散散心，路过一家商场的时候，大屏幕上正播放着路舞宸弹奏的现场钢琴曲。

    一时间叶琴霜就听的入了神，在脑海里已经开始舞蹈起来，一曲结束叶琴霜的整个舞蹈也都大概编排完了，看着大屏幕里赫然瞩目的一个人名——路舞宸，还有商场里一些人对路舞宸的夸赞。

    让叶琴霜第一次听到了路舞宸的这个名字，后来就让杨美去谈那个曲子的版权，虽然费了一些周折，但好在结果是好的，还是谈下来了，所以叶琴霜对此还是有一些印象的。

    这边的路舞宸呢，都不知道其实他们早就已经合作过了，只不过当时的他们都没有正式的认识对方。

    “怎么样，这个联合演出你想合作嘛？”

    “可以考虑一下，嗯...这样吧，美姐，我想听一下他的现场再做决定可以吗？”

    当时叶琴霜只不过是在商场里听到过他弹奏的钢琴，现场的感觉可能还会不一样，她也不确定自己和他弹奏出来的音乐能否再一次产生共鸣，还是想现场感受一下。

    “可以，那我这边跟他经纪人沟通一下吧！”

    “好，美姐那一会儿见啦~”

    “一会儿见。”

    挂了电话的叶琴霜在网上还特意搜索了一下路舞宸，看了一下他过往的过的奖项。

    “儿童钢琴国际大赛，一等奖，青少年小提琴大赛，二等奖，15年意大利青少年钢琴大赛一等奖，嗯？15年...意大利？”

    叶琴霜记得那一年是自己第一次出国参加表演，还是著名意大利艺术团的邀请，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国外的艺术团邀请，那时候的自己也不过成为温紫南两年多的时间。

    15年叶琴霜正好也要中考了，但是这次难得出国的表演学习的机会她也不想放弃，不过好在去意大利排练的时间和中考的时间不冲突，最后叶琴霜决定干脆带着书本去意大利得了，回来直接参加中考，两个都不耽误。

    记得那时候在意大利表演的当天上午确实有一个比赛，只不过当时叶琴霜并没有注意，这么想来那应该是路舞宸的钢琴比赛了。

    “还真挺巧。”

    车里...

    “真的吗？杨美小姐！”

    米琛一听温紫南那边还是对这个联合演出很感兴趣的，一脸惊喜的看着路舞宸，路舞宸猜测那边应该是温紫南的助理电话吧。

    “那这样吧，杨美小姐，我们一直电话讲也不太好细节的沟通，您看我们约一个温紫南小姐和我们舞宸都方便的时间，我们见面详细谈一下，这样可以嘛？”

    听的出路舞宸他们那边还是很重视这次的联合演出的，杨美也觉得这样来回打电话比较麻烦，看了一眼最近温紫南最近的行程，刚好下周一二三的时间是可以的，杨美想着周末刚演出完，周一就让温紫南好好休息一天。

    “可以的，我们下周二三的时间都是可以的。”

    米琛看了一眼路舞宸的行程，周一周三去方明高中教课，周二那天刚好休息一天。

    “我们这边周二的时间可以的，那杨美小姐你这边是约上午的时间？还是下午的时间呢？”

    想了一下杨美不太确定作为温紫南的叶琴霜那天是打算去上课，还是会请假，还是一会问问温紫南吧。

    “具体时间我还要问一下紫南有没有其他私人安排，米琛先生这个手机号就是我微信，您加我微信吧，到时候我微信发给您具体的时间。”

    “嗯嗯，好的，没问题，那稍后我加您，等您的时间。”

    “好的！好的！”

    一旁的路舞宸刚才的猜测是没错的，电话那边确实是温紫南的助理打来的，而且下周还会见面商量，看来自己的愿望有机会实现了，他低着头手抬起遮住嘴，掩藏住自己的笑意。

    “下周温紫南也会去吧！”

    很快路舞宸立马收住了自己的窃喜，一脸严肃的询问温紫南的情况。

    “啊！对！”

    米琛低下头补充着路舞宸的行程，他觉得这个杨美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今天就有回复了，他很喜欢跟这样办事效率高的人合作。

    “刚才温紫南助理，杨美说温紫南需要听一下你的现场再做决定，怎么样舞宸，你OK嘛？”

    对于想看一下对方的弹奏现场，路舞宸觉得是非常合理的，就像自己也需要看一下温紫南的舞蹈一样，有时候还需要双方都有共鸣，这样的表演才会有高度的默契去理解对方的意境和想表达的想法。

    “可以，没问题。”

    窗外杨树上新鲜的树叶都已经长出了那么多了，春天都快过去了啊，路舞宸按下车窗感受扑面而来的凉风，有点暖暖的轻抚着脸庞，春天的温度真的很舒服。

    小区大门前一个身穿运动服肩膀挎着大布袋子的少女接起电话，正和路舞宸的车擦肩而过。

    “喂，对，我已经在门口了，我看到您了。”

    没错那个运动服的少女就是叶琴霜，看着马路上还不算很多的车，对着正在向她驶来的白色轿车招了招手。

    “老王，你那边活多吗，咻~”

    “李哥，你那边好接单吗，我正要往你们送一个顾客呢，咻~”

    “我这刚接上一个顾客，不远，咻~”

    一上车开始叶琴霜叫车的这位司机师傅，就一直很“忙”，并没有很专心开车，不停地发着微信聊天，叶琴霜很讨厌这样不专心开车的人，再说了这本来在开车的时候就不应该不专心！

    “师傅，麻烦您能专心开车嘛？”

    叶琴霜的语气挺礼貌的，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语气，也只是提醒一下而已。

    “哎呦，小姑娘，我这开车的十几年了，发个语音什么的，没事的，喂，李哥啊，哈哈哈我正往你那边去呢...”

    结果这司机压根儿就是不把叶琴霜的话当回事，继续和他的李哥有说有笑的，甚至还打起了视频聊天，这让叶琴霜有些生气了。

    “砰！”

    还没等叶琴霜再次提醒司机师傅呢，事故就发生了，在一个红灯处叶琴霜打的车撞上了前面一辆轿车，那一声撞击让叶琴霜突然恐惧骤升，她紧紧闭着双眼捂着自己的耳朵，脑海里不断出现mama那天出事故的场景，她坐在血泊中哭泣的场景。

    “姑娘！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司机师傅下车和前面的车上的人在商量怎么处理事故，司机师傅想起了车里的叶琴霜，这处理事故得有一会儿，恐怕只能叫叶琴霜下车了重新叫车了，可是司机师傅连叫了三声叶琴霜始终没有反应，而且还一直捂着头，司机师傅一下子慌了，以为叶琴霜受伤了。

    司机师傅的叫声也吸引了前面被撞车辆的人过来，就连依然坐在车上的其他人也听到了司机慌乱的叫声，下了车了想看看发生了些什么。可是还真是巧啊，那个被撞的车就是路舞宸所乘坐的轿车。

    在车上路舞宸还沉浸在终于可以和温紫南正式见面沟通的情绪中，就被突然的撞击回过了神。

    然后过了一会就听见车外面的人开始喊叫，好像是后面的车辆有人受伤了样子，就想着下去看看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伤的严不严重。

    “舞宸，你怎么下来了”

    米琛一听好像有人受伤也赶紧下车处理，车祸受伤这种事情非同小可啊，他也不希望有人受伤。

    “车里有人受伤？”

    路舞宸从那辆轿车的前面玻璃看着里面后座的人一直捂着头，可以刚才的撞击不是很厉害，前面的司机师傅都没有受伤，后座的人怎么会受伤呢？带着一些疑问，路舞宸又重新细细想着，可能是后面的人被吓着了或者心脏病之类的？

    “还不清楚呢，我已经打120了，等救护车来吧！”

    米琛也不敢上前贸然查看，万一车里的人真的受伤，自己上前也说不清楚，更何况自己也不是学医的，看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那个司机的也不敢上前去查看叶琴霜的情况，他突然也被吓着了，没想到真的会发生车祸了，而且现在一直叫那个姑娘，她也没什么反应。

    “诶！舞宸你干嘛去啊？”

    米琛看着路舞宸默不作声的朝着轿车走去，这个时候米琛可不想路舞宸沾上什么事情，他也算是个公众人物啊，米琛更不希望路舞宸回国的头条新闻就是“车祸”，“有人员伤亡”这样的字眼。

    车里的叶琴霜身体一直在颤抖，脑子里一直不断循坏那天她最后一次见到mama的样子，mama的脸上全是血，身上也有好多血，周围的声音好吵，她的头感觉好痛，突然她感觉到有人轻轻的拍了自己好几下，叶琴霜更是第二次又被惊吓到一下子紧靠着轿车门。

    路舞宸在司机前座看见了身穿运动服的叶琴霜蜷缩的样子，感觉不像是心脏之类的疾病啊，就决定打开后座的门上前查看叶琴霜的身体状况，他其实也不太确定叶琴霜到底怎么了，只好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

    “你还好吗？”

    不过好在路舞宸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她从上到下看起来没有什么外伤，只是她的额头上冒出了许多的汗珠，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

    听到一个十分好听的声音让叶琴霜有冷静一些，她缓慢的抬起头看到车外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还有面前这个少年认真的在打量自己，这时候的叶琴霜顾不得想其他，只想离开现在这个空间，更没有空思考大家为什么这样盯着自己。

    下一秒叶琴霜就推开车门很快的跑开了，司机师傅看见叶琴霜突然跑出来，觉得女孩应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受伤了，舒了一口气。

    “诶！”

    看着叶琴霜渐渐远去的背影，路舞宸替叶琴霜庆幸好在现在没有特别多的车辆，不然像刚才她这么贸然突然跑开，在车行道会很危险的，只不过那个背影路舞宸觉得很熟悉，好像哪里见到过，本来还想问问她有没有事的，她就突然急匆匆的推开门跑开了，刚才应该只是被吓到了吧。

    跑了很久的叶琴霜逐渐放慢了脚步，这一次她喘的很厉害，她弯着腰双手支撑在双腿上，努力调整紊乱急促的呼吸，额头上脸颊旁都冒出了许多的汗水，叶琴霜脑子里还是会忽然闪现出她不愿意面对的画面，接着她又扶着墙支撑着身体慢慢站起了身。

    她看着熟悉的街道，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这里，看着街道旁还在建设的地铁站，她记得很清楚这里以前有一个肯德基。

    那个时候因为练习舞蹈，叶琴霜很小就会去控制体重，很少去吃油炸的东西，一年只有那么几次mama会带她来肯德基，那个时候自己会非常开心，mama总会笑着说跳舞都没有见你这么开心，mama的笑永远是那么温暖好看。

    吃过肯德基晚上坐着公交车驶向回家的路上，那时候9点多钟的时间，公交车上的乘客已经寥寥无几了，叶琴霜疲惫的靠在mama怀里睡着了，她记得mama身上的洗衣液味道很好闻，有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味，叶琴霜很喜欢闻，所以每次她都会要和mama的衣服一起洗，这样身上也有mama的味道了。

    夏天那个时候回家的公交还没有空调，可是开着窗户的公交车，会有许多凉风吹进车厢，还是很凉爽的，叶琴霜的mama也会偶尔在她下课买一根老冰棒给她吃，平日里mama也很少让叶琴霜吃甜的，都是为了维持苗条健康的身体。

    小时候的叶琴霜脸圆圆的，有一些rourou的又很爱吃，所以mama怕她以后会很容易长胖影响身体的健康，所以一直都严格控制她的饮食。

    有时候叶琴霜总会吃着吃着冰棍就累得睡着了，mama就会悄悄接过叶琴霜快要融化掉的冰棍吃完，并擦去滴落在叶琴霜手上的甜水，mama一直都很细心的照顾她。

    冬天上完课的叶琴霜消耗热量会很快，每次下课都会很饿，mama就会给她买烤地瓜或者煮玉米吃，叶琴霜很喜欢吃烤出流糖的红薯，还有糯叽叽饱满的黏玉米，吃着吃着都暖和了许多，每次都能自己吃完一整个。

    这眼前的一切种种回忆让她又想mama了，想念mama陪伴自己的每一个春夏秋冬，想念因为睡着而没吃完的老冰棍，冬天里热乎乎甜蜜蜜的红薯和玉米，想念mama的怀抱和身上味道，她太想她了！

    那不争气的泪水争先恐后的涌出她的眼眶，许许多多关于mama的记忆如潮水般冲出来。mama走的那天阳光很刺眼，以至于到现在叶琴霜都很讨厌艳阳高照的天气，她心中那一块伤好像从来没有愈合过。

    这熟悉又陌生的街道，承载了太多她和mama的故事。

    “舞宸，刚才你怎么能贸然靠近呢，万一那个女孩真有些什么，你都解释不清楚！”

    米琛神色十分紧张且带着一点生气，人命很重要米琛很清楚，说这些也不是全为了路舞宸，对于旁人不了解情况贸然去接近伤者，谁知道会不会加重人家病伤，如果真的加重了对于伤者有可能是致命的，还好刚才那个女孩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

    “抱歉，我怕她是心脏病之类，身上或许有药。”

    其实路舞宸想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看到刚才女孩有些惊恐的表情，路舞宸还是会担心她的身体是不是真的没有问题。在女孩走后路舞宸总是在想那个背影自己一定见过。

    在公园里带着面具的温紫南坐在长椅上，叶琴霜在刚才街道附近的公共厕所里换好了另一身衣服带着面具出来了，她不敢在打车去找杨美，只好打了电话叫杨美来接自己。

    “紫南，你没事吧？”

    接到温紫南的电话，听起来声音像是刚哭过的样子，而且工作室又离她家不远，这迟迟不见温紫南到，在这个时候又听到了温紫南声音有些沙哑的电话，杨美不免担心起来。

    “还好，美姐我在苹果公园等你。”

    一听到苹果公园，杨美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原先温紫南上舞蹈课的教室就在那附近，看来她是又想起mama了，听到这杨美站起身拿起车钥匙就跑了起来。

    “好，等我20分钟就到。”

    杨美想起自己大学实习那会儿，温紫南的mama温丝然还是自己的师傅，当时也只是做的编辑助理的工作，在工作上温丝然很严格，但是杨美心里清楚，温丝然很照顾自己。

    因为刚步入社会杨美身上还保留上学时一些不好的习惯，所以工作上总是会出现错误，电视台本来都要在杨美实习期提前结束了她的工作，是温丝然坚持留下了自己。

    在之后的工作中温丝然会亲自教她工作上的事情，也通过严厉的方式让自己改掉了那些陋习，杨美本来就是聪明的人，也很爱学，就是没有遇到好的师傅带她，温丝然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才愿意把自己所有的经验都教给杨美。

    但是真正让杨美把温丝然当成自己最重要的朋友和jiejie的，是因为一次去外地出差采集素材的事情，那件事让杨美始终都难以忘记也很后怕。

    那是一个有关农村社会的新闻，那些日子电视台正好人手不够，需要他们编辑部帮忙出去采集一些素材回来，正好就落到杨美头上，温丝然不放心杨美自己一个人去，自己也就申请一起去了。

    采集素材走访什么的都很顺利，可是就在她们准备返程回来的时候，村里突发生了恶性伤人事件，在这混乱中杨美吓坏了，愣住在了原地，就连背后有人拿着刀朝她跑过来，她都没注意。

    幸亏温丝然有着丰富的外出经验，临危不乱的一把推开呆住的杨美，可是自己却被刀伤好几下，看着温丝然满身是血的倒下了，杨美突然惊醒，立马跑上前去抱着温丝然想要离开，这时候警察和救护车都来了，杨美一下子感觉自己和温丝然得救了，一时间她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了。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让她来不及反应，她的衣服也沾染上了温丝然的血，杨美精神好像一下崩溃了，大声嘶吼着救护车，周围的暴徒很快被制服了，周围的各种嘈杂声，救护车警车的鸣叫声混合在一起太过刺耳了。

    在温丝然进抢救室的时候，杨美不敢想象之后出来医生会说些什么，抢救室的门再次打开医生出来的时候，她几乎有些疯狂的冲到医生面前，紧紧的抓着医生的肩膀询问温丝然情况。

    当她被医生告知温丝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皮外伤多了些，好在伤口都不是很深，但是这个时候的温丝然已经怀孕两个月的时间了，也就是叶琴霜的到来，杨美真的是又惊又喜，就在这一刻杨美就认定温丝然这个jiejie了。

    杨美是一直陪着叶琴霜长大的，当然变成温紫南的时候杨美也一直在，知道温丝然去世的时候她的情绪并不比叶琴霜好多少，那时候她当上自己喜欢的记者，还是温丝然一直鼓励自己去的，她不敢相信前段日子还给自己庆祝当上记者一年时间的人，就这样突然去世了。

    杨美到了苹果公园，看着公园里寥寥无几的几个老人在遛弯，这里是新建成没几年的公园，以前这里是一个菜市场，还总有小商小贩在这里卖小吃，很是热闹！

    现在因为建设新城市，这里改变了好多，菜市场也变成了为了绿化的苹果公园，看起来也冷清了不少不似从前那样的热闹。

    一个长椅上带着戴着面具的少女杨美一下子就看见了，因为苹果公园白天很少有人来，温紫南有时候会在这里发呆。杨美知道那是作为温紫南的叶琴霜在思念她的mama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杨美轻轻的坐在温紫南的身旁，看向温紫南一直发呆的地方，这里能看见对面还在建设的地铁站，修了也有两年多的时间了吧，还没有完全修好呢。

    “美姐，你还记得mama在我上舞蹈课的时候，你俩总来这里逛街，然后你还总偷偷买零食给我。”

    苹果公园对面耸立好几栋商业办公大楼，以前那几栋大楼的位置就是一个商场和小吃街，一到夏天傍晚的时候这里都会挤满了人，尤其是附近的学生们，都会来这里和小姐妹逛一逛吃吃喝喝，聊聊天，亦或者是小情侣们选择约会的地方。

    “当然，你上舞蹈课的时候，我一有空就总陪你mama一起等你下课，有时候无聊了，我就硬拽着趴在门口看你跳舞的丝然姐出去逛逛街。”

    是啊，叶琴霜mama在她上舞蹈课的时候总会一直在，真不知道两个小时的课程mama没有杨美陪伴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是怎么度过的。

    温紫南不再说话。

    “霜霜，如果做温紫南太累，就做回叶琴霜吧！”

    一直以来温紫南就是叶琴霜，杨美也是一直都知道，那一天她和叶团长陪她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她心里担心坏了，自己在温丝然去世的时候发过誓，会把叶琴霜当做自己的孩子好好照顾，她不想叶琴霜有任何事情。

    就算后来温紫南的出现，杨美也是一直都支持她的决定，到后来成为温紫南的全职助理，杨美也都是心甘情愿的，在温丝然去世以后的日子，杨美真的算是一直把叶琴霜带大的。

    “不累，就是我太想她了。”

    这里有太多关于mama的回忆，就算这里已经完全焕然一新，不再有自己翘首企盼的肯德基，熟悉的热闹，但是这里存在过的记忆一直都在，不曾消逝。

    杨美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紧紧握住叶琴霜的手，陪着她一起望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