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
朦胧的天光,雪砌的高墙,她端坐其上,穿着鲜红的裙子,裙摆摇弋在风中。血迹氤氲,逶迤而下,沿着雪的纹路一直滑落坠地,于是开出一朵花来。 花绽放在黎明,远处逐渐响起喧嚣,她浅浅的回眸,眼中是世界的色彩,如此绚烂、如此旖旎。只是这色彩中没有我,唯独没有我。于是从心中腾出厌气,又迅速的被雪掩埋,昨夜的晚星在拂晓中明灭,我仓皇逃走,只留下一个影子在那里。 她是谁,为何在我的脑海里徘徊不去?人生萍水,相逢离散一期一会,杳然不可知。 粉面、华装,逐渐成为梦中转不开的阴翳,如同雨前的云遮天蔽日,将遥遥的天光挡在外头,连一丝喘息都留不下。 而我,我是否在期待午夜?是否在白日想念梦中的她?毫无疑问的,我爱她,更甚飞虫爱着炬火。我却与她不同,犹如月与骄阳,一个驮着黑夜,一个带来光明。
总有风月数不清。 数不清、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