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圣骑士君又死了！
魔的味道。 隼夜立刻扯开两人的手，眼睛再度变成天蓝。 莉维佐伊注意到这个变化，表情第一次出现变化，惊奇地说：“净眼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还想问呢，教会是变成魔的老窝了？” “过去被欧洲的吸血鬼咬到，教会紧急治疗后变成了这幅模样。” “这幅模样就是半人半魔的姿态？教会还真是会挑人。” “但你们就可以使出全力了吧。”莉维佐伊举起长剑，对准隼夜。 “当然，远净小姐，你现在能做到什么程度？” 远净水户瞄了眼剑拔弩张的双方，小心地回答：“改变地形……” “足够了，听我们指挥。” “3，2，1……上。” 隼夜和叶如箭矢般冲刺，一个正面突击，一个跳到空中。 30米的距离瞬间压缩成面对面，隼夜压低重心，匕首朝莉维佐伊左腿划去。 莉维佐伊并没有及时后撤，反而硬接这刀。 “！？”被切断的左腿瞬间再生，莉维佐伊抓住隼夜的肩膀，长剑刺向他的胸口。 ‘该死，吸血鬼的恢复能力太离谱了！’ 就在此时，跳到侧边大树上的叶一枪射击，横穿莉维佐伊腹部，自己跳到半空，大力直踹让莉维佐伊向前倒下。 “彭！”又是一枪射击左胸，隼夜抬起匕首直直对准心脏刺去。 匕首精准插入心脏，隼夜刚想拔出回身，却发现拼尽力气也无法拔出。 “远净，把它淹没！”对着远净大喊，同时放弃匕首马上后退。 远净水户将木棍刺入土地，泥土如兽潮般翻腾，在主人指挥下群起撕咬猎物，将它带入无底的深渊。 但是，野兽退却了。 正如兽恐惧人类，人类恐惧黑暗，野兽在魔面前就像过街的老鼠被人类象征性地驱赶，仅仅面对喷涌而出的黑暗就仓惶逃离。 隼夜注视眼前将吸血鬼化更进一步的女骑士，情不自禁露出喜悦的笑容。 带着纯粹的笑意，紧握匕首，魔眼发动。 强于自身数倍的力量又如何，一次次的斩击，一次次的躲闪，对方斩出的气浪就足以刮伤皮肤。 血在不停沸腾，这就足够了。 短短十几秒，数百次交手，隐藏于黑雾的魔没有丝毫竭力，隼夜的手已经开始微微发抖。 ‘不会打一场就真把人打成鬼了吧……’虽然很想让教会来抓人，但现在的情况只能打到结束。 眼神聚焦对方的头部，空间逐渐扭曲。 魔很明显感知到危险，立即转换角度。 “就是这样，继续跳吧！”聚焦点不断变动，魔在本能驱使下后退，试图远离，但这正好给隼夜反击的机会。 点，已经暴露了。 三次枪声响起，魔后跳躲过，但是它没有躲过最后一击。 木棍带着音爆的闷响，被远净水户投出，贯穿魔的心脏，隼夜趁着它复原的时间，一刀斩开上下半身。 黑雾终于消散，莉维佐伊的外貌重新展露在人世。 隼夜犹豫了一会，还是放下酝酿致死一击的匕首，直接瘫倒在旁边的地上。 看了眼上下半身已经开始连接的莉维佐伊，不由得吐槽道：“吸血鬼也太离谱了。 我今天说过几遍离谱了？” 叶和水户见战斗结束，飞奔到二人身边，把隼夜全身上下检查一遍才放手。 “老哥，为什么不直接杀掉？”叶恶狠狠地瞪着莉维佐伊的残骸，用脚蹂躏她的脸蛋。 隼夜挠了挠头，解释道：“毕竟是教会派过来的人手吗，卖他们个面子以后也好讨价还价。” “对了，远净小姐，你的力气是怎么做到的？” 水户想了想，试着给二人讲明白：“我的能力本质上是支配一块区域，当时我把这片土地的重量变成我手臂的力量，然后投出去击中莉维佐伊小姐的时候又把重量加到木棍上。” “？？？ 你们家的能力不是结界吗？” “那个……”远净水户扭捏地反问：“把一个地方变成自己的地盘，不就是结界吗？” “……”这是返祖吧，一定是返祖吧！？ 井胧隼夜倍感头疼，在叶和水户的搀扶下回到房子里，打通教堂电话：“喂，是神父吗？” “井胧先生，有什么事吗？” “来领人！一小时内看不到你和那个薇薇安我就杀了它！” 没等神父多说挂断，颤颤巍巍回到卧室，瘫倒在床上。 视线逐渐朦胧，连最后一丝叫人的力气也没有，隼夜就这样躺倒，陷入不愿进入的梦乡。 和那天一样的世界，广阔无边，但又无时无刻弥漫鲜血的味道。 族人和敌人鲜血的味道。 不过今天出现了不同，猩红的大地耸立着一座高塔。 隼夜走向这座高塔，往日次次来访的灵魂好像终于怕死了，一个都没看见。 走着走着，花海包裹了隼夜，轻柔又不能抗拒地将他引导至高塔的入口 隼夜本以为要爬很久楼梯，在踏入门口瞬间，仿佛跳过这成千上万米的高空，直接来到了顶层。 “来了啊，终结美梦之人。”一名梦幻般的男子盘腿坐在地上，眼睛凝视的不是隼夜，而是未来。 隼夜迟疑地问：“魔法师梅林？” 梅林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看到我想必你也懂了，薇薇安与你相遇就是我的安排。” “可薇薇安不是把你困在这里的精灵吗，为什么？” “我是自愿被关在这里的，薇薇安只是掩人耳目的工具。”梅林摇头，“我的眼睛看到，在俗世被称为夜鬼的男人从故乡开始，一步步将神秘从世界上驱逐。” “神秘……” “我的眼睛看到的事象一定会发生，无论怎么改变行动。 在这座阿瓦隆思考许久，我理解了。” 梅林看向远方，这片毫无生机的世界：“这双眼睛能把任何可能性抹杀，无论其他未来视如何挣扎，只有这双眼睛能看到最后的未来。” “也就是绝对未来视，或者说究极的精灵眼。” 隼夜脸色凝重，反问：“既然如此没有干涉我生活的必要吧，到时候自行退场不更好。” 梅林笑着，继续解释：“所以在最后我想做个实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