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画卷里飞出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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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见夜宸墨棋风凌厉,落子迅速,不假思索,完全没有相让之意,也被激起了好胜之心。夜宸墨落一子,皇帝也迅速落一字,你来我往,没多久,棋盘上就落下大半棋子,黑白交错。 高手对弈,厮杀惨烈,下到后面,两人的速度渐渐慢下来,彼此的额头也出了一层薄汗,但明显夜宸墨稍微占了上风。皇帝的锐利如鹰的眼眸暗了暗,王者的霸气侧漏,夜宸墨毫不相让,反而越发咄咄逼人起来。 皇帝果断地落下一子,口气听不出喜怒,似有些行将就木的惋叹:“宸儿,你的棋艺进步不少,父皇倒是老了!” 夜宸墨凤眸微眯,凌厉的气势减少不少,平静道:“是父皇相让,儿臣不敢自夸!” 其实夜宸墨还是巧妙地让了皇帝几个子的,不然皇帝一定惨败。夜宸墨有心避其锋芒,又不能做得太明显,让皇帝察觉出来,只得最后打了个平手。 太监总管适时地奉上新泡的云松针尖和一些精致糕点,皇帝与夜宸墨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闲话。 皇帝戴着玉扳指的拇指和食指捻着青瓷描祥云瓶盖,瓶盖与茶杯摩擦,发出“咯、咯……”的清脆声音。皇帝眼眸微眯,状似随意问道:“后日就是你母妃的忌辰了,你可要去黄陵祭拜你母后?” 夜宸墨清亮无波的眼眸闪过一丝沉郁,不解问道:“父皇为何有此一问?往年不都是如此吗?” “往年是往年,现在你成亲了,有了家室,也该带着你的王妃去祭拜祭拜你的母妃!她知道你若是娶了一个聪慧美貌的王妃一定会很开心的!”皇帝说着说着语气变得低沉起来,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会吗?”夜宸墨抬眸望着头顶垂下的吊梁,幽幽地说了一句,语气飘忽不定。 “会的!”皇帝威严沉郁的声音中有着一抹不容抗拒的坚定。意义不言而喻,这是他的命令,夜宸墨必须服从,带清溪去拜祭他的母妃。 夜宸墨乖乖地应了,可是究竟会不会照做,谁知道呢? …… 夜宸墨出宫已经很晚了,昏黄的斜阳透过树叶间的间隙,反射一道道朦胧橙黄的光束。烟尘在光束里飞舞,夜宸墨飞扬的黑发在斜阳的照射下折射出迷人耀眼的光泽,肌肤如玉,长袖飞舞,衣玦飘飞,映得他整个人犹如画卷里飞出的仙人,让人迷醉。 他可不会去接清溪回去,清溪倒也识趣,由着慈宁宫里的小太监送到了宫门口,就在那里等夜宸墨。 她原本已经打定主意,再也不要因为这个狠心的男人而伤心,他给她的折磨,她要统统还回去。可看到夜宸墨高大伟岸的身影走过来的那刻,她所有的狠决溃不成军,又不可自拔地痴醉起来。 她也想骄傲,也想无情,也想倔强,可夜宸墨站在她的面前,她顷刻柔情似水。扭动着柔软的腰肢,款款地朝夜宸墨走过去,一脸幽怨,娇媚入骨道:“王爷,您让臣妾好等啊!臣妾还以为……还以为您要抛下臣妾呢!”她说着就要扑到夜宸墨的怀里。 夜宸墨一个闪身,清溪扑了个空,眼眸闪过一丝不甘和怨毒,不死心地还要往夜宸墨身上贴。 夜宸墨才不愿意搭理她,又恐她多生是非,点了她的xue道,径直上了马车。他想着回去一定要拿皂角狠狠地搓洗触碰过清溪的手,不然他恶心地都会睡不着。 这下又轮到车夫为难了,车夫要将清溪抱上马车。瞧着清溪那喷火的眼睛似乎在说“你敢碰本王妃,你就死定了!” 车夫实在不愿意,两个都是主子,得罪了哪一个,他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可是清溪再如何厉害,也没有夜宸墨让他来得害怕。他一咬牙,闭上眼睛,不去看清溪那张扭曲的脸,粗鲁地将她打横抱起来,抱上了马车。 清溪真是羞愤欲死,她何曾受过这种屈辱?该死的,令人作呕的车夫脏兮兮,指甲缝布满泥垢的黑手往哪里放?那肥美的****岂是他可以抓的?柔软的腰肢岂是他可以捏的? 可是别说她嫌弃车夫,车夫还不愿意抱她呢?他家中有美娇娘,温柔贤惠,服侍得他妥妥帖帖,他何必糟这种罪。清溪身上浓烈的脂粉味,熏得他要吐了。还是娘子身上淡雅的兰花香味好闻。 彼此相互厌恶,清溪想着她回去一定要找机会剁了这狗奴才的手,车夫想着下次若是王爷还带这个王妃出来,他一定要让娘子缝制一副厚实的手套。清溪再美,身材再好,他也不愿意多看,多摸。 清溪被放入马车,夜宸墨已经自动坐在了里边,闭眼假寐。清溪不能动弹,瞪大着眼睛定定地盯着夜宸墨绝美绝伦的容颜,眼神中仍满满都是迷恋,恨不得霸占。 车夫粗壮的大手紧紧抓住早已经被磨出一道又一道痕迹的牛皮马鞭,甩在高壮的骏马身上,发出响亮的“啪、啪、啪”的声音。骏马飞快地奔跑起来,马车也行驶地飞快,马车里面却非常平稳,清溪怎么都没有栽到夜宸墨身上,倒是脑袋时不时磕在车窗边,痛得她龇牙咧嘴。 到了翊王府,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掀开车帘的一角,夜宸墨纵身一跃,利落地跳下马车,手里不知何时拿着两串红艳欲滴的冰糖葫芦,直奔衍居而去。 留下清溪干瞪眼,又要让车夫抱她下去,那油腻温热的大手熨贴在她柔软的腰肢上,烫得她心里发麻。她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翊王府前的白玉石雕上,可是她没有那个勇气。 车夫也不敢过于放肆,将她从马车上抱下来,让她瘫坐在冰冷的汉白玉石阶上,就进府找人帮忙了。 清溪在几个粗壮婆子的合力帮忙下,终于被抬入她的房间。她的皮肤特别薄,特别嫩,被那一双双粗糙的手粗鲁的动作下,她颠得简直要吐了,泪眼汪汪,身上也青一块,紫一块,活像一个被虐待过的瓷娃娃。 发髻凌乱,衣衫不整,她当然也是像一块破布一般被丢在了新铺了绣芙蓉鹅绒棉被的大床上。簇新鲜艳的颜色和她可怜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分外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