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祝融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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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伤!”紫衣一见我吐血,连忙扶住我,就要离开。 “紫衣,我没事。”我轻轻的拨开她的手。擦干嘴角的血渍,面色一凛。深深呼吸正然道。 可是你已经受伤了,不行,你留在这也不是李中元的对手,老蛊婆是靠不住的,紫衣少有的一改妩媚妖娆之态,有些担忧道。 我笑了笑,“判官令是七叔的,我一定不会让他落入旁人之手。” 紫衣见我心意已决,不再多话,也不再纠缠于我,安安静静的站在我身边。 我没有再看白灵,因为燕东楼已经出手了,手一挥,身上的白色披风往后一扔,世家气派非凡。立时有青衣侍女接住。 李中元似乎对这位玄门新锐俊杰不敢小觑,周身邪气大作,黄色的道袍撑得鼓鼓的,满脸肃穆,一双幽绿的鬼手隐然出现袖袍之内。 “北斗七星乾坤阵!” 燕东楼清喝一声。停在半空的身形快速的闪动了起来,白衣飘飘,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只剩下一圈白色的幻影分别位于李中元周身北斗七星之位,同时两掌一翻,龙虎山的正宗天师法咒之术,翻云覆雨一般往李中元轰去。 “灵印咒!”叉团妖技。 “三清咒!” “北斗印!” …;…; 燕东楼在短短一分钟内。至少更换了十数种咒法。对咒法之精通,转换之快,足以让人瞠目结舌,已然达到了心咒修为,咒随心动,化之于形。 “天啦,不愧是当今翘楚,连施十八法,想来就是张天师年青时也无这般天份ゅ修为。” “是啊,这小子修为怕是已到上师,李中元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底下众人,议论纷纷,刚刚上场与李中元比试没胆,这会儿点头评足倒是一个个俨然是宗师风范,怡然自若,其虚伪做作当真是让人恶心至极。 “臭小子!” 李中元双袖一翻,两只鬼手豁然而出,化圆成盾,勉力挡住燕东楼的法咒,但身上衣衫被法咒穿透,尽显狼狈之象。 老贼往后退一步,脚尖点于七星台边檐,斜着身子悬浮于半空之中,狂念邪法。顿时无数道鬼魂从身后飘然而出,狰狞往燕东楼扑咬而去。 “雕虫小技!”燕东楼淡然一笑,双手一合,手指快速掐诀,顿时无数道法印四散开来,厉鬼所触纷纷化为灰烬。 李中元见鬼咒被破,脸上露出惊骇之色,双目一寒,右手竖于胸前,拂尘往燕东楼狂扫而来,强烈的阴邪之气,扫的七星台上道幡如柳絮般四下纷飞。 燕东楼平和如水,右手扣成爪,爪心向下一扣,一道法网瞬间将拂尘抱住,李中元收手不及,两人一时僵持,只能是硬催元气相抗。 “燕东楼自幼在东海蓬莱阁服食丹药ゅ奇珍,后又得张天师亲自开化ゅ洗礼,年纪虽轻,修为却是精纯了得,老贼怕是要落下风了。”紫衣挽着我的手,轻轻喃语道。 我这时候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眼下最重要的是抢回判官令,若是老贼与燕东楼拼个你死我活,倒也是好事。但同时,我不得不佩服燕东楼确实是绝世天才,比起我这个初入玄门的菜鸟,要强上百倍。 果然,紫衣的眼光不假,燕东楼的白色灵气很快就逼退了李中元的邪气。眼看着就要败退,李中元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狂啸之余,猛的散掉邪气,硬生生吃了燕东楼一记法掌,拂尘破碎之际,陡然伸出大拇指狠狠的往燕东楼的眉心戳了过来。 “不好,劫魂指,东楼哥哥小心。”一道娇叱,白灵焦急的喊了一声。 “灵儿勿忧!” 燕东楼非但不避,反而迎了上去,就在手印戳到眉心的一刹那,一道雷电符印轰然从眉间迸发,直接将李中元的鬼手轰成了绿烟。 “天师灵官护体印!”李中元惨叫一声,飞血而退,重重的跌下七星法台,又是连咳了几口老血,跌坐在地上**不已,哪里还有刚刚的嚣张之态。 “算你识相,此乃我尊师钦赐护身法令,又岂是你能破的。” 燕东楼冷然笑了一声,轻轻的落在白灵身边,白衣如雪,风度翩翩:“灵儿,我没事,区区李中元还不是我的对手。” 白灵点了点头,低着头却也是不再言语。倒是燕东楼朝我这个方向鄙夷的看了一眼,很明显,他知道我和白灵的关系。 “恭贺燕公子夺得判官令,成为江东鬼界判官!” “有燕大公子在,江东定能无虞,以后我等也能安心了。” 底下众人纷纷拱手称贺,仿若判官令已是燕东楼的囊中之物。 我看了看白灵,她也是脸上微带喜色,我猜想若不是碍于我在这,她怕是早就小鸟依人般扑入燕东楼怀里了,想到这,我心头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李中元,阎君与我龙虎山乃是旧交,交出判官令,我不杀你。”燕东楼向众人拱了拱手,表示谢意后,走到李中元身边,冷然问道。 李中元慢慢的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老朽自认技不如人,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判官令甘愿奉上。”说完,袖子一卷,判官令呈了上来。 不对,李中元阴险毒辣,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将判官令交出手?他肯定会暗藏祸心。 “丫头,小心!”我意识到不妙,大喝了一声,提醒白灵。 就在我出声的同时,李中元张嘴吐出一口nongnong的黑雾,黑雾四散,直喷燕东楼与前排的玄门中人。 啊! 靠前的几个玄师被黑气波及,也不知这毒雾是何物炼制,阴毒无比。几个玄师瞬间脸黑如墨,惨叫不已,挣扎了几下已然断气。 燕东楼面色一变,猛的抛出腰上系挂的玲珑白玉,白玉顿时形成一道金光流离的八卦符盾,将他与白灵笼罩在符盾之中,黑气尽数被挡在盾外,总算是躲过了一劫。 看来张天师真是把这小子当做接班人来培养了,全身上下全都是加持的法器与灵符印记,难怪他能有恃无恐。 白灵被燕东楼紧紧的抱在怀里,我心里虽然不爽,却也是松了口气,燕东楼似乎有意想证明他才是白灵的真命天子,眼角余光看向我,充满了挑衅。 我避开他的眼神,不理会他的挑衅,白灵喜欢谁是她的自由,我就算计较又有何用。 李中元借着黑雾,狂奔到桥头的神台上,白发迎风飞舞,狰狞的狂笑了起来:“哈哈,无耻黄毛小儿,你以为凭你就能抢走老夫的判官之位吗?江东玄门之主非我不可!” 说完,李中元撕掉胸口已经破碎的衣衫,**着精瘦的胸口,从神台上卷起一把尺子猛的照着胸口插了进去,直透胸口,殷红的血水顿时涙涙而出,沿着尺子滴在了面前的小铜碗内。 众人都看傻了,不明白李中元为何要自杀,就连燕东楼一时也看不出所以然。 李中元脸色煞白如纸,口中元气一吸,一支毛笔飞入口中,以嘴叼着毛笔沾血走到神台前的纸人前,快速的在纸人背后画了几笔,大喝道:“天煞ゅ地煞,煞魂合一,煞气为引,我身为座,恭迎五方真神,东方青木瘟神邪魂归位,急急如律令!” 顿时只见桥头突起阴风,顿时阴气弥漫,阴风大作,东江之水涛声大作,铺天盖地的堆起数十米高的浪潮,左右两股浪潮,升空凝成一道拱。 但见那两道水墙中水鬼ゅ河妖浮影若现,发出狰狞ゅ欣喜的怪叫之声,瞬时,整个白桥犹如陷入了黄泉炼狱一般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