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银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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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们知道秦家的子孙堂堂黄泉镖局的最后一代传人连镖门都不敢踏进去估计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心。 其实。从小到大我一直在逃避。害怕走进我父亲的记忆对那个未知的世界充满了恐惧与敬畏。这种懦弱カ自私让我没法像先辈们一样踏上这条充满死亡与荣耀的道路。 但如今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不想让我的母亲失望。 “母亲我一定会重振黄泉镖局重振秦家的声威。”我暗自咬牙发誓。 回到了江东我把想立镖的事情跟七叔提了七叔听了当场给了我一个爆栗子“莫脑壳的几把不懂就想走镖你当时是喝水撒尿么” 我这人平时嬉皮笑脸的。但认真起来心也是坚如铁石“七叔你莫看不起人凡事不都是学出来的吗哪有天生就会的不走走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行呢。” 我虽然没走过镖。但毕竟也是从小耳濡目染在我看来走镖不外乎两点本事有身手明能治人暗能防鬼另一点。会看阴司的地图。 打架驱鬼我是不行但我知道有个人会而且这人肯定也会跟我一起干。 看地图那就更不用说了。挂在大厅的阴司那幅九幽黄泉图从小看到大我看的比中国地图还通透早就烂熟于胸了。 七叔一听我还有理了抬手又在我后脑勺扇了一巴掌“你懂个屁天下之大有实力的镖局有本事的人多了但折在阴司鬼路上的不知道有多少英雄好汉鬼迷心窍鬼迷心窍跟鬼打交道哪有你小子想的那么容易。” 我也是年轻气盛一时不爽出口说“是啊像某些人就当了缩头乌龟现在只能每天当醉鬼当个快递员。” 我话一出口七叔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血红的醉眼狠狠的盯着我眼神锋利的像刀子刺的我生疼。 他真生气了盯着我好一会这才摆了摆手“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老子这辈子算是欠了你的。” 我从没见七叔这么生气其实他跟我一样都不敢去触碰我父亲的事情。 他是为了我活着是受父亲的嘱托吗 “你知道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吗”七叔深深的吸了口气微微平复了些。 我摇了摇头七叔背过身大口的咽酒因为喝的太急他呛得弯下了腰那一瞬间我突然觉的七叔有些老了。 其实七叔年纪并不老我爸出事那年他也不过才二十几岁如今刚刚四十出头然而长年来的饮酒カ萎靡生活他两鬓已经染上了白霜脸上永远挂着青色的胡渣。 “你名字是我取的因为你命太硬命硬则损伤人损己而且性情暴躁冲动所以我给你取名无伤。”七叔说。 我有些呆了内心很是震撼原来我的名字是七叔取的。 事实上从小我就跟七叔亲近名义上是叔侄私底下更像是兄弟カ朋友是以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但此刻我意识到了我不该那么伤害他。 父亲的事情原本就是个难解的局谁也不知道那趟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七叔说到底也同样是一个受害者他失去了兄弟カ信仰与动力过着行尸走rou的日子。 “七叔…;…;”我摸了摸鼻子那句对不起始终说不出口。 七叔扬起手示意我闭嘴返身走进里屋约莫十几分钟后他拿出两张黄纸上面用朱砂写了一些奇怪的字歪歪扭扭的根本无法辨认。 “你不是想立镖吗拿去贴在大门上能不能有识货的人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七叔把符纸递给我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我吐了吐舌头老老实实将两张纸贴在了快递店的大门上。 贴好符纸我问七叔这上面写的到底是啥 七叔白眼一翻咂了砸嘴说左边那一张是你秦无伤镖主大人的简历右边是走镖下货的明文俗称“马书”。 说到这七叔很无奈的凑在火炉子边搓了搓手“奶奶个腿的我咋觉的替你写张马书这么丢人呢黄泉镖局这四个字可不好担啊。” 我问七叔干嘛要写这些鬼画符这谁看的懂啊。 七叔自嘲的笑了笑“你不懂这个是冥文。在看不懂的人眼中这就是鬼画符。看的懂的那就是缘分走镖讲的就是你情我愿雇主信咱们是给脸那再难的镖也得接着。镖师不管走的是阴镖还是阳镖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子カ风骨这个比命还重要没脸的人是吃不了这碗饭的。” 冥文就是阴司通用的文字用于在阴间行走跟各方鬼神打交道真正懂冥文的很少但在任何一家阴镖局必须至少得有一人精通冥文否则在阴司寸步难行。 说完七叔给我扔了一本发黄的旧书“臭小子给老子好好看七天内要看不会立镖就不要谈了。” 这是本冥文书上面有很多七叔的心得与笔记。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处在紧张カ激动中冥文倒好说我虽然没七叔那双丹青妙手但脑子还算好使再加上七叔的讲解与注释几天下来我已经基本上能识得大部分的冥文进行简单的交流。 到了第七天我已经紧张的吃不下饭他奶奶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设立的阴镖规矩。叉向夹弟。 开阴镖局走货必须下马书。 马书有两种第一种是立镖走新马马书张榜七日若无人问津只能说立镖的新马名气不够实力不强这时候就该趁早关门以免成为笑柄待来年实力增长再下马书。在老一辈时但凡有人走新马江湖上黑白两道的朋友都会象征性的接马书下货开镖。这时候新立的镖局才算是名正言顺下货开镖的人则是证明人。 第二种走老马一般是上了道的镖局贴马文做生意。老镖局有名气的镖局是不屑走老马的因为他们永远不缺雇主有走不完的马。走老马的镖局多半是没落接不到的活的多为同行所瞧不起。 黄泉镖局自然不是新马但每个镖局到了换代的时候都得按照惯例意思下。镖局走的就是面子上一代英豪下一代窝囊废不被人待见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但也有例外在我父亲之前黄泉镖局因为名气之盛成为极少数换代不立新马的镖局只是到我父亲的时候镖局整体衰落人气极低只得重新走新马。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人认识冥文又愿意接下我的马书过了今晚十二点我就要等到来年才能立镖。 想到父亲此刻或许正在阴司备受酷刑我更是心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偌大一个江东难道就没有一个明眼人么 倒是我的七叔没心没肺的与取快递的美女打趣着臭不要脸的问人家女孩的三围该喝该睡完全没事人一样。 就这样熬到了晚上十一点眼看走新马没戏了我近乎绝望的关上了大门。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七叔没心没肺的在一旁歪着嘴叼着香烟轻松的跟着电台哼哼唧唧。 这个该死的老光棍!活该他一辈子娶不到婆娘。 咚咚! 就在我心灰意冷之际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老天保佑一定是接马文的。”我双手合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