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秦岭
出发的日子已经定了,就在十二月底。 乘着还没出发,阎解旷也去跟几位相熟的人告别,去小舅家的时候,舅妈拉着阎解旷不放手:“小三,幸亏听了你的话,早早给二妞安排了工作,不然这回也要去插队。可你自己却要受苦了,这得什么时候才能回的来。”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 这几年,阎解旷隔三差五的给她送东西,什么张一元的花茶,六必居的酱菜那都不算什么,连“盛海牌”手表都送了一块。她早就把他当亲生儿子了,比对自己闺女多好,每次阎解旷一来都是大鱼大rou。 “行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去买些好吃的回来,我跟三儿喝两盅。”宋桂清喝道:“三儿,好男儿志在四方,世界之大,就是要去闯一闯。当农民怎么了,我相信你就是当农民也能干出一番事业。” “您放心吧,我不会丢大家的脸。”阎解旷呵呵笑道。小舅当了几年车间主任,这气势也起来了,眼界也宽了不少。 吃过晚饭,末了临走时,小舅妈拿出三百块硬要塞给阎解旷,阎解旷推辞不过,只好落荒而逃。 从宋桂清家出来后,阎解旷又提着两盒糕点,去拜访了教授他八卦掌的陈师傅。这两年,得他传授,阎解旷在身法、刀法上收获颇大。 和陈师傅又喝了一通,陈师傅昔年跑过江湖,走过镖,见多识广,跟阎解旷聊了些江湖奇闻轶事和注意事项,该如何提防一些下三滥手段等等,直到半夜,阎解旷方才摇摇晃晃回家。 这天晚饭后,阎解旷正在房间里翻阅地质学家王竹泉教授所著的《中国地质图太原榆林幅说明书》,这是他专门从图书馆借来的,如果没有蝴蝶效应,他要插队的地方就在陕北俞林,这一区域后世发现了中国最大煤田东胜神府煤田,储量大,煤层浅,而且是世界少见的优质动力煤。 早在二十年代,这位王教授就估算这一区域煤矿储量904.47亿吨,可以想见这位地质学家有多牛,如果有可能,他希望能促成这一煤田的提前发现。 快要去插队了,物资方面准备已经差不多了,他得多做些知识理论等方面的准备。 正当阎解旷认真研究王竹泉教授的理论时,老妈宋桂兰进来叫他:“三儿,有客人来了,要见你。” 阎解旷到主房后看到阎埠贵正陪着两个女人坐在沙发上喝茶,见到阎解旷进来,阎埠贵招手道:“解旷,过来这边。”转头对其中一人说:“郭老师,这就是我家三儿解旷。” 郭老师看着也就三十岁出头,风韵犹存,气质高雅。抬眼打量阎解旷,眼神一亮,阎解旷此时身高差不多1米8了,修长挺拔,高大英俊,浑身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人见了都会产生好感。 郭老师站起身来,拉起背对阎解旷坐着的女孩道:“好!好!小伙子真是一表人才,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秦岭。” 女孩转过身来,阎解旷听到秦岭这个名字,认真打量了一会,女孩很漂亮,柳眉杏眼,皮肤白嫩,身高将近1米7,穿着花格子的棉袄,也掩饰不住女孩修长的体态和窈窕的身段。 这位可是原剧里唯一让钟跃民留恋的女孩,没想到还真是漂亮啊,纵使以阎解旷那来自后世见多了各种美女的眼光,也不由心中赞叹,用后世通用的打分标准,这位起码能打90分以上,就这还是素颜。 “你好!郭阿姨,你好!秦岭。”阎解旷礼貌地招呼。 “你好你好。”秦岭大大方方地笑笑说。 “是这样的,郭老师的女儿秦岭,这次也要去陕北插队,跟你一个知青点,想让你帮忙照应一下。”待大家重新坐好,阎埠贵介绍了下情况。 “咦!郭阿姨,您现在就知道插队的地方了,您可够厉害的,能不能先告诉我呗,我好做些准备。”阎解旷小小地拍了下马屁,顺道问下插队地点,万一地方改变了,也可以做些针对性的准备,虽然他觉得有李奎勇和秦岭都在一起,大概率不会变。 他们报名的时候只知道大概范围,但具体地点得到当地的知青办才能确定。 “没有啦!我老家是关中的,在那边有不少朋友,托了个朋友稍微打听了下就知道了,这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情。对了,你们插队的地方是陕北俞林地区靖北县的红卫公社。”郭阿姨客气道。 “那就没问题了,我还有一个同学和我一起插队,我和他说一下,到时后互相照应,这么说吧,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有我一口吃的就肯定不会饿着秦岭。” 阎解旷笑笑,漂亮妹子嘛,照看一下也没什么,原著中这位的性格可是和钟跃民有点相似,只求过程,不求结果,有当渣女的潜质。对这一位他目前并不打算发生些什么。 既然这位也出现了,那插队的地点也应该还是原来李奎勇去的地方,没有因他这只蝴蝶的出现而产生变化,否则的话他还要做些额外准备。 “好,那就先谢谢解旷了。”郭老师笑道:“秦岭打小就没吃过苦,也从没出过远门,没人照看我实在放心不下,拜托了。” 四人又闲聊会,说了些插队需要做的准备和注意事项,随后,郭阿姨和秦岭母女起身告辞。父子二人将她们送出四合院。 待母女二人骑车走后,阎解旷问:“爸,这什么情况,你们认识?她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能量很大啊!” “郭老师是部队文工团的歌唱演员,好像还是个领导,副团长什么的。我认识她,看过她的演出,但她可不认识我。不过她的人脉应该很广,可能是从知青办打听到的。” “那她应该送女儿去部队啊,当兵总比当农民强。” “这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受到冲击了吧。”父子俩都有些疑惑。
回到屋内,正在收拾茶杯的宋桂兰道:“这女孩挺漂亮的,而且举止也大方得体,跟你一个知青点也是有缘,你们倒是可以试着处处看。” “这个......再说吧,我才十七,说这些也太早了吧!”这就被......催婚了,阎解旷暗地吐槽,他这个身体说是十七,其实还是虚岁,严格说起来还是未成年,不过在年代的一些农村,这种事倒也屡见不鲜。 “也不能说早,你们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要是过个十年八年才能回来,有合适的那就乘早拿下,否则被别人下了手,你就后悔去吧。”阎埠贵正色道。 “哟呵!爸你这可是教坏小朋友啊!当年妈是不是这样被你骗到手的。”阎解旷玩味道。 “臭小子,讨打吧你,敢拿你妈开玩笑,妈当年也是十里八乡的一枝花,可是你爸用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宋桂兰没好气道,作势要打。 阎解旷一边躲闪,一边保证道:“不过,你们说的也没错,有花堪折只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放心,有合适的你儿子我肯定会找,倒不一定就是秦岭。” 那边母女俩出了四合院,郭阿姨边骑车边问:“怎么样?不错吧?妈只能帮你到这。” “人还行吧,看着还算可靠,其实我听说过他。”秦岭在后座回答道。 “哦!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郭阿姨奇道。 “你之前又没说他的名字!这个人在一些小年轻中很有名的,有个外号叫‘阎王爷’。”秦岭翻翻白眼道。 “啊!那不是坏了,有这么个外号,可不是什么好人,这怎么行,我还是托托朋友,给你换个插队地点,跟这种人在一起你还不被欺负啊!”郭阿姨吃惊道。 “这倒不必,他那外号是说他很能打,还说他是个膀阔腰圆的壮汉呢!”说到这秦岭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些小年轻还挺崇拜他,人倒是没听说有多坏,再说咱们家现在这个情况,你那些朋友也未必肯帮忙。” “这倒也是,那你跟我说说他怎么能打了。”郭阿姨有些好奇。 “您要愿意听,我就跟你讲讲,不过我也是道听途说,不知道真假。”秦岭于是将那晚天桥大剧院的事情说了一遍。 郭阿姨听了啧啧称奇:“他家也算是书香门第,他还写了本书,这么说这个阎解旷还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我再打听下人品,如果没有劣迹,那就这样吧。” “什么书啊?”秦岭好奇。 “好像是本儿童读物的,叫蓝猫什么的,回头你自己去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