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爱一个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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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哭。 只是低着头默默的哭,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但是沈易却清楚的知道盛夏的答案。他叹息一声,不再追问她,只是把她抱起来,上楼,来到了他在这里的总统套房。 盛夏不知道是睡着,还是只是闭着眼睛,不想看见他。等她一沾到床,手就到处摸着找被子,她拉起被子裹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躲了起来。 沈易并没有离开,转身在床边的沙发里坐下,静静的看着她。 大概是哭累了的缘故,她又喝了那么多的酒,没想到,不过几秒钟的功夫,这女人,竟然就睡着了! 安静的室内听得到她匀长的呼吸,沈易跟着一声一声的数,不知不觉他的呼吸声也调整的与她一样了。 同声共气的呼吸里,他守着睡着的人,想起了过去许多的事情。 早些年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过安定下来的想法,在他的心里,女人如同衣服。他身边的朋友,全部都是这样,纵横声|色|场|所,女人无数,从清纯学生妹到成熟御姐,各色各样。哪怕有些已经结婚了,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在外面找女人。 哪个圈子都有哪个圈子的规则,名流圈当然不例外。在他们这里,玩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为除了吃喝玩乐,更多的时候,他们是连自己的人生都掌控不了的。 无法选择自己真正喜欢的大学专业,无法选择自己真正钟意的女人结婚,他们的存在,是没有个人这个概念的。童年的时候,家长就会时常给他们灌输家族利益的概念,长大之后更甚,无论他们做什么事情,都要和家族利益挂上联系。 只有最大的利益,没有所谓的合不合适,喜不喜欢。 他们的一生,都是被禁锢在“家族”构建的城墙里,在这个城墙里,他们可以兴风作浪,肆意嚣张,只要不去触碰那些禁忌,照样可以一生活的意气风发,永远站在最闪耀的地方,成为众多普通人可望不可即的焦点。 触碰禁忌,妄图从这个圈子中跳出来,选自己最喜欢的女人厮守终身,那对他们而言,就是最大的叛逆。 认识白若的那天,他喝了点酒,夜店里的女人十年如一日的没劲,她们穿着黑色的若隐若现的性感衣裙,画着几乎看不清原本面目的浓妆,一见到他就会贴上来。 他知道她们在想什么,甚至心情好的时候,他会十分大方的赏赐一些她们想要的,但是感情… 他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甚至不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 比起来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想,他能够清楚的说出来zuoai是什么感觉,高|潮又是什么感觉。 可那天白若的出现,简直就是惊艳了他!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及膝中裙,长度适中,既不会让人感觉轻浮,又不会让人觉得古板,她披着长而黑的直发,白皙的脸上五官清晰,几乎没有化妆,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出淤泥而未染的白莲花。 沈易必须承认,见惯了太多浓妆艳抹,第一次在夜店见到这样的女人,他的心似乎被什么敲动了一下。也许就是因为最初的这份新鲜,他把白若追到了手。后来的发展就顺理成章,白若和他最初认识的那样,温柔又自爱,沈易得知她是百家的女儿之后,忽然萌生了一种他可以娶到自己所喜欢的女人的念头。 白家在南城,虽然比不上沈家的根深蒂固,但是少说也是富了两代的家族。如果白家和沈家联姻,不能说为沈家带来多大的好处,但是绝对也没有坏处。 想到他可以摆脱家族的钳制,做一个属于自己的决定,沈易简直喜不自胜,匆匆着手,开始准备和白若的订婚仪式。 直到…发生了车祸的事。 … 他清醒过来,第一个噩耗就是白若被撞成了植物人,他差点毁了一条腿,而那个肇事者却只受了皮外伤。沈易当时恨不得就去砍了那个肇事者。谁知道第二个噩耗竟然是,爷爷要他娶那个肇事者当妻子!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笑的吗?!!! 他准备共度一生的女人,躺在床上,他却要和那个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步入结婚殿堂??? 沈易有时候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是一场笑话,那些看戏的人,面上因为沈家的权势不敢当米嘲笑,但是在心里,怕是流言蜚语难听极了吧? 他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待,他对打破沈家家族禁锢的初次叛逆,全部被一个叫做盛夏的女人毁掉了! 所以,他……怎么会不恨?就算是他骂她打她折磨她,这都是她欠他沈易的,为什么不能让她还? 沈易站起来,走到床边弯下腰,伸手轻轻拨开她脸上的乱发。 可是为什么顺利的骂了她打了她极尽手段的折磨了她,终于她变得唯唯诺诺悉听尊便任打任骂,她已经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几近崩溃了,她已经被那磨人又纠结的愧疚、伤感、后悔逼迫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此刻他却一点也没有感到被偿还的愉悦呢? 手掌湿湿热热的——睡梦中都在流泪的女人啊。 无声哭泣的盛夏将脸在他手掌中蹭了蹭,乖觉的翻个身,背对着他。 沈易不知道她是已经醒了,还是依旧沉睡着。 他叹了口气,把手抽出来,走到外面客厅里迫不及待的点了一支烟。 一支接一支的抽完了一整包烟,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两点,沈易晚饭的时候在谈论重要的事情,当然没有吃多少,这会儿有点饿了,于是打电话叫人送来一点宵夜。 他其实在叫餐的时候,就想到了喝醉酒的盛夏,宿醉最难受了,不能让她这么下去,不然明天早上起来又该闹头疼。于是他起身朝着卧室走去,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贴心仔细。 房间里的盛夏睡的并不安稳,她把自己卷在被子里,裹得紧紧的。沈易走到跟前的时候,她忽然讷讷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沈易的呼吸倏的一窒。 可是盛夏说完之后,很快,呼吸再次变得绵长。 原来是说梦话啊……他提起来的心重新放回到肚子里,坐到床边,挠了挠她柔软的发丝,“起来了,吃点东西再睡,不然肠胃会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