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谈情说爱被抓包
在经历了上次惨无人道的符水灌注之后，老道人没有再继续折磨李鱼，收完李猛的谢礼之后便拂袖离开了，于是李鱼得到了几天让自己沸腾的肠胃休息的时间。 在这几天里，除了这具身体的便宜老爹李猛偶尔来探望之外，李鱼唯一接触的人便是那位一直照顾他的名叫小蝶的姑娘。 李鱼也从小蝶姑娘的口中知晓了周围的事情，尤其是他所身处的这个名叫清风寨的地方。 据小蝶所说，这个清风寨是由自己那便宜老爹李猛和几个兄弟立起来的。在立寨之初，寨子里只有寥寥几人。 随后寨主李猛带着兄弟亲自下山，将那些没地破产的农民连同他们的家人全都拐上山，后面又陆续地来了一些人，这才有了清风寨现在百来号人的规模，而小蝶也正是那个时候才跟着父母来到了这里，李猛见她乖巧懂事，便让她来照顾李鱼。 李鱼还从小蝶的口中了解到，虽然清风寨立寨这些年没少干打家劫舍的事情，但劫掠的对象都是山下的大户，对平民百姓倒是秋毫无犯。 而且在劫掠大户的时候也只是求财，并不伤及人命，纵使是绑票也从来没有犯过撕票的禁忌，这就让清风寨不光在平民百姓口中声誉极好，甚至在一些大户人家仍有一定的口碑。 得知清风寨的优良传统之后，李鱼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自己好歹不用昧着良心干一些违背道义的事情了，同时也对自己那便宜老爹高看一眼。 可随即又犯了愁，打家劫舍终不能持久，谁知道山下的傻大户们会不会翻脸？到时候引来官兵围剿，寨子里这百来号人恐怕都难以幸免。 想到这里，李鱼再也躺不住了，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思，他也不想清风寨走到末路，尤其他不想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享受这少当家的身份便被判了个秋后问斩。 除此之外，他还想让自己生活得更好一点，至少不想再住在这暗无天日的屋子里了。 于是，在李鱼感觉自己能够稍微地活动之后，便唤来小蝶，让她扶着自己出去走走。 在小蝶的帮助下，李鱼成功地推开了这扇禁锢了他许久的大门，走出门的那一刻，他在心里对这间承载着他痛苦回忆的房间默默地道了声“再见”！ 此时已开始步入深秋，天气也逐渐转寒。 在别人还穿着单衣、褂子的时候，李鱼却已经裹上了棉衣，虽然他本人表示十分地抗拒，但拗不过随时准备掉豆子的小蝶姑娘，只好不情愿地穿在了身上。 全身裹着的布条还没有拆，再穿上厚实的棉衣，这就使得他看起来格外的臃肿，走起路来像一只摇晃的气球。 突然，一阵寒风掠过，李鱼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两只手又把自己的棉衣紧了紧，心想却想着老子毕竟是个伤员，不寒碜！ 在一旁搀扶着他的小蝶看到这个动作，眼圈一红，就想带着他继续回床上躺着。 李鱼轻轻地捏了捏她的小手，示意不用，而这个细小的动作却把小蝶弄了个大红脸，不由得嗔了他一眼，也不再坚持。 李鱼不由得感慨，还是这个时代的女孩子纯洁啊，捏个小手就会脸红。随即又有些得意，凭自己两世为人的经历，拿捏一个小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刚撅起嘴，想吹一段快活的口哨，但又担心会被当做异类，然后再被灌一次符水，只得悻悻作罢，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清风寨与其说是一个山寨，不如说是一个村落，至少在李鱼看来是这样的。 李鱼所住的地方是整个寨子里不多的高地，放眼望去，高高低低的小房子如众星拱月般将李鱼养伤的居所给围了起来。 每一户房顶用的都是稻草或者树叶，墙体有的用的是竹子，有的用的是泥土，有的用的则是石头，但有个显著的特点便是所有的房子都没有窗户，就像是一口方形的棺材。 一问小蝶李鱼才知道，原来是太穷了没钱给窗户糊纸，与其开一个关不上的窗户，让冬天的冷风随意进出，不如不开。 知道缘由之后的李鱼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又转头看了看自己居住的小屋。 深褐色的土墙同样看不见一扇窗户，唯一能彰显其与众不同的恐怕就只有那扇厚重的大门了，毕竟就刚才所看，有的人家连一扇完整的房门都找不出来。 “看样子总得让寨子先富起来才行啊。”李鱼在心里默默地想到。 随后，小蝶又扶着李鱼沿斜坡走下去。 这些斜坡由一块又一块的石头堆砌而成，所以更像是一行行台阶，由于石头的不规则，致使台阶的高度也不大相同，有的台阶仅十厘米高，而有的台阶则到了夸张的三十厘米。 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在这样的台阶上上下下尚且要花费不少功夫，更何况李鱼这样的伤员。 只见李鱼在小蝶搀扶下，亦步亦趋，小心谨慎地挪动着自己的脚步，也幸亏现在是往下，李鱼还能挪动几步，可等会上来的时候李鱼恐怕要吃不少苦头。 因为担心李鱼摔倒，所以搀扶他的小蝶也格外的小心，一点也不敢懈怠，二人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李鱼闻着旁边传来的一丝淡淡的清香，不由得心猿意马，但身体的疼痛也让他保持住了清醒，倒是在心里暗骂这一身伤碍事。 “小蝶，我这一身伤到底是怎么来的？”骂归骂，李鱼也想弄清楚自己这一身伤的由来，于是歪着头问道。 感受到耳旁温暖的气息，小蝶的心跳莫名地快了起来，嫣红瞬间爬上了小蝶的耳根，回答的声音不由得小了下去。 “少。。。少当家不记得了呀，当初少当家想跟着大当家一起下山，大当家不允，又叫人把少当家关在了屋子里。少当家就趁着晚上大家睡着的时候悄悄地溜了出去，结。。。结果一不小心就从这条路上摔了下去。”也许是心疼李鱼，小蝶的眼眶里又开始酝酿着泪珠。 小蝶泪眼朦胧的样子打了李鱼一个措手不及，一瞬间就想抬手擦去小蝶脸上的泪水，却忘了自己还是个重伤员，疼得他直咧嘴。 小蝶看到他这副摸样，也收起泪水，呼呼地吹起了李鱼的伤口，虽然这连隔靴搔痒也算不上，但却让李鱼内心充满了温暖和感动，于是他故作轻松的问道：“小蝶啊，我摔的时候，没人看到吧？” “嘻嘻，那可是晚上呀，要不是听到了少当家你的惨叫，可能大家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听到李鱼无厘头的提问，小蝶也感到一丝好笑，一双眼睛笑成了弯缝。 “啊！？”李鱼张大了嘴巴故作惊讶，“那我岂不是颜面无存了！” “其实，只要少当家你没事，就已经很好了。”说完这句话，小蝶的脸霎时间从耳根红到了两边脸颊，羞得她把整张脸都埋进了李鱼的怀里。 正当李鱼还在惊愕于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妮子撩到的时候，身后传来的咳嗽声却让他来不及打量自己怀中的风景。 而小蝶也在听到这声咳嗽之后如受惊的小兔一般跳到了远处。 原来是自己那便宜老爹坏了自己的好事，李鱼在心里腹诽了一句，但也叫了一声“爹”！ “好好好，看样子你恢复得不错嘛，”李猛边说还边朝李鱼挤眉弄眼。说完李猛又抬头看了看天色，“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吃个晚饭吧，小蝶你也一起来。” 于是乎，三人一同回到了住所，李猛亲自下厨，小蝶帮他打下手，做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晚宴，至少有油水，有盐味，不像李鱼想象中的那么清淡。 这顿饭，除了小蝶十分地拘谨，只顾着喂李鱼吃饭之外，李鱼和李猛两父子倒吃得津津有味。吃过饭之后，小蝶去收拾碗筷，而李鱼和李猛两父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你真的很想下山？”李猛问道。 李鱼被这问题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自己这老爹为什么之前严厉阻止自己下山，而现在似乎又有所松动，但也老实地答道：“是！我想下山去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李猛颇为欣慰地看了李鱼一眼，他从李鱼的话里听出了成熟与稳重，心里感慨也许是这次鬼门关之行让自己的孩子终于长大了。 “那好，等你伤势康复能自己走动了，爹就带你下山看看！”李猛对李鱼点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