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快给老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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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皆随我出剑!第五十二章快给老子出来! 又有数张大红色的珍奇符纸,被烧入了法阵当中。 火云烧地,烈焰熊熊,竟是瞬息间便在焰气方面,胜过了凌真的本命心火! 那白袍道士笑呵呵的说道:“此符箓名为‘火生’,可焚烧殆尽你的三魂七魄,甚至连本命剑都能直接炼化为虚无,给我好好消受这此生最后的盛宴吧。” “盛宴”二字,并不浮夸,只是仅对于观看者的赵修寒而言。 对于处在阵内的凌真来说,此时的情况之凶险危厄,简直宛如人间炼-狱! 他原本以为自己在赤炼归墟那等难熬的环境里,生存苦修过整整四年,应当具备了扛御各类艰苦环境的能力。 却归根到底,还是过分高估了自己。 那份火生符纸所带来的高温,要胜过火神剑带来的滔天烈焰,以至于凌真已然承受不住。 其感受,就好似是一个从来未有习练过武学的普通人,脱光了衣服,在火炭之上翻滚,太苦太疼,太过痛不欲生! 可即使疼痛至此,凌真仍是担忧自己亲jiejie凌潇潇的安危,分出了好大一团本命真火,作护体气机,包裹住了那名仍在幻象里难以自拔的白衣少女。 这一片开阔广场之上的那座巨型阵法内,已经同时具备了金光、雷霆和烈火。 三股灭杀威力盖世的真气洪流。 其阵仗之大,杀力之雄,惊天动地,匪夷所思。 已然是丝毫不逊色于那座昔日大玄通观观主仙豪赠送给凌星垂的“三清之阵”。 凌真当然见识过那座可召唤三清法相的大型杀伐巨阵。 就是在自家地盘,那棵通天月桂之上亲眼所见,威力惊人,不亚于天劫当头,三清联合出手! 只是那天,那一座道家阵法,针对围杀的是山庄的卧底,金甲神将灵威元。 今天,受苦受难的人换了。 换成了自己,以及八姐凌潇潇! 道法无边这四字,背后究竟隐藏了多么深厚的底蕴和文化,素来对三教之学研究不算多的凌真,一直到了今时今日,才得以知悉其中些许。 有些后悔。 后悔当初为何在有时间、有功夫的时间里,没有去多找些前辈高人,学一些灵通有用的道门术法,暂且不说能不能通过神通破开此阵,至少也不会如当下处境这般危机,痛苦得无法挣扎了! 雷电交织似蛟龙盘旋。 金气光彩照人,若神仙临世。 烈焰灼烧,当真如那天庭火神至尊亲自下降凡间! 这座以“伏魔”起名的护宫大阵,真是名不虚传。 确实是可以轻而易举的降妖除魔,灭除世间的万千邪祟! 凌真那般善于吃苦的剑修,都无法完全承受阵内火焰的伤害侵蚀。 凌潇潇虽有修为内力在身,但处在幻境里,无法顺利自如的运气,且体魄rou躯的硬实程度,远远不及九弟那般高强。 所以她当下所受的钻心痛苦,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难熬。 难熬到,令这名今年才二十出头岁数的白衣“少女”,几乎都要发自内心的后悔为何要跑出家门,一路南下去找七姐了。 搞不好今日要在此搭上性命! 雷、火,道法金气,无一例外,皆杀伐力度惊人。 那叫一个避无可避,杀机万重。 无限种攻伐方向,海量的杀意和道家真气,铺天盖地汹涌而来,直指向位于阵内的那两个不幸之人。 那对都姓凌,且都胆子很大,惹了赵修寒的年轻男女! 赵修寒脸上的得意神色,此刻已至顶点,心知肚明,青袍、白衣两人很快就要身死道消于阵内,他洋洋得意,放声大叫道:“最后送你们一程吧,下辈子投胎,记得躲着点我!” 白袍道士此言出口,索性把剩下所有的符纸,通通扔入了伏魔符箓大阵当中。 随着符纸和阵中光彩相互消融,这座阵法,开启了最后的“工程”。 一个无论如何要都彻底杀光阵中人的可怖工程。 只见年轻道士露出十分骇人的狂笑,他双手掐动深邃高妙的道门秘诀,以法阵主人的崇高身份,对那座神圣至极的道宫大阵,随心所欲进行起了杀人的cao控。 那八根通天彻地的巨型光柱,位于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八个方位,焕发着惊人光彩的超级巨柱。 在赵姓修士的不断念诵法诀之下,竟是开始往中心快速收拢起来! 凌真已法宝术法尽出,与自身那尊火神法相一块儿,均使劲了浑身解数。 凌潇潇在此刻,从无边无际的幻境里挣脱了出来。 而刚离开江水涛涛的幻象之境的凌潇潇,甚至都巴不得自己重回那片幻境当中。 只因在这座桃花宫外的广场之上,被巨型光柱碾压过去的地方,完全不可能有半个生灵存活下来。 一旦那八根粗壮至极的金色巨柱合拢在了一块儿,毫无存活的空间和缝隙。 那么万事皆休。 阵内,不管镇压的是何方妖孽,都注定难逃一亡,必死无疑! 此刻,伏魔大阵内已没了雷电和烈火,唯有金光夺目耀眼。 那一张坚不可摧的“大网”,逐渐往内部开始收拢。 八大柱子内推的过程中,其轰隆声已不弱于雷鸣,震耳欲聋到了极点! 那是犹胜浩荡天威一筹的巨大碾杀之势。 仿佛阵中人如蝼蚁,那些巨型金光柱子,就是可以轻松杀死蝼蚁的巨大磨盘! 凌真猛地咬了咬牙,竭尽全力,驾驭着火灵骑士的法相,向着其中一根往内推进的金光柱子,发起了临近最后的冲锋。 每出一剑,皆有烈火焚天! 而凌潇潇当然也不遗余力,好不容易脱离幻境的她,亦耗费全部真力,运气于那柄灵气十足的神斧月涌之上。 白衣少女握着白斧,若月宫神人斫桂状,豁出性命一般,和凌真一样,朝着同一根金色大柱,发起了劈砍。 “蚍蜉撼树,真是可笑不自量啊!” 白袍道士赵修寒身处阵外,悠然惬意。 他看着那座杀伐之阵里面,那两个年轻的家伙,居然还没有放弃希望,仍在拼了命做着无用的垂死挣扎,只觉得异常的好笑,颇为滑稽! 可很快,赵修寒便笑不出来了。 彻彻底底的笑不出来了! 凌真连同许jiejie馈赠于己的本命元神内力,都已经用出甚多,全身上下能用的法宝和神通术法,毫不保留的使用在此,却仍是没法斩开其中哪怕一根金柱。 处在火灵真气包裹中的白衣少女凌潇潇,也在朝阵法八柱之一递出倾力劈砍的过程中,感受到了巨大的无力挫败感,以及……黑得化不开的浓重绝望! 在此等磨盘碾蚁的恐怖阵仗里,换成其他任何修为不够高的剑道修士,都注定当场道心崩溃,即使道心不碎,也决然再难以为继,只能乖乖合目等死了。 可凌真,这位天之骄子,天神山庄的独苗大少爷,仍藏有一个压箱底的手段。 一个到了最后的最后,才能使用出来的“后手”。 那便是存储于膻中府海内,剑神鱼幽琮最后一缕本命元神所炼制的至尊剑气! 可就在火灵法相内的凌真,准备祭出那最后的一缕剑气,以尝试破开阵法大柱的时候,一个十分耳熟的嗓音,传入了这名青袍年轻人的耳朵里面。 “弟弟!” 听到了这两个字的焦急呼唤声,凌真的第一反应是—— 难道是五姐凌挽髻来了?! 凌挽髻她目前应该就身在桃花宫内,既然五姐都来了,那么那个桃花宫宫主陆敕也会赶来,那就万事大吉,有救了。 可仔细分辨后发现,这一声“弟弟”,好像并非是五姐发出来的,更像是……四姐凌星垂? 凌真还没来得及仔细分辨声音的主人究竟是何人。 耳畔有开天辟地般的大响! 有七缕炫美到无可言说的流彩光线,自同一个方位,极速纵掠而来。 路线不算笔直,但七色同来,所过之处,就好似划出了一道美不胜收的陆地彩虹! 虹光掠至阵法。 瞬息间,那一座号称可镇杀万鬼的伏魔法阵,就那样被攻破了! 轰的一声震天巨响,七根金光无限的巨型法柱,被七缕流萤穿透而过,并直接了当的砰然炸碎。 一虹而过,金玉炸成千百块! 七彩虹光仅仅一闪而逝,速度比常人眨眼还要来得快。 七根通天金柱被一击而碎后,有一个身影,自极高处落下。 看不真切,只因太快太快,快得令人匪夷所思! 凌真那等超脱不凡的目力,也只能是勉勉强强看见那是一个红色的身影,最多只能用大概模糊的描述。 紧接着,凌家姐弟都不由的身子猛然一颤。 这一下所发出的动静,要远比刚刚七根大柱同时崩碎还要来得巨大,来得惊为天人! 那个在凌真看来呈现红色的身影,直直下坠而去。 然后那最后一根维系着道法真力的大阵光柱,顷刻碎成了无数个小块,简直就是刹那间就沦为了齑粉状。 那股子新到的道家神韵,和阵法残余之真气,结合起来,太过浓郁强横,若洪水般四散而来,根本就无法阻挡! 凌真只觉震撼得有些让人头皮发麻。 但仍是稳住身心,用火神法相,堪堪护住了自己和八姐凌潇潇,不至于被那根金柱炸烂开来的金光碎片击中。 或者被那些多得无与伦比的道门气浪波及到,殃及池鱼。 赵修寒已是目瞪口呆,若白日里见了鬼神。 他做梦也想不到,明明那些奇珍符箓已悉数烧入阵中,自身又以真气内力,维持着那座已至最终状态的杀伐巨阵,居然还是能够被那么随便的当场击破。 说破就破,破得如此彻底,无法挽回! 八根可降妖伏魔,内蕴海量道气和符纸真力的宝贝柱子。 仅是刹那间的光阴,就已经全都没了,连半根都不剩下! 烟消云散。 桃花宫宫门口的广场上,再无半分的金光气焰,再无那座陆敕辛苦炼制而成的伏魔符箓大阵。 凌真解脱后,突然大喝一声:“孽障哪儿逃?!” 这一位青袍加身的俊逸公子,瞬息便身子猛纵,用最快的速度,追上了那个企图逃跑的白袍道士赵修寒。 姓赵的年轻道士,还没来得及离开此地,便可怜兮兮的又一次被缚仙绳捆绑束缚了起来,再度沦为了一只难以动弹的“螃蟹”。 凌真擒住罪魁祸首赵修寒后,往那厮的身上狠狠踩了几脚,啐骂道:“连你师父都不敢这么对我,你小子倒是厉害,胆大包天,竟敢设计用阵法陷害你祖宗我?!这么牛,怎不见你自己开创一座道宫宗派出来?你爷爷我可以考虑去你那儿当个祖师供奉,吃吃香火!” 另一边,那个轻易击碎了八根炫金大柱,从天而坠的所谓的红色人影,平稳来到了地面之上。 待尘埃散尽,那人显出了真形。 是个容貌极为清秀俊美,皮肤甚是白皙的清俊道士! 脸上有着一些的胡须,但不多,决计算不上什么“大髯”,修得十分精细,无丝毫邋里邋遢之感。 此人身穿一件鲜红如血的道门法袍,有阵阵道韵流散而出,异常华美。 对此,他并不加以任何掩饰,就好像真力便宜至极,完全不值钱似的。 手里握一根长柄拂尘,其长度,堪比单股短剑,尘毛雪白若马尾,脚下踩着的那双鞋子,则是精工上品的踏云履,一看就价值不菲,做工十分精良的好宝贝! 这一名不管长相、身材,还是整体气度,都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仙风道骨”的道士,踩着踏云履,一路步子带风,风尘仆仆,走得有些着急。 握着长柄拂尘的他,快步来到了那名青袍年轻人的面前,急匆匆上下看了一遍,确认了后者基本无碍后,舒出口气,勉强再不紧张,好言询问道:“凌少爷可没有大碍吧。” 凌真生擒贼子赵修寒以后,便收起了火灵法相,把红陌剑也归入鞘中,和白衣少女凌潇潇并肩而立,一同看向了那个前来紧急救场的道士。 青袍年轻人凌真,笑嘻嘻的回应:“没事啊,真没事,就是内力耗得有些多了,需要好生调息温养一番,不过几日就肯定无大碍了。仙豪前辈,今日换了这么一身鲜红颜色的漂亮道袍,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你啊,啧啧,真是愈发仙人风采、器宇不凡了,哎,好生让人羡慕眼馋呐!” 那名仙家气度颇为惊人的红袍道士,正是北方锦绣王朝,乃至整座人族瀚蓝洲内,堪称道家术法巅峰第一人的存在。 人族十大高手之一的大玄通观观主——仙豪! 这位道号“仙豪”的神俊道士,被凌真那么不吝赞词的夸奖了几句,变得异常欢喜,简直就比炼出好多炉极品丹药还要来得高兴,眉开眼笑得厉害。 身为人族领域内道家绝世高手的他,忙不得伸出手,为那位天神山庄的大少爷把起了脉络,片刻后,睁大了眼睛,发问道:“这……凌少爷,你体内的这股涓涓流淌着的真气,莫非是剑神鱼幽琮的青龙之气?” 凌真立时点了点头,“果真什么都瞒不过仙豪前辈你啊,没错,那日我在青灵寺里上香拜佛的时候,很巧的碰上了鱼老剑神,他看我独自一个人出来,怕我死了,我娘会伤心,就往我的佩剑红陌里面注入了不少青龙真气。现如今,这些气机,已被我悉数炼化,并存储在了经脉之中,可随意使用。” 仙豪大力点头,竖起了大拇指,“凌少爷真是福缘深厚,这等真气举世无双,宝贵异常,可抵御百毒,轻松疗愈各种严重的伤患。我刚给少爷把脉,发现你尚有一些内伤,不重,但也不算轻,为此心中还颇为担忧,但既然现知少爷有了那等神物傍身,那么定当是全然无碍了,只需好好休息调养即可。” 说完,仙豪最后用虔诚恭敬的语气,道出了一句:“福生无量天尊!” 凌真微微点头,朝着那位仙术道法盖世的红袍道士,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道门礼仪,正色道:“适才真是多谢仙豪前辈出手相救了,若没有前辈,我凌真,只怕现在已经是那座法阵里的一个死人了……” 这时候,一个女子声音骂骂咧咧的响了起来,那人很是不满的叫道:“弟弟你怎么回事啊?平时不是挺会说话的吗?怎得现在一口一个前辈的喊了,嘴真笨,不知道改改口么?” 凌真匆忙转头看去。 说这话的女子,面容姿态皆为上佳,秀发之上,别着许许多多闪亮明星的饰品,一闪一闪亮晶晶,正仰着尖尖的下巴说着话。 此女,除了凌真的四姐凌星垂以外,还能是谁? 凌真眯起眼睛,打了个哈哈,“抱歉哦四姐,经历了刚刚那一战,差点就身死当场,还有些没换过劲儿来,再加上你师父的修为手段实在太过高强,有点儿被吓到了。满脑子都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使出那般惊天动地的手笔,故一口一个前辈的瞎喊了,错了错了,应当喊姐夫的。” 说罢,凌真又向着仙豪道士朗声道:“姐夫再受我一拜!” 凌真这才刚一抱拳弯腰,立刻就被仙豪给扶正了身体,那位道门当之无愧的正统第一人微笑道:“凌少爷无须多礼,贫道能从少爷的嘴里,听到‘姐夫’这两个字,就已经是相当满足了,少爷资质尤为奇绝,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定然有朝一日能够术法通天、修为天下第一,远远超过贫道的浅薄造化。” 凌真又是一阵和干笑无异的“哈哈”声,不置可否。 心里想的是——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不信? 可爱少女模样的凌潇潇,则是快步凑了上去,打量了一遍自己的四姐凌星垂,觉得四姐跟人结成道侣以后,整体的气色都有了很大的提升,便十分诚实的笑道:“四姐呀,你现在整个人变得好漂亮啊,和先前相比不一样了很多呢,修行路上有人陪着就是好,想必仙豪观主功不可没吧?” 凌潇潇是幼稚孩童的心性,说出来的话从来都顺着本心,有一说一,从来不会带着什么恶意和邪念。
但此言听入了凌星垂的耳朵里,一下子就让这位仙豪的仙家道侣红了脸。 耳根子都发红了的凌家四女,轻轻推了白衣少女的肩膀一下,嗔怪道:“八妹,你在乱说些什么?这种话是能胡乱说出口的吗?” 凌潇潇相当费解,满头雾水,睁大了那一双樱红色的绝美眼眸,一脸迷茫懵懂的神色。 浑然不知为何四姐要突然这般敏感,凌星垂那一张俏脸,为什么可以突然间红得如此之快? 这种事情难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变漂亮了,这难道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吗? 仙豪作为山上修行勤勉之人,对于这等类似天真小孩子的言语和反应,见惯不惯,当然没什么所谓,只是笑而不语,神色怡然。 凌真又不修道,更无什么口忌,坦坦荡荡的放声而笑,笑声很大,极其的不给四姐面子。 他边笑,甚至还边出言调侃道:“果然呐,这山上修行,有了仙家道侣,日夜恩恩爱爱过后,就是可以美容养颜,变得愈发的年轻动人了啊。” 凌星垂颇为生气,哼了一下,用较大的力气,在凌真肩膀上的肌rou处打了一拳,骂道:“臭弟弟,你这话什么意思嘛,乱讲!照你这意思,难不成你老姐我以前就不年轻、不动人,是个丑兮兮没有气质的黄脸婆了呗?” 仙豪听后只是略做苦笑,还是没有言语。 身为道家高真的他,心头感慨,这种话若是冲着自己说,那可就真的是要命得很了,主要是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啊! 幸亏问的是那个在天神山庄里横行无忌、作威作福,凌家王爷家室里唯一的男丁,凌真。 凌少爷结实挨了四姐的这一下打,假装吃痛得厉害,身子一晃,大声的“哎呦”了一下,愁眉苦脸,然后说道:“四姐你能不能轻一点啊,这么用力,你是要把你弟弟我给活活打死不成?” 凌星垂翻白眼道:“还不是你先胡乱说话的,你要是不耍贫嘴,我至于打你吗?我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可舍不得打我的好弟弟呢。” 凌真只当她在放屁。 接着,用十分怜悯的眼神看了眼那位正襟危站的红袍道士,又转而看向四姐凌星垂,笑问道:“老姐你平日里,该不会也是这么对待姐夫的吧?那仙豪前辈也太可怜了些,天天挨你打骂,生不如死哦……” 凌真很快又挨了四姐一拳,这下的力度理所当然更重。 风姿异常绰约,具备仙家神采的仙豪开口笑着道:“不会的,星垂她啊,从不会打我骂我。” 凌真的四姐凌星垂,仰着下巴,一脸“你看我道侣就比你懂事得多”的得意表情,说道:“你当他像你这样,成天就知道耍些嘴皮子啊?” 凌真装得很是委屈,“我也没整天耍嘴皮啊,这不是练功挺勤的嘛,只是要练到姐夫这种大道无极的境界,只怕是有些难了……哎,对了,姐夫你们不在大玄通观里住着,怎么跑来这儿了?” 凌星垂瞥了身边的红袍道士一眼,面带微笑,示意由身为道侣和师父的他来回答此问。 仙术顶尖高手仙豪,笑了一下,对着凌真淡然说道:“大玄通观这一观字头的山门,已经被我解散了。” 凌真顿时吃了一惊,白衣少女凌潇潇也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表情震惊。 仙豪继续用浑无所谓的语气道:“理由嘛,很简单,事儿太多了忙不过来,身为一观之主,每天都要管那么多的人,处理那么多的事情,都没时间陪我的星辰了,那可不行啊。于是我便遣退了所有门下的弟子,然后把一整座道观基地彻底‘道化’,施展一门囊中缩物的神通,放入袖中,原先建筑所在的土地所有权已经卖出去了,那张地契换来的银子,都拿去给星辰买好看的衣裳了。” 凌真听完这番言语,过了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两只手抬了起来,都高高的竖了个大拇指,由衷赞叹道:“好家伙,不愧是人族排行第一的仙家大师啊,这魄力,这手笔,啧啧,绝,绝得没话说了!我姐能和仙豪前辈结为道侣,那可真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姐夫!这一声‘姐夫’,我凌真喊得是服服帖帖,服得不能再服了!” 凌星垂笑着又推了弟弟肩膀一下,“你服不服的很重要么?你老姐我,选谁当自己的道侣,那是我的选择、我的眼光!谁来了都不好使……” 本想说一句“就算爹来了也不行”,但忽然想起若没有九弟凌真出手,只怕自己和五妹凌挽髻,当下仍被困在天神山庄的那棵通天月桂之上,便立时止言,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她脸皮没凌真那么厚,容易害臊。 天真烂漫的白衣少女凌潇潇,此时一脸的崇拜之色,她一刻不停的看着仙气飘飘的红袍道士仙豪,说道:“太强了啊仙豪观主,那么大的一座道观,你直接就给化入袖中了?什么时候能拿出来给我瞧瞧,我想看那门神通!” 仙豪放松一笑,道:“这有什么的,不过是很寻常的一种术法罢了,只是放进去容易拿出来难,需要选一个足够平坦开阔的地界,这里就不太行了,容易一不小心就压到陆宫主的桃花宫。” 凌真出言奉承道:“对于姐夫而言的‘寻常’,对于我们这等境界的修士来说,那可就太不寻常了!” 仙豪笑着受了凌真的这句话。 凌潇潇想了想,又问道:“那仙豪观主这次来桃花宫,是来找陆宫主的?” 仙豪嗯了一声,“是啊,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什么道观的掌门了,日子清闲得很,可整天陪着我的宝贝星辰游山玩水,领略人间的大好风光,这不,今儿心血来潮,想着来这桃花宫里找我许久不见的陆兄喝上一杯。” 仙豪说完,低下头,快速看了眼底下躺着的那个被紧紧捆起来的赵修寒,穿有鲜红袍子的道门高真叹了口气,沉声道:“也真是运气好啊,情况凶险,若贫道来晚了一步,只怕……” 凌真摆了摆手,爽朗开口:“无妨的姐夫,我膻中府海内,尚有鱼幽琮用部分本命元神炼化的一缕至尊剑气,威力无穷,仙人可杀,足可破开那座什么伏魔阵了,嘿,我这人命大,死不了的!” 仙豪喜出望外,连连点头,“竟还有如此机缘通天的好事?那就万事大吉了,哈哈,好!” “是啊,万事大吉……只是要说一个好字,那也谈不上,本公子现在的心情,真心是不怎么好的。” 凌真说话的声音忽然低沉了下去。 道门大真人仙豪登时一愣,“少爷这是怎么了?” 凌真嘴角小幅度的上扬,眼神里却没有笑意,目光带着些许锐气。 他先是对着仙豪简单说了一句:“姐夫你不用管了。” 随后,这位天神山庄天字第一号的大少爷,迈着大步,径直走向了那座如今已是锦绣王朝第一道门圣地的桃花宫。 走近后,他毫不收力,倾尽所有的劲道,抬起一脚,就那么重重的揣在了大门下。 砰的一声响后,那扇道家宫殿的正门上,凹下去了一个醒目的大坑。 这位姓凌的少爷满脸怒气,猛地抽了抽鼻子,扯开嗓门,其声若雷震,大叫了起来:“来人呐!快点把门打开,有没有人啊?给我把你们宫主喊出来!” 很快,宫门大开。 一名穿着和赵修寒差不多白袍样式的小道士,战战兢兢,看着那名凶神恶煞到了极点的青袍年轻人。 小小道士辈分不大,胆子也实在小得可怜,几乎不敢平视那个不速之客,只能仰视,如鼠视猫。 紧张得连站着都已是极限! “你……你想干甚?” 那弱气的小道士已经快要耗光了毕生勇气,方才竭尽全力的问出了这句话。 凌真一手搭在小道士的左侧肩膀,五指一扣,重重的往里一掐,捏得后者是嗷嗷叫唤,疼痛难耐。 缓缓松开手后,凌真皮笑rou不笑的说道:“聋子是吧,没听到本公子刚才说的话吗?去告诉你们宫主陆敕——” 深吸一口气,接着,他冲小道士脑袋的更高处,猝然怒吼了一声:“快给老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