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摇滚的魅力,就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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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周背着电吉他上了台,蹲身调效果器和琴弦,给聚光灯一照,短袖飞快湿透。 田基是人来疯,在后面把架子鼓敲得“咚咚咚咚”,震耳膜。 还没有正式演出,台下已经有破锣嗓子大喊:“面瘫主唱,快躁起来,兄弟们早等着了!” 一阵嬉笑声后,或许在场有不少昨晚的乐迷,也跟着起哄: “面瘫主唱,嗨起来!” “面瘫…啊…帅B哥哥,看得人家好是心动…” “面瘫主…” 杀戮的乐手下了台,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到了后排卡座休息。 黄毛听着此起彼伏的喊声,脸色有些难看,他瞟见好些人在打电话,不过一分钟,竟陆陆续续有十几道身影进了酒吧,比他们演出时,还要热闹。 “三个小子,还没演出,就开始上人。” 黄毛的脸色,越发难看… 而同时,梁周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昨晚演唱后面的两首歌,被场下众鸟人一直喊“面瘫”,他刚穿越而来,兼酒劲上头,没太在意。 往后,要是落了个“面瘫”的外号? 他缓缓起身,对着话筒,严肃说道:“多谢大家来捧场,本人这张脸,原滋原味,绝对没有动刀!” 台下陡然沉寂,随之,是一片“哈哈哈哈…”的嬉笑。 廉思远是昨晚的观众,听过演出后,一夜没有睡好,白天补觉睡到下午六点,就拉着两名室友来了南墙。 他提着瓶啤酒,低声道:“老四,我全身已经开始轻颤了。” 刘宏建喝了口啤酒,眼睛盯着台上,说道:“昨晚的演出,我来南墙十几回,从没见过一支新乐队,能将现场带得这么嗨。” 黄晓铭悄悄问道:“老四、老六,我又不喜欢摇滚乐,怎么回去后也一夜睡不着。” “看过现场,旋律和律动,影响了人体的神经和反射弧。” 廉思远笑着解释,“这是摇滚和流行的区别,好的流行乐,一听就能入耳,再听觉得舒服,多听几遍又会厌烦;而好的摇滚乐,初听或许不出奇,但是后劲大,越听越有回味、越上头,怎么听都不会腻…” “老二,摇滚的魅力,就在现场。” 刘宏建也解释了两句,忽地踮起脚,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俊朗面容,喜道:“开始了。” 略带失真的扫弦,响起,很普通。 前奏8小节后,鼓点和贝斯齐奏,律动平常。 终于,尖着嗓子的声音,响起:“啊…,你mama…喊你…” “噗…” 廉思远立时笑出声,“学长好叼,又来混演出时间。” 刘宏叹了口气,猜测道:“连续用真嗓吼唱,没人受得了,学长应该是用口水歌开嗓?” 三人几步远处,穿过大半个益州跑来的黑皮,不满道:“老子等了一夜,就这玩意?‘错把犯贱当真爱’,快把车费赔来,老子回去了。” ‘错把犯贱当真爱’老神在在,贱笑道:“急毛,下一首,绝对牛B克死你。” “敢犯贱,定斩不饶!” 黑皮举起啤酒对吹,来都来了,多听一两首也无所谓:打车,还花了26块大洋呢。 后排卡座。 黄毛和他的杀戮乐手,没有半句嘲笑,昨晚他们下了台,后面的演出,几次想要走,终究从头听到了尾。 称赞,是不存在的。 杀戮的贝斯手背靠着沙发,望着台上一动不动的那道身影,嘀咕道:“这首歌,和后面的那三首,不管是词曲、风格、riff,相差都太远了,真不敢相信是出自同一支乐队。” 黄毛心中一动,两眼微眯:“大肥,有没有可能,是抄袭国外?” 大肥是杀戮的吉他手,想了想,低声说道:“后面三首,有用到五声音阶,不像国外,或许是国内的大牌…” 黄毛点头,回去后找人打听打听,敢抄袭大牌的作品,来装逼,一定要让三人在益州地下无处立足。 几人琢磨间,搞怪的歌声,完结。 台下观众再忍不住,乱糟糟喊道: “靠,面瘫主唱,我们要嗨,我们要躁,我们要爽。” “面瘫主唱,别瞎混时间,这是犯罪啊!” “面瘫主唱,给jiejie笑一个…” 梁周充耳不闻,电吉他激烈扫弦后,需要微调弦音,趁机对着效果器,又混了半分钟。 四十年的人生经历,有很多办法偷jian耍滑,让消费的老板们挑不出一丝毛病。 他看向身后,让队友有个准备,没有报出歌名,右手拿着拨片在六根吉他弦间,轻灵,跳动,就像纤长的十指,在鉴赏绝世的美女,让荒闲的绝密之地,渐渐生出了润意,然后,雨意盎然。 飘忽而阴暗的情绪,一层一层,在酒吧里的各個角落,铺叠。 台下骤然响起一片欢呼。 有哥们拉破了嗓音,尖叫: “牛…B…啊,面…瘫…主…唱…” “对了,就要这种味!“ “啊(破音),面瘫主唱,向我开炮,狠狠来吧。“ “…” 黑皮嘴巴微张,两脚似乎被人cao控了,不由自主就打起了拍子,“咦,简单的分解RIFF,就能够带动肢体。”
不等他回过神来,震荡人心的有力鼓点、能超控肢体的贝斯律动,为电吉他延迟分解营造出的一片死气幽暗,带来了生机。 突然,烦闷而燥热的夏夜,有人在缓缓述说,冷漠,没有一丝情绪。 “每…天…都…在, 一…点…一…滴, 慢慢的…失…去, 还是…在这…里, 贪婪的…呼吸…” 黑皮晃动着身躯,看向台上那张面无表情的俊朗脸庞,仅吐出了两个字:“牛B!” 还觉不够,又补了两个字:“确实!” ‘错把犯贱当真爱’极为得意,伸出手,贱笑道:“哥们是10年的老乐迷,一百块拿来,你输得不冤。” “冤!” 黑皮摇头,愿赌服输,掏出钱递了过去。 几步远的地方,有人在兴奋嘀咕: “我cao,学长重新配了器,迷幻的味道比昨晚更浓,律动却更为鲜明。” “确实,现在的鼓和贝斯,紧凑许多,搭配得几乎恰到好处…” 随之,再也听不到理智的议论声了,因为台上那道身影在狂扫电吉他,微仰了头,对着话筒陡然爆发: “怎能…怎能不这…样… 怎能不这样度过每一分钟… 昨天昨天和今天… 昨天和今天有什么不同…” 周围的人如打了鸡血般,尖叫声连连不断,看似一片乱糟糟,翻来覆去就重复着两个字:“牛B!” 黑皮的心中有些酸,本来还想找人组乐队,傲视益州地下,看了这种现场,瞬间提不起多少兴趣:“益州这鬼地方,啥时候有玩弄极端情绪的摇滚乐队,且这么…溜?” 管它许多,身体已经忍不住了,先嗨了再说,遂跟着周围的人挥手高喊:“牛B。” 如此气氛下,舞台中间那道身影还是没有半丝表情的变化,面瘫无疑。 梁周来这搞摇滚,没有情怀,就是务实的为了钱,40岁的灵魂,经历了人生的起起落落,唱出嘶哑的歌声,心情极为平静。 田基激动的打着架子鼓、张阳摇晃着拨弄贝斯,听一浪高过一浪的“牛B”呼声,他俩相视而笑:这场子,已经TMD嗨翻了! 后方卡座。 黄毛看着前面躁动无比的人群,心情有些郁闷,举着啤酒闷吹。 杀戮的吉他大肥,摸着下巴,琢磨道:“阿鹏,要不,咱们试试这种乐风?”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