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救命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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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虫纷纷离去,巡城的将军,道:“你们就此作罢,各行其事去吧。”丁不害在这里难以有所作为,只得带上家丁回到贾宅。 各个商家以低价出售,造成城东绸缎商行存货太多,商品卖不出去,来参观的客商也就是熙熙攘攘的几个,挑着这些商品,又觉得太贵纷纷离去。商铺很早的打烊关门。贾蚁正是为此事而犯愁,整天是茶饭不思,聚集各大商行的大佬商议。一个商虫坐于一旁,道:“货积太多,你还是想一个办法解决一下眼下的困难。”它们商议到最后将存货低价亏本出售,困境才稍稍有所缓解,挽回一些客户。商品降价也是一件好事,周围的商户扮成客商或者百姓低价收购,存货很快售之一空。 无意公子带上金银率先赶往楚地,以这些金银去贿赂楚地的官员,由官府出资联系生产商家,签订与城西布匹及绸缎交易事项达成协议,彻底的切断城东绸缎商行的货源,也就相当于断了它们的水源。一夜之间,变成树倒猢狲散,墙倒众虫推的结局。贾蚁靠变卖家产才能勉强度日。这天,贾蚁坐于空空的院落之中,数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今日的闷热,使它有了困意,倒于院落中便睡去。大夫虫走出,道:“老爷,你怎么躺在地上呀?地上凉,我们回房去睡吧。”贾蚁被大夫虫搀扶而起。贾蚁对于旁边的大夫虫,道:“如今我落难了,该走的都走了,为何你还不走呢?我以不能再给你什么了?”大夫虫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是妾身的宿命。你我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我是不会离你而去的。”贾蚁握住它的手,拍了拍它的手背,道:“还是你,好啊!我有负于你,不知怎么去报答?”大夫虫道:“夫君,前事莫提,留住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贾蚁两行泪掉落,由茫然的望向自己的妻子,道:“好,好。”也许是自己太累了吧,倒于大夫虫的怀中睡去。 这天的黄昏,夕阳即将西下,大夫虫仰望窗外的夕阳,手轻轻的拍打贾蚁的背,哼着小曲,像是哄小孩入睡。这个时候闯入很多虫,打破了它们的幻想。很明显,这些虫是来要债了,贾蚁惊起将自己的大夫虫推到身后,走出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一只虫走出,道:“贾爷,曾经你是多么的威风,在商界之中你是呼风唤雨,我们都为你事从。如今你失势了,看样子是还不上我们的欠款,就用这宅院做为抵押,你可以出去了。”大夫虫冲出,道:“你们是不给我们活路了。”这些虫望向它的夫虫,道:“哟呵,看来你的夫虫颇有几分姿色,你是无福消受,就留给我们享受吧。”贾蚁冲上前护住自己的大夫虫,道:“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我跟你们拼了。”这些虫推开贾蚁,贾蚁跌出一头撞在墙上,数十只虫将它的夫虫推到房间之内,受尽了凌辱。贾蚁被踢出又冲上敲打着房门,呼道:“畜牲,你们这些畜牲,畜牲啊!”又撞击房门,将房门撞开。踏进见自己的夫虫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气绝。贾蚁站于房门口惊住了,随后扑上前去,又爬起,失声痛哭道:“夫蚁,夫蚁啊!夫蚁。”抱起自己的夫虫在怀中,道:“夫蚁,你好好的睡吧,睡着了也就没事了,没事的。”为它穿好衣服,轻轻的放下,望向这些恶虫满眼的愤怒,道:“你们这些畜牲,我和你们拼了。”cao起放于旁边的门闩冲上前便打下。门闩打空被身后的虫飞踹而出。贾蚁一个踉跄跌出,这些虫冲出,便是拳打脚踢,最是打累了才作罢,道:“看你这怂样,什么东西?”一口唾液吐下,散去。 贾蚁依然蜷缩在地。那夜的风雨,带有电闪雷鸣。贾蚁跪于野外,面向自己夫虫的尸体磕头。倾盆大雨,浸湿了泥土,双手一点一点的刨土,慢慢的刨出一个大坑。贾蚁用手擦去夫蚁脸上的雨水,抱起尸体跳下土坑,抓起一捧土均匀的撒在脸上,又盖住夫蚁的身体,就像盖上一层被子。一步跨上,双手将堆积的泥土推下,手指破裂出血,用血来书写,道:“爱妻——云氏蚁之墓,”旁有“夫贾蚁立。”插于土坟之前,随后倒于大树之下。雨还在下,仰望这雨夜,伴随着电闪雷鸣,这也许就是贾蚁陪伴它妻子最后一晚,待到明年的清明时节,这里又是春暖花开。稍时,雷声小去,雨点滴而下,没有那么的大了,它走出跪下,一直仰望这墓碑,又睡下抱住这墓碑,此时的它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慢慢的睡去。“夫君,夫君,”贾蚁睁开睡眼坐起,见自己的大夫虫站于夜色之中。贾蚁起身是喜极而泣,走上前,道:“夫蚁。”大夫虫站于夜色之中,道:“夫君,妾身不能,不能相伴在你身侧了,你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啊!”随后便转身离去。贾蚁伸出一手,呼道:“不要走,夫蚁,你不要走啊!”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种绝望,还有一丝伤感。起身跪于墓前,什么话也没有说,直到天明,方才离开。 流落于街头的贾蚁,左右的望去,望着这些虫来虫往,如同是过眼云烟,一切都是浮云,一天没有着落,不知道自己往何处去。窘迫的生活,让它不得不低头,只要它能够活下去,能够吃饱一顿饭它什么都愿意去做。听说自己的管家丁不害混的不错,便去投奔丁不害。丁不害是怡春楼的老板,便去怡春楼找丁不害。曾经的它在这里可是威风八面,如今已不是曾经的它了。如今的它是破衣烂衫,如同乞丐一般。贾蚁张惶的走进怡春楼,老妈子一脸嫌弃的道:“这是谁呀?赏一些东西打发它走吧,真晦气,什么虫都能进来,这里不是慈善堂。”贾蚁试着躲闪,道:“我是来找丁不害丁相公的。”老妈子道:“丁相公你也敢直呼大名,你不要命了。”又望向贾蚁,道:“贾爷,这不是贾爷吗?”丁不害与几个朋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下楼。贾蚁望向如此之丁不害,呼道:“丁相公。”又开始躲闪,走上前,道:“贾爷,我不敢有如此之称呼。”丁不害望着曾经的贾老板,嘚瑟的道:“曾经的你可不像现在的你,贾老爷来此做甚?”贾蚁低沉着头,道:“我是来投奔于你,只要你能让我吃饱一顿饭就行。”丁不害道:“想在我这里讨一口饭,是吧。”贾蚁只是默默的点点头。丁不害望向周围的这些朋友,讥笑着道:“想讨赏就从爷的胯下钻过去。”掏出钱币撒了一地,贾蚁看着这一地的钱币,又面向众虫的嘲笑之声,缓缓的弯下腰,趴下身子,像一条狗一样从丁不害的胯下缓缓的钻过。丁不害紧紧的夹住它的脑袋,它只有闭上眼睛,任其凌辱,只要能够活下去,这点凌辱又算的了什么呢?虫为了活着,不就是为了一口饱饭吗?怎奈这世态炎凉,使它不得不低头,恭顺的像一条看门狗,这就是贾蚁以后得出的虫生,为了自己不择手段。丁不害叫来老妈子,道:“将它留在怡春楼打杂吧。”贾蚁低头哈腰的道:“谢谢丁相公。”丁不害瞧它这一身破衣烂衫的,道:“将它带下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吧。”贾蚁躬身道:“谢谢丁相公。”仆虫将它带下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贾蚁留在怡春楼打杂,有时常偷偷的跑道前厅向客虫打探大峡谷惨败的情况,这个时候的贾蚁开始关心国家大事了,也算是一个进步吧。仆虫冲到前院,面向客虫道歉,道:“抱歉,这是新进的役工,不懂什么规举。”将贾蚁拖入后院毒打一顿,关入柴房罚今夜不得进食。贾蚁蹲在柴房之中,仰望窗外的月光透入,肚子又是饿的咕咕直叫。见柴房的门打开,从外走进一个小姑娘,道:“大叔叔,大叔叔。”贾蚁顿时抬起头来,道:“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小姑娘摸着黑走进,道:”大叔叔,看你一天没有进食了,给你偷偷的带来一些吃的。”贾蚁望向这个小姑娘,很是感动的道:“你很像我的女儿。”小姑娘问道:“你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啊?”贾蚁含泪道:“我有一儿一女,不幸的是它们生下来就夭折了,若它们还在,和你的年龄一般大。”说完泪珠儿滚落下来,小姑娘望向贾蚁,道:“大叔叔莫哭。”贾蚁擦去两边的泪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等我以后富贵了定要报答你,生为一只虫定要知恩图报。”小姑娘道:“它们叫我春桃,你就叫我春桃吧。”贾蚁又问道:“可曾听闻一些边关战事。”小姑娘道:“听说了,听这些客商说,我们白蚁族在大峡谷惨败,相国有意求和,和谈的条件就是开放边境榷场。”贾蚁听后欣喜,道:“机会来了,你很聪明,等我回来,你可一定要等我回来,富裕了之后我来接你。” 第二天,一些姑娘们唤来贾蚁进入闺房,换下纱衣扔出,搭了贾蚁一头。贾蚁将其搭在手臂之上,嗅着散发而出的香味,一脸享受的样子。一个姑娘走出,呼道:“贾蚁。”贾蚁迎上前躬身,道:“小的在。”姑娘们坐于梳妆台之前,望向贾蚁,道:“将这些衣物都拿出去洗了吧。”贾蚁退出闺房,坐于院落小溪旁洗着衣服,将其凉在一边,探向四周,见墙角一处有一个狗洞。深夜,贾蚁留出房间,偷偷走到后院,从狗洞钻出,就是深巷。贾蚁不停的探向身后,一口气跑出深巷,藏于荒山古庙之中。贾蚁站于古庙庙门之前,伸手推开山门,山门倒下,灰尘飞扬。贾蚁走进山庙,拍打身上的灰尘,在这里度过一夜,睡于柴火之旁,待到天明才出发,前往相国府,拜见相国家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