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军令状?废纸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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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正文卷第274章:军令状?废纸一张!“这就更不像了。” 这番cao作,连休屠弼这种嘴上没把门的人,都不由得哑然失语。 栽赃陷害,咋还当着被害人的面啊? 你是皇帝就能这么嚣张!? 刘恪不动声色,继续道: “那将这根本不是你笔迹的密信,交于襄阳城中的大贺履,并约定时间投诚,他可会信?” “这” 休屠弼踌躇一二,道: “这还真说不准,兴许是半信半疑。” 其实就目前襄阳城这个固若金汤的情况,他就算真的投诚了,大贺履也未必会全信。 这封笔迹异常的密信,如果给到大贺履手中,大贺履说不准还会比看到那种单纯的投诚信,多信几分。 毕竟有可能,是他休屠弼真有投诚的心思,但是怕信件被拦截,给人留下了话柄,才特意改了笔迹。 又或者是,他休屠弼投诚的心思,被汉帝发现了,从而将计就计,想要勾引。 对付有一定计谋,喜欢多想多思考的,还真挺管用。 刘恪将纸上的墨迹吹干,道: “总而言之,这样你就安全得多。” “啊?” 休屠弼愣了愣。 安全得多? 这意思是,今天被投石砲轰的找不着北还没完,等明儿继续带着一千人去送? 今天这一连串的泥弹,都快给他吓着了,还来啊? 就这规模,就这气势,别说一千人,就是一万人,在弹雨之下,也跟送没区别! 能跨过护城河就算成功! 心里有数,休屠弼也不遮掩,平静道: “若是陛下觉得末将怯战,大可不必如此!” “末将也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于末将而已,生死算不得什么,想那什么张淮阳、乞颜构、乞颜思烈,一个个活着的时候拥兵数万,不可一世,死后不也就是一堆烂rou吗!” “末将是东胡人,在军中不讨人喜欢,但末将也不会弃了东胡人的身份,以汉人自居。” “东胡人不懂得什么叫怯战,莫说陛下今日仅让末将带着千人攻城,便是百人、十人,乃至于单枪匹马,末将也是甘之如饴!” “但末将也有一句话要说,今日确实被襄阳城中的投石砲吓得有些失神,城中投石砲数量绝不在四十门之下!” “襄阳城,破不了!” 刘恪沉默了片刻,万万没想到,休屠弼心里,居然是这么想的。 不得不说,东胡人之中,确实有可用之才,这休屠弼绝对能算国家栋梁。 至于休屠弼所说,襄阳城破不了的话,刘恪就当他在放屁了。 “朕知道。” “倘若真让伱以千人攻城,确实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可这成败,依然在你身上。” 休屠弼抿着豁嘴,直言道: “但不管怎样,不只是末将见到了襄阳城中投石砲的凶狠,末将或许不惧,可见了这副场面,将士却是有些惧的。” “只希望陛下能懂得,末将便是有心,也难为无米之炊。” 这休屠弼老喜欢教人做事,刘恪放下刚写好的书信,耐着性子道: “好一个无米之炊,朕就是要用这炊具,来破敌!” 休屠弼一愣,道: “陛下是说,攻城器械?” “负责驻守江陵镇守后方的马括与李将军,确实营造了不少攻城器械。” “但大多攻城器械,射程都比不上襄阳城中的投石砲,还未搭建起来,便被城中的投石砲给毁了。” “所以啊,朕说这破城之机,还是在你身上。” 刘恪侧身而过,在休屠弼身边,悄声道: “今日朕只给你虚实二字,这封书信也予你,你应当知晓如何行事。” 休屠弼张口欲言,道: “陛下是要行虚虚实实之计,让襄阳城中的大贺履,分不清敌我,分不清虚实,从而制造机会?” “可襄阳城固若金汤,事到如今,陛下手中兵马不过两千之数,大贺履又有了警惕,即使是虚实难分,也就是固守城中,再不贸然行事,又有何.” 休屠弼陡然一惊,猛地抬头。 “陛下想借着大贺履惊疑不定之际,搭建好攻城器械?” 刘恪点头。 他特意调休屠弼来襄阳,不是看中休屠弼东胡人的身份,也不是说不信任,而是想充分利用休屠弼的能力。 【虚实】、【声势】,这两个特性,说明休屠弼是个擅长虚张声势的将领。 现在手中两千人,除去对二五仔宝具吕奉父,以及rou盾元福之外,可堪一用的将领,只有休屠弼一人。 这已经很虚了,只怕在大多数人眼中,这样的阵容来攻打襄阳城,就是出来郊游的。 说实话,就算真的是皇帝出行郊游的排场,都要比这大得多。 不过刘恪也没辙,以他的攻城方式,只能这么做。 战机稍纵即逝,关键就是休屠弼怎么虚张声势虚实结合,成功在东胡人的眼皮子底下,搭建好攻城器械。 只要抓准那一瞬间的战机,即便只是这么一点人,也足够攻破襄阳城。 至于要是没抓住,刘恪也有一定心理准备,肯定会厚葬休屠弼。 休屠弼立在那里,沉默许久,不解、担忧、无,种种情绪交织不下,但过了许久后,看着刘恪,终是五体投地,心中一横,连连叩首: “末将愿立下军令状!” 嗯? 这回轮到刘恪呆逼了,完全没想到,休屠弼竟然敢在这种情况下,立下军令状。 当即,他也有些动容,眼中一动,深呼吸了一口气,声音坚定而铿锵,仿佛蕴含着山川河流般坚毅: “休屠将军,朕愿与你共同立下军令状,不破襄阳,绝不回还!“ 休屠弼不说话了,只是虎目含泪。 不得不说,大汉能再兴,确实是有原因。 单单只是皇帝这份以帝王之身立下军令状的气魄,这份对异族将领同样礼贤下士的宽容。 东胡八部之中,就没几个汗王能做到。 “誓死.尽忠!” 休屠弼只是咬着牙,挤出磕磕巴巴几个字,就出了大帐下去准备了。 他很直肠子,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皇帝信任他待他好,甚至委以重任,乃至于一同立下军令状,保证要攻下襄阳城,那他也就誓死尽忠。 当然,如果换个人来,休屠弼肯定是不信的。 这个仅限于大汉天子,也唯有当今陛下,才有可能用各种花里胡哨的方式,打赢不可能的仗。 休屠弼走后,方才还眼中晶莹的刘恪,转头就把两人一同签下的军令状给揉成一团,扔了。 “笑话,我会输?” 对于必胜之仗,军令状不过是废纸一张。 —— 淅淅沥沥的小雨依然在浸刷着襄阳城。 被雨水清洗后的墙面,无比平滑,好似水珠落在上面,都能弹两下再滚落。 既然知道城外有汉军,虽说兵少,像是来遛弯的,但大贺履也没有任何懈怠。 直接将城防转交给大贺木材,还特意重点强调了守城要诀之后,就回去睡觉了。 下头的将校不敢忽视备战守城,皆在各自能力范围内,进一步做足了准备。 大贺木材守城也有一套,主要是他擅长的器械营造。 除却那四十多门偷工减料的山寨投石砲,他还特意营造了一批守城器械。 什么檑木滚石留客桩,有啥弄啥。 数量倒是骇人,就是质量不咋地,按照大贺木材的估计,如果按照以往的标准来看,只怕起码三成以上的,都是不合格产品。 但问题不大。 就说数量吓不吓人吧! 大贺木材放下手中的册子,这是他自己做的图册,上面标注了襄阳城中,各个守备要地,以及战略节点。 听说乞颜部有个叫乞颜雍的贵族,在这一方面称得上大匠,大贺木材还挺想和他交流交流,只是这乞颜雍在支援汝南之后,人就没消息了。 也不知道是战死了,还是被人特意掩藏了行踪,以掩饰什么新式器械。 校场上传来阵阵口号,是将士们在训练。 大贺木材虽然更擅长匠造,但他也知道老父亲大贺履年事已高,城中能够绝对信任,又能依靠的,只有他自己。 他正盯着将士们训练,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一员哨骑急急过来,道: “我们抓着了一个汉军的细作,但他说他是来替休屠弼送信的!” 大贺木材心头一惊,忙不迭的站起来: “人在哪里?” “就在马上。” 大贺木材够着脑袋往马上看了一样,绑的还挺结实。 他赶忙让哨骑将俘虏放下来,问询道: “你是帮休屠弼送信的?” “信呢?” 那俘虏连忙拿出信件。 大贺木材看了两眼,便皱紧了眉头: “不对啊” 他见过休屠弼的笔迹,这特么也太对不上了吧? 他又不是傻子,是个人都知道,这不可能是休屠弼所写的吧? 就算汉人真想玩诈降,或是要用休屠弼手书骗过他们,也不至于干出这种蠢事来! 大贺木材心中拿不出主意,只好吩咐一声,带着信件,去找大贺履。
大贺履还没休息多久呢,见大贺木材找来,又是顶着双眼血丝,看起了信件。 看完之后,俩父子大眼瞪小眼。 大贺履也给这信干懵了。 确实是休屠弼的口吻,里面说的,也是归降的事情,和之前的来往书信,也对得上。 但唯独这笔迹,完完全全对不上。 是休屠弼怕被汉帝发现,特意修改了笔迹,以求书信泄露后,用以自保? 还是汉帝特意发觉休屠弼有回归东胡的意思,从而将计就计,想以此为引诱? 可. 完全没有意义啊! 大贺履一时间分辨不清,只得道: “休屠弼在信中说,他被皇帝逼着以一千人攻城,不愿送死,所以下决心回归东胡。” “这确实有些道理,毕竟这般薄情,任谁都不想为之效命。” “汉帝虽然善于用人,但大多都是汉人,对待东胡人,是血仇,这般刻薄,也算合乎情理。” 大贺木材道: “这么说,父亲是想信了休屠弼?” 大贺履摇头: “这笔记着实不能让我相信,不过信与不信,对襄阳城都不会有任何影响。” “但若是休屠弼真的想要归降,自然是极好的。” “那” “就按着休屠弼在信中的说法去做,待他再攻城的时候,稍微多按捺一阵子,看一看真假,也别急着伤人。” 大贺木材犹豫道: “那这会不会给了汉人渡过护城河的机会?” 大贺履哂笑道: “便是过了护城河,那千八百人的汉军,就能攻破襄阳城吗?” “况且你那投石砲,应当也不能使用太多次吧?” 大贺木材点了点头,道: “那孩儿便这么吩咐下去了,待得下次休屠弼来攻时,先观察一二,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不错。” 大贺履颔首,特意嘱咐道: “这封信着实让我琢磨不透,也不知道城外汉军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一切谨慎,切莫主动进攻。” —— 且说襄阳城中万事俱备,只欠休屠弼开始送人头。 那么休屠弼就开始送人头了。 手下仍是一千将士,他分出五百人,列阵在最前方,摆出一副要过护城河的模样。 休屠弼一边看着那些将士,一边缓缓道: “上次攻城,实属意外,料那投石砲也不能连发,一旦躲过了第一波密集的弹丸,就能从第一波到第二波的间隙之间,穿越护城河,而后一步步逼近城门!” 休屠弼也不知道自己在说啥,跟风寒脑热似的,仿佛在说胡话。 好几个将士当即就顶不住了,两只手不自觉的连在一起,十分缺乏安全感。 不过 休屠弼与好几个汉军将士往城头上远望。 好像进入攻击范围了,投石砲真没发动? “那封信有用?” 休屠弼也不知道皇帝让他送的信件,是否起到了迷惑的作用。 总而言之,他一边提心吊胆,一边干起自己最擅长的事情,虚张声势。 五百人当五万人用,一千人当十万人使。 除却跟他一同在原地,开始搭建攻城器械的五百将士之外。 余下五百将士,开始擂鼓,撑旗。 一时间,战鼓如雷,战旗蔽日。 甚至还有人赶来獐子、野兔,数十将士沿护城河狩猎,人马喧嚣,鹰犬突击。 “.” 城头上的大贺木材和缺少睡眠的大贺履,着实被这番声势给震惊了。 心中愈发琢磨不透。 大贺木材听得噪声,都有点耳朵疼: “父亲,不如用投石砲给他砸了吧?” 大贺履摇头: “不得轻动,以免被汉人看出投石砲的端倪。” “那这休屠弼” “休屠弼此人,不可轻信,也不可能不信。” “不急,再看看,一旦有所动作,想要过护城河,或是营造了太多攻城器械,就直接动用投石砲。” “是!” 两人与城上的守军,就这么一直等着。 一直等到日薄西山,休屠弼鸣金收兵了。 只留下了一地造了还不到一半的攻城器械。 以及又是大眼瞪小眼的大贺履父子两人。